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這人皮面具可以摘下來了吧?”瀟敇極爲不習慣頂着人皮面具生活,還沒到半天就忍不住了。
“再忍一忍,前方是一片密林一會兒我們想辦法擺脫身後那些尾巴,就可以摘掉了。”
沈安樂察覺到從她離開萬潛宗,這一路前前後後好幾波人跟着她們,足可見平日裡想找阡家麻煩的人有多少,阡家的處境多麼危險。
沈安樂都這麼說了,瀟敇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繼續往前面走,想着該怎麼把那些人甩開。
“哎,頭,這條路越往裡有走可就要到剜沿谷了,怎麼他們還往裡走?”
後面小心跟着的一撥人,其中一個湊在領頭的身邊小聲問道。
“我記得剜沿谷附近有一處溫泉,那逸塵不是帶徒弟來修煉的嘛,應該是奔着那去的吧。”帶頭的想着。
虧得沈安樂在出門前就把一切打探好了,就是想要誤導這些人,讓他們更相信他們是找地方在外面修煉。
這樣也不會有人把視線放在她身上,如此去翼虎也更安全些。
很快所有人就進到了密林,前面是一片沼澤,沈安樂和瀟敇隱在暗處,盯着身後的一批人。
“嗯?人呢?剛明明還在這兒!”一共有十多個人四處張望着。
暗中的沈安樂看着他們眼睛瞬間變得狠辣起來。
這些人雖然沒有穿統一的服侍,可是沈安樂能看出這些人身上配的武器竟都是有蘇家的字樣。
蘇家的人,這可是她回到瓊湘大陸碰到的第三撥了。
之前第一次和頡在去冰狐族的路上,第二次是從冰狐族出來的時候,果然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怎麼了?”瀟敇察覺到沈安樂異常的氣息。
“沒怎麼。”沈安樂搖搖頭說道。
“嗯!”
誰知沈安樂細微的氣息卻被那帶頭的敏銳的察覺到了,一柄利劍就扔向沈安樂和瀟敇藏身的方向。
沈安樂見奇怪緊急,忙將瀟敇拉進幽冥鏈裡暫時躲着。
“怎麼回事?”那帶頭的見自己的劍竟直直的落在了地上,還發出特別清脆的聲響。
“頭,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沒事兒,繼續往裡走。”那帶頭的過去撿起劍,也是一陣蹙眉,可也確實沒有其他人,只好作罷。
“這是哪兒?”瀟敇看着幽冥鏈四周好奇地問道。
好在沈安樂在把瀟敇帶進來之時,小火鳳他們就感應到了,忙躲了起來,瀟敇看到的就是一譚深不可測的生機水,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裡是我的一個秘密藏身之地,只有危急關頭纔會進來避一避。他們應該走遠了,我們出去吧。”沈安樂大概介紹了一下就把瀟敇帶了出去。
“我們現在去哪兒?還去剜沿谷?”瀟敇看着沈安樂的眼神因爲剛纔幽冥鏈的事情有了些不同。
雖然他不知道那是哪裡,可是他能夠感覺到那裡面和外面玄力的差別,絕對是一個極好的地方。
“嗯,去在哪兒待上幾天,否則那些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沈安樂想着打發那些人不如讓他們自己離開。
“可是……”瀟敇面露爲難,他可不想頂着人皮面具這麼久。
“你放心,到了剜沿谷的溫泉,你就可以摘下來了,那些人最多看着我們不出去不會靠近我們的。”沈安樂頗爲自信的說道。
既然安若是想試探逸塵和阡胥珈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目前來說是不會輕舉妄動的,更不可能打草驚蛇。
快要天黑的時候,沈安樂和瀟敇纔到達剜沿谷的溫泉處。
“頭,他們來了”
帶頭的隱在暗處,看着沈安樂和“逸塵”從另一個方向出來。
“他們這麼晚纔到,不會是迷路在密林裡兜了一圈吧,我們都在這半天了。”
“閉嘴,仔細盯着。”頭嚴肅着呵斥道,心裡也不自的腹徘。
“呵,我就說了,我們溜一圈下來他們還守在這。”沈安樂悄聲說道。
她和瀟敇一路上可是慢慢悠悠的走着的,沿路更是還把好些藥材啊天靈地寶啊都收颳了一遍,所以這才弄到這麼晚。
“走吧。”瀟敇往那方向瞥了瞥,裝着逸塵的樣子領着沈安樂進去了。
“主,阡胥珈昨晚竟然走火入魔了,這個時候……”南老不由有些擔心。
“怕什麼,阡胥珈可沒那麼簡單,否則怎麼可能當年弱冠的年紀就讓四方忌憚。只可惜我都懂的道理,那些人卻經過這麼多年,已經漸漸自大到蔑視一切了。”儲笙想着慢條斯理地說道。
若說這個世上還有誰能與他匹敵的,除了那個才豔驚絕、溫情脈脈的男子之外,也就只有阡家的阡胥珈了。
“聽說安家派了安蜜兒親自登門,給阡胥珈送請柬,讓他前往明日的朝禮。”
“十四年了,既然事情鬧起來,那就更熱鬧些吧。那些老傢伙可還安生?”儲笙想着什麼突然問道。
