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富兩人只覺身體一輕,騰雲駕霧般的飛行了一段距離,由於秦一速度太快,他是半點都沒有看清周圍景色。
稀裡糊塗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走遠,喧鬧的喊殺聲仍在腦後不遠處,定睛打量,這裡正是他們商隊停放貨物的地方,一輛輛馬車靠在一起。
馬兒顯是受了殺氣的影響,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不停的踢踏着腳下的土地。
張德富眼睛一亮,但旋即又黯淡了下來,對身旁秦一說道:“老弟你是否想把馬鞍從貨車上卸下來,然後騎馬逃命?
這方法確實不錯,只要上了馬諒他們也追不上,可惜,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一臉慘淡的看了眼再次迫近的賊寇,一時間心若死灰。
另一邊的小夥計在身邊虛抓,顯然是在尋找他那根長槍,可惜嘔吐的時候也不知被這小子扔到了哪裡。
秦一淡然笑道:“我有說過咱們要逃跑嗎?對付這些烏合之衆,方法實在太多了。
桀桀,現在我就給老哥你表演一招魔術,說實話,垃圾太多,一個個清掃起來也是很費力氣的,所以,我寧願選擇那些最實用簡單的解決方法!”
張德富聽的有些莫名其妙,都沒有弓箭了難道還有起死回生之法,這次不會是去肉搏吧?
不過,從秦一臉上顯露的自信來看又似乎不似虛張聲勢,只希望他能再次給自己帶來奇蹟吧。
奇蹟從來不是期待老天賜予的,而是人類自己創造的!
望着極速奔近的契丹賊寇,秦一臉上露出淡淡的嘲弄,無知的人果然最幸福,不過。我這人一向喜歡終結別人地幸福。
突然擡起自己的手掌,輕拍在一旁的貨車扶手上。
“喀啪!”
一陣脆響,再堅硬的楊木也阻擋不住妖氣的衝擊,按照秦一的心意,詭異陰柔的妖氣立時侵入到這截樹幹內,順着內中的紋理驀然爆發。
枝幹就像是裝了火藥的竹筒般立刻從中炸裂開來,但是又由於他地特意控制,並沒有爆成漫天木屑
而是如開裂的竹子般變成了一條條粗細長短不一的木條。
秦一臉上滿是陰冷的笑容,自語道:“誰說我沒有弓箭了。這不就是嗎?”
詭異的一幕頓時發生了。
還沒有等衝在前邊的賊寇幻想着怎樣割下秦一的頭顱。
黑暗中一聲聲銳利的呼嘯傳來,面前的空氣好似有些震動。
大腦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已經最忠實地傳遞過來了一陣鑽心般的劇痛。
愕然低頭,只見不知何時,胸膛上竟然扎進了一根銳利的木條。
“這……這玩意也能殺人嗎?”
臨死這些倒黴的賊寇也想不通自己竟然會被最不起眼的木條輕易奪去性命。
“在老子手裡一切皆有可能,飛花摘葉照樣能取你們腦袋,一羣沒有見識的傻冒,活該去死!”
這些契丹人徹底傻眼了,這還是人嗎?
秦一卻沒了任何顧慮。反正面前到處都是敵人,隨便射都能扎死一個。
被灌住了妖力的木條比之真正的箭矢亦毫不遜色,而且木條斷口處極爲鋒利,說是殺人利器亦毫不誇張。
一百人或許很多,但不過是一百根木條,拉一百次弓,需要的時間甚至不用一分鐘,僅此而已。
對秦一來說殺人真的如此簡單。
“魔鬼……他是魔鬼!”
在他箭無須發,恐怖地殺手下,看着身邊人一個個毫無反抗的倒下。終於有人先崩潰了。
他們望着秦一的眼中滿是恐懼,站在面前的不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子,而是一個帶着魔器從煉獄中鑽出的可怕惡魔。
心怯者口中驚叫着扔掉了手中地兵器,慌不擇路的向四處逃去。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是這麼就讓你們逃走,將來豈不是又要禍亂我中原普通百姓。”
秦一眼中殺機暴閃,手上動作立時加快,一道道暗影穿越空間的窒礙,迅速鑽入那些潰逃者的背心。
驚跑兩步的身形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人施了定身咒。
眼中滿是絕望與驚惶,心中想必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爲何要來中原,但背心傳來的撕裂般額劇痛讓他終於明白了殘酷的現實。
慘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雙腿一軟。砸倒在地。
秦一如法炮製,勢若電閃,任何一個逃離者都無法逃脫死亡的追擊。
貓與老鼠的角色似乎戲劇性的在這一刻發生了本質地轉變。
或許,這本就是一羣自
的可憐小老鼠!
