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經過上一次的打鬥,仇猛那些人消停了好幾天了,一直沒有來找事,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仇衝樂的安靜自在,就在家裡每天研習自己的武技。
就這樣,又過了三四天,一天練習完畢,仇衝從樹林裡大汗淋漓的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家門又是虛掩着,屋內沒有一個人跑出來迎接他,不禁稍覺反常。
因爲平常這個時候。雪雁小妮子早就跑出來迎接自己了,仇沖懷着七上八下的心情,進到院中,推門進屋,果然就是看到不想看見的一幕。
只見父親正臉色蒼白,痛苦的蜷縮在牀上,牀邊站着自己的母親李媚娘,還有自己那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爹怎麼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仇衝大驚,趕忙撲到牀前,嘶聲力竭地喊道。
仇鼎天聽到兒子回來了,蒼白的臉上突然抽搐起來,眼睛陡然睜開,接着掙扎着坐起,嘴中不停的說道:“我沒事,孩子你不要擔心。”
仇鼎天努力讓自己坐正,但是這幾句話說的勉強已極,中間不停的咳嗽,用手捂着嘴巴,鬆開的時候,已經又咳出了幾滴鮮血。
仇衝看到這一幕,知道父親在強制忍耐痛苦安慰自己,用手抱着父親的腿,更是感覺父親的腿都是在有些微微顫抖着。要知道這個男人可是家裡的支柱,如果什麼三長兩短,作爲家裡第二個男性,仇衝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不過他知道父親怕讓自己擔心也不肯說,有道是父愛如山,但是現在這座山壓的讓自己肩膀都有些疼痛。
仇衝抹了抹眼睛中打轉的淚水,緩緩回過頭來,扭頭道:“媽,這是怎麼回事,我爸他怎麼又受傷了,他之前的傷還沒有好啊!”
李媚娘看到兒子,如此質問自己,心中不禁痛苦萬分,美眸中含着清淚,動了動嘴脣,終是把頭扭了過去,肩膀微微的聳動着,這讓仇衝看在眼裡,心中更是糾結萬分。
李媚娘雖然是一個女子,但是年輕時候也有許多人追求,自從嫁給仇衝的父親仇鼎天之後,本想過一個太平美滿的日子,沒想到丈夫卻遭遇了這麼多災難,把自己也是從一個富家千金,操磨到到如今的半老徐娘,雖然說自己心中永遠無悔,但是,如此長年累月的爲這個家默默的付出操心,以她的姿色,還有風韻猶存的年紀,真是心有不甘,這時聽看到丈夫又是接連受傷,忍不住越啜泣越大聲,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仇衝哥哥,你別這麼大聲和媽媽說話,爸爸的受傷不是媽媽導致的,今天爸爸爲你去山林中去採靈藥,遇到了一個比較兇猛的靈獸,爸爸跟它戰鬥了好長時間,才奪下了他守護的那顆靈藥。自己也受傷了,這就是事情的經過…”
雪雁眨着大大的眼睛,強忍着不讓自己激動的淚水流下來。她知道,在這個困難的家庭中,如果自己這個小不點兒都流淚的話,就會成爲大家的拖油瓶,所以小小年紀便是學會了堅強。這時反而是有條不紊的給仇衝解釋起事情的經過來,表現的比仇衝這個當哥哥的都是要穩重些。
“爸爸,怎麼又是因爲靈藥,我以後自己練習就行了,不用每天跑到山裡面給我採靈藥!”
仇衝拳頭砸到地面,狠狠不已的說道。他是現在沒有見到那頭把父親打傷的靈獸,如果要是見到了,真想把那個靈獸大卸八塊。
“畜生,我跟你說,你別跟我說這些喪氣話,我就算死了,也要給你採摘靈藥回來補身體,如果沒有靈藥的滋潤,你這些日子怎麼會進步的這麼快呢!”
仇鼎天雖然氣息不暢,但是聽到兒子說這樣的話,卻是忍不住又大聲吼叫起來,在他心中把自己家的榮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好不容易培養起仇衝這麼一個材地,如果爲了自己的傷勢而放棄了他的前途,那自己死都不會瞑目的。
“但是,那些靈藥根本……”
仇衝想要爭辯,但是話說到一半又閉住了嘴。他知道現在還不是透露秘密的時候,看着父親盯着自己那憤怒的眼神,真是想把這幾天自己進階神速的真相告訴他。但是自己的理智卻強制告訴自己不能這樣做。
“但是什麼?你一個小屁孩,懂個什麼?我跟你說,你要是在幾個月後的族比上拿到名次,那你老爸以後就算死,也會引以爲傲的!”
“天哥,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你不會死,衝兒他肯定也會成長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
在一旁的李媚娘聽到父子倆說這樣的話,忍不住的呵斥道。在她心中,就想有個完美的家庭,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出危險,聽到他們如此說,便是有些閨怒。
“是呀仇衝哥哥,你可以後千萬自暴自棄了,怎麼可能不行呢,要我說呀,按你這幾天的表現,肯定是以後族比中最棒的那一個!”
