第573章 羅夏的銅短劍
斬魄刀雖然由刀神二枚屋王悅打造,可是其形狀、狀態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靈魂爲原型築成的。
可以說斬魄刀是死神的力量外在體現,就像是哈利波特世界的魔杖一樣,將力量以媒介施展出來。
與斬魄刀的對話是與自己心靈的對話,是一次見己的過程。
像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這種在戰火中實現理想並貫徹一生的人,他們的心靈早已堅不可摧,根本不需要這個過程。
所以在拿到斬魄刀的瞬間就能完成卍解,也能用自己的力量完成對斬魄刀的改造。
實際上羅夏一行人都是將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注入斬魄刀,才讓兵主部一兵衛沒有看出斬魄刀的真正名字。
柱間和斑的戰場開闢了出來,羅夏這邊也抽出了自己的斬魄刀。
兵主部一兵衛謹慎的後退,開始低聲詠唱……
“宵暗喲,常暗喲,來這裡吧。跟大家見個面,並喝下它。喝了它,生命將隨之飄逝。黃泉之路同樣,百花盛開。”
“……”
冗長的詠唱之後,兵主部一兵衛揮動一文字,將周圍的的一切事物染黑,然後從筆尖蘸取少許黑色的墨飲下,在周圍編出黑色的陵寢和墓碑羣。
“不轉太殺陵”
亞當的手按在了裁決劍上,但被羅夏制止了。
“沒事,一場飯前運動而已,很快就能結束。”
羅夏的制止和等待嗎,讓兵主部一兵衛展開的招數開始吸收周圍的黑暗……
不,那吸收的不是黑暗,而是一切黑的顏色。凡是由黑參與的地方,都被吸收進了不轉太殺陵。
羅夏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被吸收走了黑色,變白的服裝逐漸消失,色彩在崩解之後開始侵蝕血肉乃至一切。
融入不轉太殺陵的一切開始崩解並徹底化爲虛無……
就連羅夏腰間挎着的斬魄刀刀鞘也在這種崩解中消失,斬魄刀隨之落入了羅夏的手中。
斬魄刀放在面前,羅夏輕聲說道:“旅途的開始……”
一柄只有小臂長短的銅短劍,攻擊範圍有限,對比起任何一柄解放後的斬魄刀,都是短小的代表。
銅短劍,在泰拉瑞亞中代表着旅途的開始,冒險者的依靠只有手中的銅劍、銅稿、銅斧。
甚至因爲銅短劍是最弱的短劍,銅短劍的攻擊範圍非常有限,且擁有隻能刺擊的攻擊方式限制。除了整活的玩家,基本上沒有人會用這種武器來打怪。
但它就是泰拉瑞亞的初始武器,是冒險的開始。
羅夏手中的銅短劍出現之後,以極快的速度點在了兵主部一兵衛不轉太殺陵拋灑出的墨點上,那些墨點就直接消失了。
兵主部一兵衛看着自己消失的招數,問道:“吞噬靈壓的能力嗎?”
死神的能力由靈壓釋放,靈壓的大小對應實力的強弱。如果能吞噬對手的靈壓,那就會處在不敗之地。
羅夏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不是?”
兵主部一兵衛大喝一聲,欺身向前,毛筆一文字前端的筆頭刀刃徑直刺向羅夏,在羅夏的身上的白衣上留下了一道墨痕。
墨痕形成陣法像是封印一般將羅夏整體包裹了起來,纏成了一具黑色的木乃伊。
銅短劍的刺出,就像是刺穿了氣球。啪的一聲,墨痕爆散開來,隨意的潑灑了一地。
“別唬人了,小鬼!”
“千里通天掌!”
巨大的手掌橫推而出,在空氣中按出了猛烈的音爆,拔山倒樹朝着羅夏撲面而來。
依舊是最普通的刺擊,羅夏快速的連續戳刺,將通天掌化作了無形。
看着羅夏接連破解了自己的攻擊,兵主部一兵衛沒有絲毫的慌張,他站在不轉太殺陵的黑色之中,用一文字抹出了一絲白色。
“白筆一文字!”
