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剛剛說什麼?”君墨城有些恍惚地說道,惹得沈安樂一肚子的火和無奈。
“我什麼也沒說,現在也沒什麼事了,快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沈安樂擺出一副送了的樣子。
“那你好好休息,明日還有事兒要忙。”君墨城說完走了出去。
“什麼人啊真是,我好心救了你一句謝謝都沒有。”沈安樂看着君墨城離開的背影小聲嘀咕道,手不自覺地撫摸着自己的嘴脣。
第二天從一大早起來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極其的尷尬,連周圍的人都跟着冷氣壓。
“殿下明查,臣是有讓小女多和殿下親近,但小女絕不會如此,這其中定有誤會。”
張邢生惶恐的跪在君墨城面前,心裡卻打着小鼓,他讓自己女兒去只是簡單的想和眼前這位打好關係,可沒讓她下藥啊。他也堅信自己女兒是不會做出此等事情的。
“這倒好,難不成還是本殿下冤枉了她?那不如讓你女兒出來對質如何?”君墨城是真的發怒了。
“還請殿下息怒,小女恐怕來不了了,小女……小女她……今早被發現得了瘟疫被擡了出去。”張邢生的一番話倒是讓君墨城兩人震驚。
“昨天都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君墨城追問道。
“今早丫鬟去叫她,一直沒聽到迴應,推門一看就看到小女她臥牀不起,滿身多出潰爛。爲了府裡的安全只好……只好送了出去”張邢生再怎麼鐵血無情,這也是他唯一的女兒啊,自是心痛不已。
君墨城和沈安樂看了看彼此,眼裡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好了,你下去吧。”君墨城看張邢生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
“你怎麼看?”等張邢生下去之後,君墨城才退了出去。
“張邢生肯定是有私心的,讓張若弦來勾引你,可是她原本估計沒有這麼做,卻被有心人加了一記猛料,然後爲了滅口讓張若弦得了瘟疫。”沈安樂順着推理道。
“你再說一遍……”君墨城看着沈安樂。
“張邢生肯定是有私心的……”沈安樂被君墨城突然的語氣嚇了一跳。
“不是這句,最後一句。”
“然後爲了滅口讓張若弦得了瘟疫。”沈安樂說着說着,瞬間瞪大了眼睛看着君墨城。
“這就說明這場瘟疫是人爲的。那會是誰呢?”君墨城思考着。
“這個人在我們還沒來到趙攸國之前就佈置好了瘟疫,我們來了之後又給你來這麼一出,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沈安樂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麼樣,皇后在其中脫不了干係。”君墨城篤定,皇后那個人他太瞭解了。
“如果此事與皇后有關的話,一定有人是她的幫手,皇后可製造不出這種瘟疫。”沈安樂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不管怎麼樣,一會我們分頭行動,着手調查,一定要注意安全。”君墨城很重視地說道。
“我會的,你也要注意安全。如今我們在明敵在暗一切小心爲上。”沈安樂囑咐道。
沈安樂和君墨城兩人分頭行動,君墨城帶着一些人到第一個得瘟疫的婦人家裡仔細搜查,沈安樂則帶着人去了後山的農田探查。
沈安樂來到後山的時候一眼望去,原本盛秋季節應該有的收穫之象完全不在,所有的作物都被侵蝕地只剩下光禿禿的一片土地。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整片農田都毀了,這是瘟疫又不是什麼蟲害鼠疫。”沈安樂看到這畫面也是無奈了。
“姑娘有所不知,這農田原本還好好的,前兩日,對了。也就是殿下和姑娘來的前一天突然就變成這副模樣了。當然城主還大發雷霆,下令徹查,可是一直沒什麼頭緒。”城主府帶沈安樂過來的侍衛長楊磊和沈安樂解釋道。
“前兩日?”沈安樂心想看來是有人故意不想讓他們查到些什麼,故意把農田全毀了。可轉換個思路,越是如此越說明這農田有問題。
“好了,你們不用跟着我了,我一個人就可以。”沈安樂怕這農田有什麼危險,還是她一個人就好了,朝楊磊說道。
沈安樂仔細查探這各種品種農作物的地方,看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同的。可是除了土壤乾溼度不同外沒有其他任何不同。
