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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拿出證據,只要有證據證明那銀子是你們的,我自然不會多拿一分,可若是無法證明,我看你們還是不要肖想我娘留給我的一枚銅板了。看情況你們待在這裡就是爲了說這件事,想來也不會有其他的事情了,那就容我先行一步,告辭了。”舞悠然丟下這話後,準備離開,卻沒想到竟是讓童雨萱攔了去路。
“怎麼?你還有話要說?”舞悠然笑問道,身後的慕容謹三人瞬間將冰冷的目光凝聚在童雨萱的身上,讓她不由自主的膽怯了,隨之退了一步,就這般讓舞悠然輕而易舉的越了過去,什麼話都沒說成。
回到攬月閣時,衆人坐在飯廳裡,乘着吃飯前的這點時間聊了會。
內容圍繞着童江月的母親遺留下的財產到底有多少。
會否真的如同張興榮說的那般,祥嫂當年的背叛是情非得已,後來愧疚不已下,臨終前將事情告知了張興榮,纔有了那日的事情發生。
事實證明,或許張興榮沒說謊,而祥嫂也確實有着苦衷,情非得已。
如今唯一能確定的便是明日通匯錢莊即將到來的錢掌櫃到底會給舞悠然帶來如何的驚喜而已。
翌日清晨,如同童宇崇所言這般,童家來了位有份量都客人,通匯錢莊的錢掌櫃,而且還是來自京城那邊的掌櫃。
原本舞悠然只以爲這錢掌櫃應該是萬德縣城裡那個通匯錢莊的掌櫃,哪想到竟會是京城那邊來的掌櫃,大老遠的從京城跑這來,這份量可不輕呀。
普通儲戶可犯不着讓一個京城總行的掌櫃親自跑一趟,完全可以由底下的人處理就好。
不過也不排除,對方是因爲童江月的外公江閣老的緣故,自然,也可能是因爲存的銀兩太多,加之這萬德縣城距離縣城也不算太遠,人家只是順路而爲。
可不管原因如何,至少這人是真的來了童家,也正好省了舞悠然還要跑一趟京城,詢問關於信物之事,尤其是自己手中那枚翠玉玉佩是否會是祥嫂所言的信物。
不過,當舞悠然前來見這位錢掌櫃時,童家的人都到齊的狀況下,舞悠然卻是暫且消去了詢問的打算。
“錢寧見過大小姐。”錢寧掌櫃只是一眼就認出了舞悠然乃是童江月,起了身卻是給她行了一禮。
“錢掌櫃客氣了。勞掌櫃的在此久候,真是深感抱歉。”
“有童家老爺作陪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久候,想必小姐已經知道在下前來的用意了,不知何時開始呢?”錢掌櫃笑着說道,目光略微一掃四周,那笑容裡卻是有着精明的瞭然,別有深意。
舞悠然笑着應道:“若是錢掌櫃不介意的話,不如到我的攬月閣一敘,我慢慢看您帶來的東西,如何?”
“方便嗎?畢竟那裡好歹也是女眷的院落。”錢掌櫃問道,目光落向了童宇崇微微發黑的臉上。
不等舞悠然回答,童宇崇卻是率先開了口,“月兒,有什麼事情不能當着大家都面處理,攬月閣好歹是女眷的院落,這般請人過去,會否有失妥當了。”
舞悠然笑了笑,看到這些人難看的神情還真是有種別樣的感覺。
“錢掌櫃的,那還是在這說吧。據聞你要給我一份單子,不若拿出來我看看,看看都是些什麼東西。聽有人說,這東西里還有她們寄存在這的,據聞還不少呢。”舞悠然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卻是不打算走了,只是當着衆人面這般說道。
“大小姐何處聽來的。這東西是小姐未出世之前就已經存在的,雖然有些確實並非已故的江小姐當年所留,可也知道東西都出處,均是來自國外的通匯錢莊轉到了本國京城之中,這事情江小姐當年也是知曉,並且在官府備過案的,不過那些東西卻也是明確規定了乃是留給大小姐的東西,何來他人之說。這種玩笑話可開不得。”錢掌櫃一臉正色的說道,比舞悠然對這批東西的存在更加重視,不容許被人污衊東西都來源。
“難道就不允許別人寄存?與我娘有約在先,希望能夠在我十八歲那年取出來?”舞悠然淡笑着問道,環顧四周,就看到一張張吃癟的黑臉,這錢掌櫃的還真是一個妙人,選擇留下來,而不是直接去攬月閣交談果然是對的。不然豈會看到這麼一張張無言以對,卻又很不甘心的面孔呢?
