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海面,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塊平整的鏡子。
突然,海面上起了一個小小的的漩渦。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漩渦不停旋轉,然後越變越大,最終形成一個半徑十多米的巨型漩渦。
漩渦的底部猛地向上射出一道水柱,水柱足足有七八米高,頂端像噴泉一樣向四周均勻散開。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水柱的頂端走出,擡頭向上一看。青兒正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自己,一副懵逼的樣子,帶着三分驚奇。
“老大,你這是什麼招數?”青兒問道。
“龍族本來就是海洋霸主,能操控水流有什麼奇怪的麼?”樊浩笑道。
的確,龍不僅能夠行於九天之上,施雲布雨,還能潛於深海之中,操縱水流。
“好厲害呀。”青兒驚喜地叫道。還好陳叔沒在甲板上,不然非把他嚇死不可。
“我上來了。”
樊浩說道,小心地控制妖力,操縱腳下的海水,讓那根水柱穩步升高,達到和甲板平齊的高度。
一腳跨出,走到甲板上。
“龍族可真厲害。”青兒感嘆道。她只是一條小小的青藤,修煉了好幾百年,纔有現在這點道行。可是,還比不上樊浩修煉一年來得快。
“我現在剛摸到一些門道,想要精通,還得費些時間。”樊浩笑道,“以後沒事兒我就泡到水裡,練習操控水流。”
樊浩看着眼前無邊無際的大海,海上除了一些海鳥,什麼也看不到,不知現在航行到哪兒了。
他拿出手機,用手機的gps定位了一下現在的位置。
現在的位置還在東海上,正朝着太平洋的方向行駛過去,路線沒錯。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達陳叔說的那座火山。
樊浩此時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龍印。
他看了看手掌上的東海二字。龍帝說要自己執掌龍宮,可大海茫茫,龍宮在哪裡都不知道。
這枚龍印也不給點指示啥的。
“對了,剛纔我抓到幾條魚,我們把它烤了。”樊浩說道,把乾坤袋裡的幾條大魚取出來,扔到甲板上。
讓青兒去船艙裡找來幾根木頭,就在鋼鐵的甲板上做起了燒烤。
“青兒,去弄點花椒,食鹽之類的調味品。”樊浩說道。
那幾條大魚被架在柴火堆上,慢慢被烤熟,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在海面上四處飄散。
青兒拿來佐料,撒在烤熟的大魚身上,讓那幾條大魚的香味更加濃郁誘人。
樊浩取下自己的合金劍,把魚身上鮮美的烤肉割下來,用竹籤串成一串串的放到盤子裡。
“青兒,拿幾串給陳叔他們。”樊浩說道。
然後自己拿起一大把烤魚坐到躺椅上,一邊吃烤魚,一邊欣賞海上落日的美景。
然而,他剛吃完一串烤魚。就聽到後面砰的一聲巨響,陳叔怒氣衝衝地一腳踢開船艙艙門。
當他看到甲板上那一堆烤魚用的篝火,更是氣不打一處了。
對樊浩怒道:“誰讓你在甲板上烤魚的?”
“有什麼問題麼?”樊浩不解地問道。這不就烤個魚而已,還不至於把甲板燒壞吧。
“海面上不能生火,這是漁民代代傳下來的規矩,你真是……哎!”陳叔不知道怎麼說樊浩好。他只是個不懂行的旅客,什麼都不知道。
樊浩倒是好奇。
問道:“爲什麼海面不能生火?”
“有的人說水火不相容,在海面上生火,是對龍王爺的大不敬。也有的說法是,煙火會引來一些不好的東西,把漁民的漁船掀翻。”陳叔解釋道,“總之,海面上就是不能生火,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樊浩笑了笑。心道,老子就是龍王爺,這還能對自己不敬?還有把漁民的漁船掀翻,這可是軍艦,來一條鯨魚都不一定能把它掀翻。所以並沒有多在意。
“行了,我知道了,不生火就是了。”樊浩對陳叔說道,從海里打來一桶水,把那堆篝火澆滅。
陳叔沒好氣地白了樊浩一眼,真是個愣頭青。對樊浩說道:“今晚就在這裡停一晚上,明天再走。”
然後回到操控室裡,把船錨放下來。
與此同時,在神龍號的後面,一個人形的陰影尾隨了上來,附在神龍號的船底,等待時機……
樊浩依舊是躺在躺椅上,欣賞落日的美景。青兒站在後面,乖巧的給他捏肩膀。
只有在這個時候,陳叔團隊裡另外九名水手,纔有機會到甲板上活動活動筋骨。
累了一天的幾個人扭的扭脖子,掄的掄手臂,當水手的確是個苦差事。當他們看到樊浩悠閒地躺在躺椅上,後面還有絕色美女捏肩,心裡只有羨慕嫉妒恨。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都說,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中的主角,可是主角光環在哪裡?沒有主角光環的主角,那還叫主角嗎?
他也只是心裡抱怨一下,不敢說什麼,畢竟樊浩還有一半的工錢沒付給他們。
不知不覺,天色就暗了下來,海面上倒映着點點繁星。
樊浩嫌船艙裡太悶,就睡在甲板的躺椅上,反正大海上又沒蚊子。青兒則化爲一根青藤,纏到了樊浩的腰間。
“這丫頭是把我的腰當成家了嗎?”樊浩吐槽到。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漸漸進入夢鄉。
萬里無雲的天空深邃黝黑,一條燦爛的星河橫亙其中,偶爾有一兩顆流星劃過。平靜地海面上無波無瀾,一切彷彿都是那樣的平靜。
半夜凌晨。
嚓,嚓,嚓,啪,咔……
樊浩被一陣陣吵鬧的雜音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這尼瑪啥情況?”心中暗道,不是說停船了嗎?這聲音又是什麼鬼?
他坐起身子,扭頭朝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正蹲在甲板的一個角落裡,背對着樊浩。他全身呈暗紅色,背部有淺淺的魚鰭,一頭綠色的頭髮披在肩上,手裡拿着烤魚的骨架。
腮幫子一起一伏地鼓動,嘴裡嚼的嘎嘣脆,在咀嚼魚骨頭。
“這,貌似不是人吧?”樊浩疑惑地看着那個“人”。不過樊浩並不懼怕他,對它喊道:“喂,兄弟,幹啥呢?”
那傢伙一邊嚼着魚骨頭,一邊回頭瞥了樊浩一眼,然後,沒理他,走丟了一塊魚骨頭到嘴裡嚼起來。
傲嬌!這傢伙真傲嬌!
樊浩心中驚呼,向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