這是遠在世上出現卍解之前,就誕生的進化斬魄刀。能在被始解的一文字抹去名字的事物上“刻下新的名字”。
每件事物都有名字,這是意識賦予的認知和對外界的反饋。
現在兵主部一兵衛能用白筆徹底抹除對方的名字,然後重新添加。那麼被修改者就會變成對應的實力。
任由羅夏刺破不轉太殺陵,兵主部擡起白筆,讓白墨落在了羅夏的斬魄刀上,一文字猛地橫揮,斬魄刀當即被換上了一個新名字。
“接下來,你的斬魄刀就會變成無用的玩具。”
兵主部一兵衛哈哈大笑着,被修改了名字的斬魄刀根本沒辦法在原主手中使用。
“哦!”
“你說的是這把銅短劍,還是這把呢?”
當着兵主部一兵衛的面,羅夏又掏出了另一把銅短劍。
“你!”
對方居然有兩把斬魄刀?
兵主部一兵衛直呼大意,將其餘四位零番隊成員囚禁的羅夏護衛也都是雙刀,實在是雙刀在屍魂界太過於稀有,以至於兵主部沒想到對手也是。
揮動白筆一文字,兵主部一兵衛說道:“無妨!看我將伱徹底鎮壓!”
改個名字而已,花不了多少時間。
三兩下將羅夏的另一把銅短劍更名封鎖起來,兵主部一兵衛扶着自己的白筆,剛想說話,就發現羅夏又掏出來了一把銅短劍。
“你……”
三刀?可能嗎?這個世界有三臂的人嗎?難道要叼着刀戰鬥?這需要多麼好的牙口?
“還要嗎?不夠我這裡還有。”
倒出了一小堆銅短劍,羅夏伸手示意兵主部一兵衛不要客氣。
“太猖狂了!”
兵主部一兵衛這下子將目標定爲了羅夏的本體,原本還想從羅夏腦子中拿到情報,現在不需要了,現在只想幹掉對方。
嗖嗖的破空風聲傳來,憤怒的兵主部一兵衛感受到了身體的一陣顫抖,隨即便失去了自己對身體的掌控。
喪失的靈壓在宣告自己的死亡,兵主部一兵衛連忙將意念傳輸到其他人的心中。
作爲聯合五大貴族將靈王做成人彘楔子的兵主部一兵衛,可以在復活前將意念傳至他人心裡,讓其呼喚自己的名字。凡是被唸誦名字,兵主部一兵衛就會立刻復活。
現在靈王宮正在面臨危機,兵主部絕對不會等待屍魂界慢吞吞的反應,也不會奢求自己的手下擊退敵人之後再復活。
對方有備而來,手下說不定也會被對方斬殺,那麼自己想要復活就不知道得等多長時間了。
現在立刻復活,然後想辦法幹掉對方或者將對方驅逐出靈王宮纔是正確之選。
死亡後的兵主部一兵衛的意念傳輸到了零番隊其他人的心中,正在斑手下苦苦掙扎的他們頓時喊出了兵主部的全名。
從墨色中誕生,重新復活的兵主部一兵衛飛快的後退拉開與羅夏的距離。
然而羅夏屹然不動,一手握着一把銅短劍,將兩把銅短劍像是橡皮泥一樣捏在一起。
“你醒了,放心,馬上就結束了。”
羅夏揮舞着自己剛捏出來的銅短劍,重新將銅短劍戳進了兵主部的身體中。
這一次,兵主部一兵衛沒有感受到疼痛或者是靈壓喪失,甚至是沒有一點點受傷後的感覺。
對方攻擊自己了嗎?
短劍的的確確的戳在了自己的身上,但自己沒有任何的損失。
拉開距離檢查着自己的傷勢,確認自己沒事之後,順着對方的眼神,兵主部一兵衛看向了自己的頭頂。
‘那裡有什麼嗎?’
看了半天,兵主部一兵衛都沒有發現任何不同,靈壓和周圍的環境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抱歉。”
羅夏突然出口道歉的話讓兵主部一兵衛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抱歉,我搞錯了。好久沒玩泰拉瑞亞了,泰拉瑞亞怪物的血條在頭頂,但boss的血條在屏幕下方。讓你誤會了。”
羅夏舉着銅短劍再次襲來,兵主部一兵衛用一文字格擋着的同時有些不解。
作爲敵人,現在的羅夏攻擊意圖弱了很多,基本上都是在應付自己,完全沒有剛剛讓自己反應過來的瞬殺。
甚至羅夏爲了避免麻煩,都是在將銅短劍以最快的速度磕在一文字上,根本不攻擊兵主部的身體。
“差不多了……”
羅夏收回短劍,像是活動完之後,接過一旁亞當遞過來的水,在口中含了一會兒,含糊的說道:“你還有什麼願望嗎?”