“他們對主不再討伐人族非常憤怒,認爲如今是打下任務最好的時機,哪怕主先前那般殺伐,也沒讓他們安分幾天。”南老猶豫着還是說了。
“這批老傢伙,魔族遲早被他們變成名副其實的地獄。”儲笙不屑地說着,語氣卻有些無奈。
“主的意思是……”南老甚至儲笙從不怎麼提及那批人,想來是有事情。
“把明天朝禮的事情告訴他們,告訴今晚的暗中看管他們的人,給他們放水。”
“這麼做他們就會逃出來,萬一出什麼事……”南老憂心忡忡的。
“本尊也不可能永遠拘着他們,讓他們出去活動活動,最好把安家搞得天翻地覆。”儲笙邪獰地笑道。
南老這才明白儲笙的意思,什麼不可能永遠拘着他們,怕是早就打好讓他們衝鋒陷陣的意思。
儲笙想的,若是運氣差死在安家,不但借刀殺人處理了這些釘子,反而還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的去討厭說法地機會。
萬一運氣好活着回來了,怕是也沒什麼能耐跟他叫囂了。這麼想着儲笙周身的戾氣更重了些。
“我聽說阡胥珈出關,可走火入魔了?”蘇巖進來到安若身邊問道。
“嗯,是出關了,不過有沒有走火入魔還不清楚。”安若靠在一旁的椅把上兀自揉着頭,低聲說道。
“最近魂魄珠可有異動?”安若閉着眼睛根本沒看來人,輕啓朱脣地問道,表情卻是說不出的妖媚。
“沒有,自從冰狐族開啓閉族法陣魂魄珠就沒有絲毫異動。”蘇巖直勾勾的盯着安若看,面色貪婪,卻還是回道。
“可是魂魄珠卻已經不在冰狐族了。”安若突然咬牙切齒地睜開眼睛看着蘇巖說道。
“這……怎麼可能!”蘇巖也是被安若突然這麼大的反應給驚住了,立馬收回掠奪性的視線埋頭吃驚的說道。
“此事千真萬確。不管用什麼辦法,你都務必儘快給我找到這個人。”安若的臉深的都能滲出血來。
“可是……”蘇巖看着安若也是有口難言。
魂魄珠的事情,他也是實在無能爲力了,更何況他們蘇家年前精英選拔莫名死傷慘重,如今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我也知道這事很難辦,所以我特地找了一個人幫你。”安若也明白蘇巖的難處,說着從側殿進來一個帶着滿面斗笠的女子。
“在魂魄珠的事情上她會幫你,你只負責完成她讓你做的事情就好了。”
“這……”蘇巖有些不悅,他堂堂蘇家家主竟給一個女子打下手,這如何能行。
那女子倒是出現就站在一旁,什麼也不說地看着,可莫名蘇巖就是看着不順眼。
“你可別壞了我的好事,否則你知道我的脾氣。”安若不容拒絕的警告道。
真是不自量力,若不是得她提攜,就憑他也妄想當上家主之位,如今還真把自己當成蘇南了,簡直連他萬分之一都不如。
若是蘇巖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拼死效忠,在安若的眼裡確實如此,怕也是心灰意冷,早就生出別的心思了吧。
可惜安若這個人深諳與人之道,往往總是把蘇巖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裡,就像現在一樣。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兒要和蘇家主好好談談。”安若嚴肅的對那女子說道。
那女子看了看安若,之後也就輕輕拂了拂身子,就退了下去。
“好了,知道你最近心裡不好受。我也是被逼急了,若是安夢真的回來了,哪還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安若柔媚地湊近蘇巖說道。
女子獨特的清香圍繞在蘇巖的鼻息下,莫名就輕易的挑起了蘇巖內心的狂熱。
看安若的模樣,蘇巖自然知道這表示着什麼,哪還顧得上給什麼女的打下手的事兒,早就心猿意馬了。
更何況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了,這麼多年來,他若不是知曉這女人只和自己接觸,怕都要真的以爲她在利用他。一時蘇岩心裡的猜忌又這麼被安若給滅了。
而蘇巖看不到的地方,安若卻面色不屑,哪有什麼柔情似水,在她的眼裡怕也只是把蘇巖當做蘇南的替代品吧。
“現在可是還早着呢。”蘇巖說着,卻早就上道的單手摟着安若到懷裡。
“又不會有人進來。”安若嬌俏地在蘇巖懷裡亂蹭,在蘇巖耳邊呼氣,直撩的蘇巖欲罷不能。
“真是個妖精,偏偏我就喜歡。”蘇巖滿臉春光的看着安若。
哪還顧得上那麼多,直直就把安若給打橫抱起來,安若也習慣的主動圈住蘇巖的脖子。
兩人雙雙進到裡屋,不一會兒就傳出來巨大的動靜,外面的人也都心照不宣的撤了,頓時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