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任何意外,實力懸殊的屠殺。
不過,屠殺這些心懷不軌的異族人,秦一卻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秦一停下來的時候,張德富早就嚇得兩腿一軟,癱倒在地。滿臉驚恐的望着他的背影。
心中已經數次猜測到他的手段,卻仍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冷酷慘烈。沒有一個活口,全都死在了他的‘木箭’之下。
這就是他地實力嗎?亦或自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至於沒有太多江湖經歷地小夥計,這次並沒有再嘔吐,而是直接暈倒了過去,可憐的小子,他受的刺激實在是有夠大的。
摩會,也就是此次領隊的契丹賊酋,曾經被秦一砍成人棍下令活埋的東海盟主窟哥的老爹被秦一留在了最後,暫時讓他多活一段時間。
似乎完全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自己帶來的精銳族人竟然一刻鐘不到就全數斃命於一人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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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任他怎都無法相信,難道是幻覺嗎?
這可是足足一百人呀,就算都是紙捏的,也沒有這麼快吧。
秦一淡淡說道:“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我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魔鬼的聲音刺入了摩會的耳膜,雙目通紅,怒視着秦一,喉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不由分說的舉起手中的長斧向秦一頭上斬去。
秦一眉頭一皺,看來他已經被嚇瘋了,似乎連神志都有些混亂,反正不管他怎麼過來的,此時這些契丹馬賊也已經被他全殲。
從他嘴中估計也探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秘密了。
輕嘆一聲,手中長弓甩手飛出。
摩會壯碩的身軀頓時停滯,高舉的斧頭悍然落下,砸落在身邊的土地上。
眼中滿是驚懼,脖子上卻緩緩溢出一道淺顯的血絲。
“砰!”
長弓落地,細密的弓弦上亦帶着一片同樣的鮮豔色澤。
“撲通!”
一物落地。
張德富臉上肥肉亂跳,喉嚨咯咯作響。
眼珠一翻,終於也刺激過渡,暈了過去!
一聲微弱的呻吟從不遠處傳來。
秦一有些詫異,竟然還有幸存者,還來這些賤種的命還真夠大的。
秦一對自己的手段最是清楚,雖然他自身箭術不行,但只要被他精神鎖定,基本上無不命中要害,絕無幸理。
那麼能夠在這場屠戮中活下命來的只有先前商隊一夥人。
眸中閃過一絲冷笑,緩緩向前方走去。
伸腳踢開兩具已經死去的馬賊屍體,露出裡邊的人來。
“救……救我!”
“咦?果然是你,能夠在亂刀中活命,也算是你命大了,看來你這‘定天鞭’還真有些門道。
可惜,你這護衛長乾的太不稱職,自己的僱主都死了,你還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不若自殺謝罪得了。”
從屍體從艱難爬出來的正是先前看他不對頭,並最先出賣他的陳山河,果真不是冤家不碰頭。
本來秦一還想着親自處置這個小人,真是老天有眼,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過,陳山河能夠保命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一條胳臂已經不翼而飛了,臉上被利器砍出一條醜陋的傷痕,鮮血已經染紅了半邊臉頰。
一隻眼眶血流不止,最要命的是在右胸,那裡中了一刀,大概是損傷了肺葉,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陳山河剩下一隻眼睛看向了秦一,祈求道:“只要大爺救我,小人願給您做牛做馬!”
秦一淡然笑道:“說的很好,可惜我對一隻隨時可能咬人的癩皮狗沒有半點興趣,不過,見死不救似乎不是我的性格。
兼於你方纔在那些馬賊面前優越的表現,我準備給你點‘獎勵’,能否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桀然冷笑着,一腳踢出,踢斷了陳山河的下頜骨,然後又分出一絲妖氣注入到他的經脈內。
至於滋味如何,桀桀,從此刻陳山河劇烈**的身軀,皮膚表層跳動如蚯蚓的筋脈和猙獰扭曲的面容就不難看出一二。
“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這個世上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得罪的,你就慢慢‘享受’這頓生命中最後的大餐吧。”
陰兮兮的聲音傳入陳山河耳中,但這時他早已沒了咒罵秦一的心思,伸出另一隻手掌在自己身上使勁抓撓着。
有種折磨,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