這番話,很明顯在問兵主部的遺言。
兵主部一兵衛迅速的用白筆一文字在自己身上塗白,然後給自己身上書寫下了大部分的保護之言。
可是羅夏依舊無動於衷,任由兵主部施展。
兵主部一兵衛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玩過泰拉瑞亞……不,你玩過遊戲嗎?”
“這有什麼關係?”
羅夏舉起了銅短劍,解釋道:“斬魄刀是死神的力量外在體現,那我的斬魄刀解放爲什麼是泰拉瑞亞的銅短劍呢?”
“或許我的靈魂中就已經刻下了屬於泰拉瑞亞的規則,所以我解放斬魄刀的規則後,會將我意識中的泰拉瑞亞變成現實。”
“雖然銅短劍的威力很低,但如果將泰拉瑞亞的規則擴大化,那這片世界就暫時性的成爲了全新的泰拉瑞亞。”
“而你,兵主部一兵衛!就成了我遊戲中的boss。雖然你很強大,但只要是有血條的boss,就算攻擊力再弱的武器,只要能破防,攻擊次數足夠就能殺死。”
“剛剛你的復活也在泰拉瑞亞的規則之中,可以認爲你進入了二階段。而後面我對你的應付攻擊就已經將你的‘血量’放到了斬殺線上。”
“原本還以爲你會給自己‘回血’,但好像你沒想到……”
面對着羅夏的笑容,兵主部一兵衛心中寒意頓生,正舉起白筆一文字,卻聽到羅夏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解釋過了,你可以去死了。”
銅短劍破體而出,兵主部一兵衛看着胸口的銅短劍,說道:“我是不死的,只要屍魂界在,只要後人唸誦我就能復活。就算你能封鎖一切消息,但不能封鎖人的意識,或許某個母親會給自己的孩子起名爲一兵衛,那時候我的意識就會重新甦醒。”
“不好意思。”
“什麼?”
羅夏根本沒有聽兵主部的話,再次道歉說道:“我計算錯了,我手中的短劍屬性不好,還得再捅你一刀。另外,你死在的可是我控制的空間,怎麼會算是死在屍魂界呢?”
“你!”
銅短劍再次破體而出,兵主部一兵衛就像是氣球一樣炸裂,將墨色侵染到周圍。這些墨色或許是兵主部一兵衛的手段,但徹底死去之後就逐漸的消失殆盡了。
沒有了兵主部一兵衛,剩下的抵抗力也就只有靈王了。
對於靈王,羅夏沒有絲毫見面的意思。單手張開,對準了儲存靈王的靈王大內裡。
“千手之涯,無法觸及闃暗的尊手……”
破天荒的,羅夏開始吟唱鬼道咒文,破道之九十一的千手皎天汰炮對準了靈王大內裡的懸空塔。
一根根紅色的光線開始匯聚在靈王大內裡的塔身上,緊接着是將世界背景都映照成黑暗的巨大爆炸。
如果選擇世界之主,靈王是死神世界名正言順的主宰,世界由他開闢,三界由他維護。
但是靈王活得太難受了,死亡或許是他最好的解脫。
所以羅夏也沒想要去見這位陷入無生無死循環痛苦的倒黴蛋,直接給他一個解脫算是羅夏對他的憐憫。
隨着靈王的隕落,三界的楔子崩毀,從靈王大內裡開始崩潰,世界開始破碎,並回歸混沌的模樣。
羅夏站在混沌之下,感受着世界崩潰的過程。
靈王宮與瀞靈廷之間72道障壁開始崩潰,隱匿於獨立空間的靈王宮顯現在了屍魂界瀞靈廷的上空。
亞當提着箱子,說道:“該您選擇遊戲了。”
這是羅夏之前就應該做出的選擇,那就是瀞靈廷和虛夜宮即將開始的爭鬥遊戲。
亞當打開箱子,將一具木製遊戲套組,一盒印有星際冒險的金屬遊戲盤,還有一臺插着手柄的紅白機遊戲電視放在了羅夏的面前。
‘勇敢者的遊戲’,每一種遊戲都會將參與者拉入一個充滿位置的冒險世界,參與者不得不勇敢的參與,才能玩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