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西嵐雪山隱沒在黑暗之中。雪山高聳入雲,直接插進高空中的烏雲之中。在它的中間部位,雪線以下,那裡是大片大片的森林,地勢非常的險峻,是登山者和冒險者們的最愛。
現在正值初夏,山頂的積雪融化,形成一條奔騰的小溪,從山上流下來,稀里嘩啦的聲音迴響在山間。伴隨着夏夜的蟲鳴,在山間形成一陣獨特的交響曲。
扎克一瘸一拐地走在樊浩的前面。手裡拿着西瓜刀,砍倒沿途那些擋道的植物,爲後面的樊浩開闢出一條道路來。山林間的樹藤很多,就看到扎克不停的手起刀落,砍斷那些絆人的樹藤。
樊浩能夠感到四周有着若有若無的妖氣,一點點瀰漫在山間,很淡很淡,估計是山間那些小精小怪身上散發出來的。
“西嵐雪山的妖族很多麼?”樊浩好奇地問道。
“的確很多,西嵐雪山鍾靈毓秀,靠近崑崙,承接天地的靈氣,比其他地方更容易成精。”扎克說道。
這條道路還算好的,要是樊浩直接往山上走,不知道要多繞多少個彎。
兩人一直行走,當天亮時,兩人走過一片枯黃的草地,剛好走到雪線的位置。
再往上就是堆滿積雪的道路,那裡看不到一棵綠樹,全是白茫茫一片,暴風雪隨意地肆虐着。
“這位大哥,你自己上去吧,我跟着你一起上去,估計就直接冬眠了。”扎克說道。他們蛇類受不了嚴寒,在雪山上根本無法活動。
樊浩挺感謝他的,能把自己帶到這裡。要是他自己爬雪山,肯定不會一晚上就爬到這個位置。
“你走吧。”樊浩對扎克說了一句,獨自冒着風雪,向着山上走去。
扎克轉身就走,纔不想在這麼冷的地方呆着。
雪山之上,寒風怒號。
那如刀鋒一樣鋒利的風刃劃在樊浩的俊臉上,寒冷深深地侵入他的毛孔,地上兩尺多深的積雪讓他的行動變得很困難。
樊浩現在穿着一件t恤,被這寒風凍得瑟瑟發抖。
他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團白色的霧氣,用力搓搓手。此時,他的毛孔中有着黑色的火苗冒出,幫助樊浩驅散嚴寒。
“地獄黑炎真是好東西。”樊浩感慨道,伸出自己的右手,手心中突然跳出一團黑色的火焰,在寒風中左右跳動,卻沒有熄滅,看上去很活躍。飄落到黑炎上的雪花,被燒得灰飛煙滅,附近的溫度上升了不少。
樊浩把地獄黑炎擋在自己前方,抵擋那一陣陣侵襲而來的寒風。
踏着積雪,向上行走。
等到雲消雪霽之時,樊浩的頭上,兩肩上都是堆滿了厚厚的積雪。他手心中的地獄黑炎仍在安靜地燃燒,彷彿世間一切靠近他的東西都會被它吞噬。
現在樊浩已經爬到了雲層以上,向下看去,山下的一切都是被雲層遮擋。厚厚的雲海在暴風雪中不停地翻涌,場面蔚爲壯觀。
就在這時,樊浩感受到山上傳來一股濃烈的妖氣。不用說,那一定是蛟龍族的所在地。
樊浩將手中的地獄黑炎收回體內,抖了抖身上的積雪,繼續向上攀登。
沒多久,十幾個帳篷便出現在他眼前。帳篷外面已經排起了長龍。這些都是來應聘服務員的雪山妖族。
“居然這麼多人。”樊浩心中驚歎道。
大步走了過去,排到隊伍的後面。在他的前面是一個可愛的兔子妹妹,那一對雪白的兔子耳朵,直直的豎立。紅寶石一般的眼睛,圓圓的臉蛋,看上去煞是可愛。有些喜歡獸耳孃的人,看到她絕對會流口水。
前面的兔子妹妹修爲不低,能夠察覺到樊浩正在觀察自己,扭頭看了樊浩一眼。
“帥哥,好帥,男神~”這樣一串詞彙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對着樊浩笑道:“帥哥,待會兒我們一起面試,你叫什麼名字?”
樊浩立即警惕起來。藍靈說過,不能再出去勾搭妖族的妹子。眼前的兔子妹妹明顯是想勾搭自己,自己絕不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此刻,樊浩的內心是拒絕的。
哼!
臉色一寒,故作高冷,學着那些大家族的紈絝子弟,把鼻孔揚得老高,一副蔑視他人的樣子。
可愛的兔子妹妹見到樊浩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眉頭微皺,沒有再去和他搭訕,目光看向前方。
樊浩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機智,沒有上兔子妹妹的當。和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機婊比起來,還是自己的藍靈妹妹最好,當然,賢妻良母型的孔小雅也不錯。
“下一組,六個人,過來填寫身份信息。”
前面傳來工作人員的吼聲。
樊浩跟着前面的兔子妹妹走到那個工作人員面前,從他手裡拿過一張表格。上面無非就是姓名性別家庭住址,家中幾畝地,養了幾頭牛之類的基本信息。
樊浩把單子填好後,交給工作人員。
“你們這一組去一號帳篷。”工作人員對樊浩他們六人說道。
樊浩看了看他們這一組的六個人,除了自己和那個可愛的兔子妹妹以外,一個是戴着眼鏡,西裝革履,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四眼田雞,胳膊間夾着一個公文包。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大媽。另外平頭青年兩個走在一起,好像是一對兄弟。
六個人走進帳篷。
裡面擺放着六個獨凳,一張長長的桌子前,坐着一男一女兩名面試官。兩人面色平靜地看着眼前的六人,沒有說話。
這次是招服務員,對實力倒沒多大要求。
男的面試官把桌子上的竹筒拿過來,裡面放着許多小紙團,對六人說道:“一人抽一個,作爲面試題。”
樊浩他們六人依次從竹筒裡抽了一張紙條,打開紙條看了看。
樊浩抽到的紙條上寫着:1AA1=?
樊浩感到無語了,這算什麼問題?小學算術題。
一般面試的時候,那種越是看起來簡單的題,越要小心,因爲裡面充滿了陷阱。
他在再看看其他五人。兔子妹妹耷拉着長耳朵,愁眉苦臉地看着手中的紙條,像是遇到了難題。
那個四眼田雞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支筆,一疊草稿紙放在公文包上,拼命的演算起來。
“不許東張西望。”那個男的面試官對樊浩說道。
樊浩又看看自己這道題,貌似自己這道題是最簡單的,簡單的有些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