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江瑤伸出手比劃了個一點點的手勢,她自己沒覺得怎麼樣,陸行止看在眼裡倒是被她孩子氣的動作給逗笑了。
陸行止坐了回去替她把橘子皮剝了,還將她討厭的橘子絲給去了個精光,這才把一個漂漂亮亮的橘子放在她手掌心裡,“吃不下飯,吃點水果也不錯。”
“可能是這兩天身子虛所以沒胃口,等休養兩天以後應該會好。”江瑤吃了口橘子,南方九月的橘子並不算很甜,綠色的皮,看着就讓人分泌唾液,吃到嘴裡一下子就沖掉裡原來牛奶的味道,倒是讓她隱隱難受的胃舒服了許多。
江瑤是沒把她今天這個情況往孕期反應上想,畢竟都過了頭三個月了,孕期反應也不應該來的這麼晚。
對於一整天沒有提起過胃口的人,陸行止現在看江瑤能津津有味的吃點東西就覺得比什麼都好看。
如果不是他的手機不適宜的響了起來,陸行止估計能盯着江瑤從她吃第一片橘子開始看到最後。
“是部隊的,我接一下。”陸行止和正在看他的江瑤說了聲然後才接了起來。
江瑤扁扁嘴,心裡笑,她只是隨便看一眼而已,又沒有讓他給她交代什麼,她又不是那種什麼都要盯着的妻子。
電話是邵覆成給陸行止打的,和陸行止說的是就是胡排長父親的事情。
“胡排長的父親早上就離開部隊了,說是昨天晚上和他在老家的妻子打電話的時候她妻子和她說他老家有親人過世要他第二天早上趕回去。”邵覆成道,“我們打了電話去胡排長老家調查了情況,胡排長老家沒有親人過世,且胡排長早上是上了火車,但是按道理這個時候他應該到家了,但是胡排長的母親說她丈夫還沒有回到家,且胡排長母親也證實了,她昨晚沒有和丈夫說老家有親人過世的消息,她說她昨晚就是問了丈夫兒子在部隊過的怎麼樣,然後聊了兩句家常就結束通話了。”
“電話的內容能覈實嗎?”畢竟是夫妻之間,陸行止是覺得有可能存在說謊的可能。
“覈實過了,胡排長家沒有裝電話,和大多數鎮上的人一樣,要接打電話都是在小賣部的公用電話裡,小賣部每天晚上都會聚集很多人,胡排長母親昨晚接電話的時候很多人聽着,證實過了,胡排長的母親沒有說謊。”
邵覆成說完以後沉默了兩秒,然後道,“所以這件事應該就是胡排長的父親做的了,莫名其妙的離開部隊,還用老家有親人過世當做突然離開部隊的謊言。”
陸行止的心情陰沉的可怕,顯而易見,胡排長的父親這是怕事發所以提早離開了。
“找!挖地三尺也得把胡排長的父親找出來。”陸行止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一句話的。
“首長已經和公安聯繫了,會讓各個部門把胡排長的父親找出來。”邵覆成道:“不過你最好還是也用一用你的人脈,或許能比別的人更快找到胡排長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