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變遷,盤踞在南山市的副熱帶高壓漸漸消失,天氣也開始轉涼。
樊浩被方教授約在一間茶館見面,說是有東西給自己看。爲了避免露餡,他還特意把巫丞帶上。
今天的方教授穿一身洗得發白的中山裝,厚重的黑框眼鏡,一頭花白的頭髮,儼然一副老學者的打扮。
樊浩作爲晚輩,首先打招呼道:“方教授,你好。”
方教授對樊浩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點頭,朗聲道:“年青人,好好幹,別整天就想着談戀愛。”
樊浩讓茶館的服務員上了一壺毛尖,幫方教授把茶倒好,也給自己倒上一杯,問道:“您說有個任務需要我當助手,不知是什麼任務。”
方教授沒有回答,不緊不慢地打開公文包,拿出一個文檔,上面印有紅色的“絕密”二字。他把文檔遞給樊浩,示意他自己打開看。
樊浩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機密的文件,心中有些激動。接過文檔,打開一看,裡面是一份a4紙和十幾二十張照片。
他先看了看那些照片,上面是一些奇形怪狀的文字。
“這是……”
樊浩神色大變,這種文字自己見過。就是前幾天在小易的動態上見到的那個盒子上的文字。
一共十七張照片,上面全都是這種文字。有的銘刻在石頭上,有的銘刻在青銅器上,看上去古老而神秘。
耐着性子,樊浩又看了看那張a4紙。這是一份簡介,大體說的是,一個月前,炎陽湖的水位不知爲何急劇下降,露出許多刻有奇怪文字的石頭和青銅器,在湖底是一個直徑百米的洞口。
經過相關專家的鑑定,這些青銅器的鑄造手法屬於商末周初時期,而上面的文字卻沒有一個人認識。
這時方教授說話了,“我翻閱了上百部歷史典籍,正史野史都翻遍了,都沒有關於這種文字的記載,我推測這可能是一種祭祀用的祭文。”
祭文?巫丞是巫師,會不會認識這種文字呢?
樊浩知道這種機密文件是絕對不允許拍照的,所以他故意拿起一張照片,故意專注地看起來,圍着茶桌轉。轉到方教授後方,趁他不注意,快速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神不知鬼不覺。
放下圖片,說道:“我也不認識這種文字。”
方教授有些失望,說道:“我和另外兩個教授約好去考察一下,軍方會安排一個連的兵力協助我們。”
其實,樊浩也想去看看。他對於那個神仙滿天飛的時代非常向往,強烈的好奇驅使他想要知道現在爲什麼沒有神仙了。
“好,到時候你通知我。”樊浩回答道。
離開茶館後,樊浩打車,急急忙忙就回了南山妖域。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拿出手機,進入小易的空間。那條說說底下有近兩百條評論了,可小易依舊沒有回覆一條,看來他們是真的遇到麻煩了。
再看看那張圖片裡的箱子,上面的文字和方教授拿來的文字可謂一脈相承。
他把裝巫丞的瓶子拿出來,再把手機上的圖片拿到他面前,問道:“你看看,認識這些文字麼?”
透明的玻璃瓶子裡,巫丞幽藍的生命之火上下跳動,左右搖擺,看上去很激動的樣子。可過了半晌,她也沒有傳出精神波動和樊浩交流。
樊浩狐疑地看着瓶子,拿起來在空中狠狠搖了兩下,“你丫裝什麼深沉,快說,認不認識。”
“別搖了,老大,我知道見過這種文字,可不知道什麼意思。”一道精神力波動傳來。
真的見過!這下越來越好玩了,樊浩道:“快給我說說,這是什麼文字。”
“這種文字被稱爲神魔祭文,在我那個時代都沒幾個人認識。”巫丞說道。
神魔祭文?一聽名字就這麼高大上,這下真的好玩了,這些原本只會出現在電視裡的東西,竟然真的存在。樊浩繼續道:“你給我說說這種文字的情況。”
巫丞想了想:“三皇五帝所在的上古時代和武王伐紂的封神時代之間,大概一千年的時間,出現了一個歷史斷層。
誰也說不清這一千年裡發生了什麼,只能在某些遺蹟上找到奇怪的文字。當時有幾位厲害人物通過八卦推演出了一部分文字的內容,他們就把這種文字稱爲神魔祭文,卻沒將翻譯出的內容公之於衆。”
樊浩隱約感覺到炎陽湖裡好像有了不得的東西,不禁深深被這種未知所吸引,愈發想要弄清楚隱藏在歷史背後的真相。
點上一根菸,走到陽臺上,看向天空。空中掛着半輪彎月,皎潔的清輝灑向大地。樊浩看了看手機,過不了多久就是中秋節。
“樊浩哥哥,這裡。”金鱗從荷花池裡躍起,巨大的魚尾歡快地拍打水面,讓平靜的湖面蕩起一圈圈浪花。
這個可愛的小丫頭,樊浩深深吸了口煙,喊道:“金鱗,擺個pose,我給你拍照。”
金鱗奮力爬到一張直徑兩米的荷葉上,把魚尾攤在荷葉表面,弓起身子,做出一個搞怪的動作。
咔嚓一聲,金鱗被拍下來。樊浩把圖片發送給她,打字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我要出去執行任務,不能陪你了。”
金鱗知道,南山妖域的妖都要執行任務,爲了獲得修煉資源,所以也很理解樊浩。張開雙臂對樊浩喊道:“樊浩哥哥,金鱗要擁抱。”
樊浩微微一笑,翻出陽臺的護欄,從六樓落到一樓的平臺上,走到荷花池邊。
金鱗游過來,魚尾一彈,身體躍出水面,撲進樊浩的懷裡。小腦袋貼到樊浩結實的胸膛上,下身的魚尾一直拖到地上。
“樊浩哥哥,送給你,記得要想金鱗喲。”金鱗伸出小手,拿出一塊半個巴掌大的金色魚鱗,正是金鱗的鱗片。
“嗯,我會的,可以通過手機視頻聊天嘛。又不是生離死別。”樊浩接過金色鱗片,笑道。抱着金鱗,把她放回水中,過久的離開水對她不好。
陪着金鱗談天說地,樊浩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童年。天真無邪,無憂無慮,沒有來自社會的壓力,更不知道苦惱爲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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