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走廊,兩頭被斑鳩和鷹堵住,房間裡面是貓頭鷹,對門是艾露莎的房間,但是感受不到她的魔力,大概不在房間裡。
另外幾個估計也已經在地下游藝城玩耍了。
對手是以暗殺爲主業的魔導士,生死戰鬥絕對不能小看,姑且當做3個S級來看待。
2對3,數量上我方處於劣勢。
走廊高度不過三米多,大型野怪出來必定會損壞建築,有可能誤傷其他房客。
貓頭鷹,剛剛攻擊米拉的就是他,疑似擁有製造黑暗,以及夜視的能力,看那個像是火箭助推器的道具,大概可以飛行或者突進。
鷹,最特異的點是吉他和垂到地上的長髮,可能用的是聲音和頭髮來攻擊。
斑鳩,顯然是以刀術見長。她是三羽鴉的隊長,需要格外小心。
羅德快速分析局勢,也試探着能不能套出更多情報:
“爲什麼大名鼎鼎的三羽鴉會盯上我們兩個,有誰下達了暗殺我們兩個的委託嗎?”
“委託人的意思是,‘魔人和妖精軍師有些棘手,不要讓他們礙事。’”
斑鳩擡起袖口來掩住笑起來的嘴巴,頗有一番藝伎的做派,“斬殺你們只不過是最便捷的方案。”
“那就好辦了,告訴我們你的委託人要做什麼,我們不摻和就是了。”
羅德不着痕跡地將一隻手背在身後,稍稍側身擋住貓頭鷹的視線,隱秘地在米拉背上寫字。
“套話是無用的,請恕小女無可奉告。”斑鳩將長刀橫抱在身前,用近乎詠唱的語調說道,
“妖精的血液~將如春日櫻花~凋零於風中~”
這玩意不知道是俳句還是什麼歌謠,即使是由一位大美女唱出的,羅德也欣賞不來。
但沒關係,反正他也沒打算聽斑鳩好好唱完。
羅德和米拉一個接收山脈龍魂,一個接收撒旦之魂,同時朝着房間裡的貓頭鷹衝了出去,一瞬間就出現在他面前。
一大一小兩個拳頭分別印在貓頭鷹的左右胸口。
在場幾人都聽到了骨裂的聲音,羅德和米拉的拳頭幾乎大半沒入到貓頭鷹的身體裡。
貓頭鷹魁梧的身體向後倒飛出去,撞碎酒店的外牆。
他在半空中吐出一條血線,重重砸進海邊的沙灘裡。
沙子掩埋了貓頭鷹的大半身體,靠近上身的部分被鮮血染紅。
偉人說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羅德和米拉背後生出翅膀,近乎同步地用力一扇,如同兩支離弦之箭,從貓頭鷹撞出的洞口衝了出去。
窗簾彷彿後知後覺般的飄動起來,房間裡的小件擺設被吹得亂七八糟。
在兩人攻擊貓頭鷹的時候,斑鳩手中的武士刀已經閃電般揮出一道刀光,又馬上收回鞘中。
鷹彈吉他的速度慢了斑鳩一步,黑色的長髮像是觸手般伸出去想要抓兩人的腳踝,卻被勁風阻擋了一瞬。
斑鳩的粉色長髮飄揚,衣袂獵獵作響,若是笑一笑,一定是一副絕好的美人圖景。
只可惜她的面色不太好看,顯然是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會突然襲擊他們當中最弱的一個。
而且還成功突出了三羽鴉的包圍。
“追。”斑鳩口中吐出這個字,兩步踏上窗臺,向外跳了出去。
鷹緊隨其後。
只是當他們追出酒店後,那兩人已經從空中俯衝而下,兩隻拳頭印在了貓頭鷹的頭上。
只聽一聲巨響,平躺在沙灘上的貓頭鷹,脖子卻向後仰出了一個非常不自然的角度,幾乎垂直着紮在沙子裡。
那一片沙灘像是被投入了巨石的水面一樣,猛地泛起了一圈巨浪,揚起的沙子將三人的身影完完全全地遮蔽住。
誇張的震動以三人爲中心,向外傳導出去,近處的海浪倒卷,遊人跌倒,驚叫聲此起彼伏。
好不容易震動平息,遊人們連滾帶爬地向遠處逃去。
原本注意到奇怪的東西落在沙灘上,還想過來看看,現在不用看了,肯定是魔導士在討伐魔獸,最好有多遠躲多遠。
值得慶幸的是,斑鳩和鷹對普通人沒什麼興趣,即使有人從他們身邊跑過,他們也視若無睹,只管朝震動中心的方向邁進。
“召喚,蒼藍雕紋魔像,緋紅印記樹怪!”