而造成土壤乾溼度不同有很多的原因,也許是原先農作物品種的不同,吸取的水分各異,可是那爲什麼又要毀了這呢。沈安樂怎麼也想不通,這一條線索又給切斷了。
而君墨城那邊也一樣,老婦人的家裡就連周圍幾家君墨城都讓人翻了個底朝天也是沒有找到任何的可用信息。
“你也沒查出什麼東西嗎?”沈安樂從農田來到老婦人的家裡和君墨城匯合,看到侍衛們還在到處翻找,君墨城卻一個人坐在那裡。
“嗯,什麼都沒有發現。你那邊呢?”君墨城也有些無奈,指望着沈安樂能有什麼進展。
“同樣也一無所獲。”沈安樂聳了聳肩,坐在君墨城的旁邊也喝起茶來,剛準備喝的時候卻感覺這水有點不同。
將杯子往鼻下輕輕的晃了晃,使勁兒聞了聞那股子味道,瞬間想到了什麼。將君墨城水中的水打翻掉。
“你幹什麼?”君墨城還在思考着怎麼回事就突然被沈安樂這一打給嚇了一跳。
“我知道了,我知道這瘟疫是什麼情況了。快,跟我去再去一趟農田。”沈安樂激動的站了起來,拉着君墨城就往農田走。
“你知道了什麼?有什麼線索?”君墨城不解的問道,卻依然一直被沈安樂拉着往外走。
“跟我去就知道了,快!”沈安樂一路牽着君墨城兩人作用玄力幾乎飛着到達農田的。
“這……怎麼會回事?”君墨城看到一整片光禿禿的農田有些迷糊。
“這就是那人的聰明之處,毀掉了所有的痕跡。若不是我剛剛去找你的在那第一個得了瘟疫的人家裡,仔細的聞到了那個味道我也不會知道。”沈安樂走到農田裡面對着君墨城說道。
“你知道什麼?”君墨城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你看這土壤有沒有什麼不同?”
“有些溼有些幹,這沒什麼不同啊。”君墨城不懂沈安樂爲什麼讓他看這土壤。
“沒錯,一開始我也沒多關注,可是這個不同再加上婦人家中水的味道就有很大的問題。”
“什麼意思?”君墨城依然不明白沈安樂的意思。
“這些人得的根本不是瘟疫,所以用以往治療瘟疫的辦法根本不可能救治成功。他們是中毒了,而那毒就是——因機毒。”沈安樂說道。
“因機毒?”君墨城問道。
“因機毒前期只是輕度的肚痛嘔吐,後期開始慢慢加重,嚴重的甚至口吐鮮血,身體出現潰爛,一切的症狀都與瘟疫相差無二。所以在發現的第一時候大家主觀意識就肯定這是瘟疫。
喬巖城大多數人的生活都離不開這個農田以及城郊的那處水源。而那人將因機毒投放在這兩個地方,自然城中就有很多人都倒下。
第一批中了因機毒的人,被張邢生較早的發現送到了仙藥館,喝的是城主府專用的水,所以症狀不輕不重。
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城主府大部分人沒有得瘟疫,而小部分得了瘟疫的人多半是有回到家中喝了那水慢性中毒。”沈安樂很是肯定的說,讓君墨城也不自覺放下心來。只要知道原因救起來自然容易多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君墨城聽後疑惑地問道。
“那人的手法確實很高明,可最大的問題就是因機毒味道很大,殘留時間更久。雖說農田毀了可是土壤卻留有痕跡,加上水被長時間投放了毒一時半會兒味道根本不會消散。
將這兩點連起來一般的醫者,就是高品階的煉藥師也不一定能看出來。因機毒很是偏門,若不是我在醫術方面有所涉獵我也是看不出來的。”這還得多虧了沈安樂前世對醫術的廣泛涉獵。
“可這一切都是推測並不能證明啊!”君墨城提醒道。
“要證實也很容易……”沈安樂看着君墨城。
“去找張若弦。”兩人看着對方,異口同聲地說道,說完兩人對着笑了起來。
“她一個千金小姐絕對不會來農田,而住在城主府更不會喝郊外的水了,再加上昨晚她如此古怪,今早又突然得了瘟疫,這其中和那個投毒人有莫大的關係。”沈安樂分析起來頭頭是道,君墨城也不得不佩服沈安樂的思路。
“沒錯,當務之急就是在那人之前找到張若弦並從她嘴裡問出有用的信息。我這就去找張邢生問他早上把張若弦送到哪裡了。你既然對此毒有所瞭解,那解起來可有困難?”君墨城立刻說道。
“這因機毒的解藥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沈安樂揉了揉頭,思考到。
“這是什麼說法?”君墨城聽沈安樂這話又有些擔心。
“放心吧,解藥的事就交給我了,我自有辦法。”沈安樂保證道,可眼角的憂慮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