雪雁聽到了媽媽的教訓這對活寶父子倆,也是學着前者的語氣,教導起仇衝來,瞪大兩個銅鈴般的眼睛,漆黑的眸子一眨一眨,撅着小嘴雙手叉腰,小臉氣鼓鼓的佯裝生氣道。
這個可愛的模樣,讓在場所有人都是忍俊不禁,仇鼎天看到自己有一個這麼爭氣的兒子,還有一個這麼乖巧懂事的女兒,真是心中大暢,忍不住嘿嘿嘿的傻笑起來,但是沒笑兩下,氣息又是凝滯,忍不住的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爹,你怎麼了?現在感覺好點沒有?”仇衝站起身來,語音恢復了平靜,臉色也沒有開始那麼激動了,畢竟父親的傷還不是致命的,下次自己一定不能讓他在這麼冒險了。
“爹沒事了……咳咳,你小子以後給我安心修煉,不要操心這些靈藥的事兒……”
“爹,你不要說了,安心的在家休息吧,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仇衝沒等父親說完話,便是一跺腳,飛速的跑出了家門,像一陣風似的出了院子,不知去什麼地方了,留下屋內三個人,錯愕的看着對方。
仇鼎天嘟囔道:“這個傢伙真是越來越神秘了,也不知道他每天除了修煉都躲在哪裡?連人影都看不到…”
李媚娘揉揉發紅的眸子,也是搖了搖頭。朱脣輕啓,說道:“知道了,兒大不由娘,對了雪雁,你平時跟你哥哥不是挺要好嗎?他都到哪裡去玩呀!”
雪雁自然是知道仇衝去哪裡,雖然不確定,但是也能猜到八九不離十,但是她平時也沒見仇衝跟自己家人說過去的地方,便是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來,貿然說出來怕仇衝哥哥生氣,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藏身之所,因此,小臉微微的有些猶豫,支吾道:“我…我也不知道呀!”
仇鼎天這麼大的人了,雪雁臉上輕微的變化,自然逃不開她的眼去,嘿嘿一笑,說道:“真是女大才不由娘了,小小年紀便知道什麼事都向着你哥哥,有什麼事都替他隱瞞……”
這句話說的雪雁臉上通紅,忍不住的跑到裡屋去了。仇鼎天見到女兒小女人似的害羞,哈哈哈大笑起來,他是個粗心大葉的男人,自然不會理解女兒家的情感,只以爲是對自己說中了她的心思。
李媚娘則不一樣了,女人們對感情的事天生就是敏感,她又是一個精明漂亮的女子,年輕時候也沒少有人喜歡過她,所以一般男女之間的事根本逃不過她的眼睛,剛纔看到女兒這樣的表現,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但是考慮到仇衝還有雪雁年紀都小,因此也只是搖了搖頭,微微的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又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正當三人都感覺相對無言的時候,外面腳步聲咚咚咚地響起來,便如一陣旋風般的人影,闖進了屋裡。正是去而復返的仇衝,只見他手裡平端着一個瓷碗,碗裡面有清澈的水,水面上浮動着青藍色淡淡的波紋,甚是好看,屋內瞬間充滿着一股藥香的味道。
“咦,你拿的是什麼?”
仇鼎天忍不住的把目光都是聚集到了瓷碗上,他聞道藥味,身體突然有一種氣血流通的感覺,沒有了傷後那種咳嗽感。心中隱隱覺得這個藥對自己傷勢有幫助,所以,焦急的詢問。
仇衝神秘地一笑,說道:“爹爹你爲我採了那麼多靈藥,兒子自然也不會忘了你的好,這些靈藥都是我平時練完功,碰到的順手摘了下來,曬乾熬製成湯,你快喝點吧,應該對你的傷勢是有幫助的。”
“對了仇衝,你剛纔去哪兒了?告訴媽媽。”
李媚娘一臉的嚴肅,她想知道兒子最近的去向。畢竟,子不教父之過,他父親因爲有傷在身不便管教,自己這個當母親的也必須嚴厲些才行,因此,冷聲問道。
仇衝聽到平時對自己不怎麼過問的母親突然發問,忍不住一怔,隨即又看到在一旁的雪雁對自己擠眉弄眼,便是知道了個大概,趕忙打個哈哈,說道:“哦,我剛纔就是去取這些藥草了,我把它們藏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剛纔取出來,把它們全都搗碎,用開水調服,老爸喝下來,看看給對他的傷勢有沒有什麼幫助?”
有道是知子莫若母,李媚娘聽完仇衝的話,蛾眉微皺,也是有些將信將疑,看着自己的孩子那張清澈純熱血的臉,知道他肯定對自己隱藏了什麼,但相信不會是壞事。
這邊說的時候,仇鼎天已經那碗藥水全部喝下了肚中,只見他咕嚕嚕打了個飽嗝,隨着聲音的結束,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全部都是黑紅之色!吐在地上能有,兩米多遠。
“爹,你沒事吧!”
“天哥,你感覺怎麼樣啊?是不是這個藥有毒呀!”
李媚娘對丈夫關心則亂,衝上來抱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搖晃。
此刻就連仇衝,還有雪雁也是忍不住心裡慌成了一團亂麻,就要上前詢問,卻見仇鼎天哈哈一聲大笑,雙肩一震,已經把妻子的手震開去,朗聲道:“我感覺好多了,這個藥讓我把多年的淤血從胸口嘔吐出去,現在感覺神清氣爽。應該是對我有一些好處的。”
聽到丈夫這麼說。李媚娘這纔是歇了一口氣,使勁扭了扭兒子的耳朵,忍不住的在他腦門親了一口,愛意無限。
仇衝受了母親這一個吻,心中暖意無限,卻也是激動萬分,心道:“好的,看來我這塊玉石上分泌的液體,竟然能讓我父親把自己的傷勢治療好,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嘿嘿,那麼,我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