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侍琴的眼睛能看見東西了。”
醫女跑的氣喘吁吁,額頭都有了汗珠。
林緋葉見此,眼睛一亮,道:“這麼快就好了,走,隨本宮去看看。”
當即她就顧不上散心了,急匆匆的返回了朝鳳宮。
侍琴的外傷經過這麼久的細心治療,已經差不多痊癒,如今只要有人攙扶,自有行走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林緋葉見到侍琴的時候,侍琴頭上包着眼睛的紗布都已經取下來了,甚至遠遠的林緋葉就看到橫在侍琴眼皮上的一道細長猩紅的疤痕。
寧無搖當初的一刀雖然沒有將眼珠徹底劃破,但也傷的很深,只不過差了一點,虧得林緋葉拯救的及時,這才逃過一劫。
不過饒是如此,侍琴的眼睛依舊受到了影響,尤其是那道疤,短時間內想消除,林緋葉也沒轍,畢竟眼睛的傷還沒好,不能在用其他的藥,等徹底恢復了,林緋葉才方便下手。
侍琴的武功並未受到影響,所以在林緋葉進門時,憑着腳步,她就知道來者是誰,慌忙要行禮。
“不必多禮。”
林緋葉見此,使了個眼色,頓時婢女就扶住了侍琴。
“多謝娘娘救命之恩,奴婢無以爲報,以後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萬死不辭。”侍琴有些激動的開口,語氣中滿是感激。
林緋葉笑了笑,道:“行了,這些話以後就免了,你都說了不知多少遍了。”
侍琴似乎不善言辭,每次見到林緋葉,都是感激的話不停的往外吐,好像除了這些,就沒別的似的。
林緋葉雖然不介意,可也有些不習慣,見侍琴似乎還想表忠心,趕緊岔開話題道:“我剛聽說,你眼睛現在能看得清東西了?”
“恩,勉強能看得到一些,不過很模糊,分不大清楚。”侍琴搖了搖嘴脣,猶豫着開口。
“好,只要能看到亮光,就好。”
林緋葉大喜,旋即又仔細問了一番,發現侍琴的眼睛卻是能視物,只是有些朦朧,不過饒是如此,
依舊是個好現象。
林緋葉原本以爲侍琴還需要不少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恢復的差不多了,以侍琴的傷勢,現在只要能看得到光亮,就表示以後絕對沒問題了。
當即她就欣慰地道:“既然眼睛能看得到,那你暫時也不要急,再調養一些時日,必定是能恢復如初。”
“是,多謝娘娘關愛。”侍琴聽聞,同樣面色一鬆。
她還年輕,若是就此失明,成了個瞎子,那下半輩子,可就徹底的完了。
囑咐了侍琴一番,又調整了藥方,命人好生侍奉,林緋葉這才放鬆下來。
無論如何,侍琴當日看到的人,都極爲重要,不管那傢伙是誰,有如此心機,都注意讓她和段傲陽重視,若不弄清楚,必定也是個禍患。
晚上,當段傲陽回到朝鳳宮時,林緋葉就將侍琴的傷勢說了,段傲陽一聽,同樣大感意外,笑道:“好,這可真是好消息。”
說着,他眼中有寒光閃爍,顯然,對於那位被寧無搖藏得嚴嚴實實的謀士,他內心從滿了殺機,那絕對是他的心腹大患,沒有這樣一個人,朝中也不可能多出這麼多事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林緋葉出了照看幾個孩子,就是細心的照顧着侍琴。
不過除了林緋葉之外,墨桓得到侍琴已經快喲痊癒的消息,也不時的往朝鳳宮裡來,墨桓對於侍琴極爲關心,而且每次來,都是帶上一些宮外的小吃。
林緋葉見此,看着墨桓的目光就變了,不過當時也並未點破,倒是墨桓,反而找上了林緋葉,猶豫一番,問道:“娘娘,不知侍琴臉上的那道疤能否去掉?”
“什麼疤?”
林緋葉聞言心頭一樂,明知故問。
“就是眼睛上的那道疤,都說女孩子愛美,我擔心她以後會有不好的想法。”墨桓一陣尷尬,語氣有些弱。
林緋葉撲哧一笑,道:“放心吧,我有法子,不過暫時不行,得等她眼睛全好了,否則沒法用藥。”
“那就成。”墨桓鬆了口氣。
“話說回來,若是她臉上真有個疤,你是不是打算以後不都見她了?”林緋葉突然問道,而且面色平靜,讓人看不出心頭所想。
墨桓一聽,愣了一下,搖頭道:“不會。”
“行了。”
林緋葉再也忍不住想笑,揶揄道:“墨桓啊,看來你對侍琴,關心的有些過頭了啊,這可是少見的很。”
“咳咳。”
墨桓聞言身子一僵,尷尬地道:“她是我慫恿叛變的,這次受傷也全是因爲我。”
“得了吧,解釋這麼多做什麼。”林緋葉無語,墨桓那點小心思,能瞞得住誰啊,不說她了,就是黃鶯,恐怕都看出來了。
墨桓大窘,當即就忙不迭的辭行,而後有些狼狽的離開。
林緋葉見此,不好好意的大笑,就是黃鶯,在一旁看着,此時也忍不住笑了。
時間就這般緩緩過去,不知不覺,侍琴眼睛上的傷,就徹底恢復了,雖然疤痕猶在,但侍琴整體上已經傷勢盡去,完全恢復正常。
對於侍琴的恢復力,林緋葉大感羨慕,可惜她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再想練武也晚了,更何況她也不是這塊料,這種事也羨慕不來。
不過侍琴的傷勢雖然恢復,對外界卻也隱瞞的嚴嚴實實,免得寧無搖得到消息,又暗中使手段。
日上中天,怡人的天氣,整個後宮充滿了慵懶的感覺,不過此時的朝鳳宮,暗中戒備卻極嚴。
宮內,林緋葉和段傲陽相對而坐,二人身後,墨桓護衛在側,而下首邊,侍琴一臉恭敬的立在那裡,神情嚴肅。
段傲陽見侍琴已經來了,與林緋葉相視一眼,對林緋葉點了點頭。
“侍琴,我問你,你在寧無搖密室內看到的人,如今還記得長相嗎?”
林緋葉見此,面色嚴肅的問侍琴。
如今侍琴的眼睛已經康復,對於那幕後之人,如今也是時候徹底弄個清楚了,而她救侍琴,更多的則是爲了此事,否則也不會這般盡心。
墨桓同樣目光一凝,盯着侍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