打完那一招之後,羅德立刻召來紅藍爲自己和米拉加上洞悉之冠和餘燼之冠。
順便指指一動不動的貓頭鷹:“打,往死裡打。”
這次的敵人和以往的不一樣,他們是真正的殺手,而且是臭名昭著的那種。
相當於紅名怪,遇到了可以格殺勿論,並且有一定概率獲得獎金。
眼前還有兩大高手,羅德可沒工夫判斷這隻貓頭鷹有沒有失去戰鬥能力。
性命攸關的情況下,只能狠狠心了。
“你受傷了。”米拉敏銳地注意到羅德翅膀上有一道血線。
羅德面色凝重:“被那個女人砍了一刀,是個很麻煩的角色,要當心了。”
米拉點點頭,她最瞭解接收山脈龍魂的羅德防禦力有多強。
能在間不容髮的時刻緊急揮出一刀,還能給羅德留下傷口,這個女人單就攻擊力而言,恐怕不會輸給她的魔人休特利。
斑鳩和鷹原本還存了救一救貓頭鷹的心思,但是看到剛剛那恐怖的一擊,以及你一拳我一掌地捶打着貓頭鷹的兩隻怪物,他們放棄了。
被打成那個樣子,能不能活下來都說不準,接下來的戰鬥肯定幫不上忙。
“召喚……”羅德和米拉身邊很快出現了一大羣奇形怪狀的動物。
它們飛天的飛天,遁地的遁地,留守的留守。
能夠通過突襲迅速解決一個敵人已經是萬幸,不能指望這兩個傢伙還會大意。
爲了防備他們有什麼‘初見殺’效果的魔法,羅德需要請野怪們幫忙試探一下。
“鋒喙鳥!魔沼蛙!”
兩大十小,一共十二隻鋒喙鳥飛到斑鳩和鷹頭頂,數百支飛刀一樣的紅色羽毛如雨點般灑落。
兩隻魔沼蛙蹦跳兩步,向前噴吐出紫色的毒液——性命攸關的時候,顧不上污染不污染的了。
面對同時來自兩個方向的攻擊,鷹用力地彈起了自己的吉他,邊彈邊甩頭。
在刺耳的吉他聲中,他腦後的長髮彷彿有了生命,如一條條靈蛇般向前延伸,揮舞着將毒液全部擋住吸收。
“沒用的,我的頭髮可以吸收一切液體!”他大聲說出自己的能力,“不過油和酒精除外,那會損傷髮質。”
說話像個神經病一樣,油和酒精損傷髮質,毒液不損傷是嗎?
一旁的斑鳩拔出了武士刀,在紅色的羽毛之中翩翩起舞,刀刃劃過一條條美麗的弧線。
所有落向她和鷹的羽毛全部被劈開,而且不是豎着劈,不是橫着劈,是‘平着劈’!
每片羽毛飛刀,都被她劈成了薄薄的兩片,輕飄飄地落下來!
維達路達斯·鷹,這個人應該稱呼爲維達路達斯,但是跟另外兩個人畫風不符,而且多水幾個字,所以還是直接稱呼爲‘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