“這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需要小姐自己分辨。不過,若只是先放在某人手中寄存,想來是擁有當初存下東西都憑證。畢竟,也有過在他國做生意,將掙到的銀子轉給家人身上,卻因爲本國的家人出了意外,錢無法領取的事情發生。當初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便是憑藉最初存下銀子的憑證,加之雙方親屬的關係,最終提取出來的狀況發生。若是能夠取出那份憑證,倒也可以證實一二,當然若真的只是寄存,應該也是有一份事先的證明,不然也不過是空口白話,不足爲信的。”
錢掌櫃這一番好意的解釋無疑讓舞悠然樂在心底。
證據這東西恐怕就是童宇崇等人最欠缺的東西,若是換作以前的童江月,或許他這般說了,她就真的乖乖依言行事不敢有任何的忤逆。
只是,她註定不是童江月,可不是童宇崇說什麼就照着辦的人。
就在這沉默的時刻,童明這位童家的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臉上神色略帶幾分慌張,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只見他立馬跑到童宇崇的耳邊低語幾句後,原本還因爲錢掌櫃那番話,以及舞悠然那般落面子的行爲而心中冒火的童宇崇,突然好似一盆冰水兜頭而下,不但澆熄了怒火,也讓他整個人冷靜下來,連帶着臉色都變得深沉了幾分,目光直勾勾的望向外面,正好看到一行官府的捕快走了過來,領頭的捕頭正是縣衙的張捕頭,張清安。
“童老爺,在下奉了老爺之名,請您過去一趟協助調查一件陳年舊事,還望能夠配合一二,不要讓在下與大人難做。”張清安目光略微一掃,也知道此刻童家有客,而且身份不低,卻依舊是按章辦事,只是話語含蓄了幾分。
“好吧。我隨你去一趟。”
“老爺!”二夫人與三夫人異口同聲的喚道,不由起了身,眼中都是略微擔憂的神色。
“沒事。或許只是一點誤會,我去去就來。這裡就交給你們處理,好好招待錢掌櫃,不可怠慢了。”
“是,老爺。”
童宇崇隨着張清安捕頭利索的離開了童家,至於所謂何事,在場衆人皆有想法。
失去了童宇崇坐鎮,剩下的事情變得簡單了許多,雖然期間肖涵靜與徐靜如這兩位夫人都開口說了些話,暗示着舞悠然別獨吞一切,可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往又無交情,如今哪怕揣着幾百萬兩銀子都好,也沒理由平白無故讓人佔便宜,更別提以前只有惡緣。
若以前這童家的人對童江月好些,甚至於對江心也是和和氣氣對待,或許到了這個時候,以江心的性子,將銀子分出一部分給另外兩位童家的小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可惜,對方太貪心,一點根本不無法滿足,要的是全部。
錢掌櫃那邊的清單到了舞悠然的手裡頭,雖然許多的名字聽起來不錯,可到底不全是銀子,只是一些收藏品,價值幾何實在分不出來,沒有太大的概念。
不過光是銀子,倒是有十二萬兩銀子的數目。
十二萬兩呀,這可不是小數目,對一般家庭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可昨夜裡童宇崇說的話,撇開那些收藏品不說,只有一千兩是屬於童江月的這話說出來,完全跟打發要飯的有何差別。
貪心也該有個度,哪怕當時,這些人說其中有十分之一屬於他們的,舞悠然甚至於還不至於懷疑什麼,真以爲有這種事情,便也由着他們便是。
可結果呢?
十二萬兩銀子,只給舞悠然一千兩,能說他們不貪心嗎?
很難吧。
如此一來的結果,自然是那些人乾瞪眼的份,想要錢,難了。
對於這些東西都去處,舞悠然直接跟錢掌櫃的做了一次交接。
正好她本就在通匯錢莊有屬於自己的帳戶,還有印鑑。
將那些東西轉入自己的那個賬戶,並且寫好了交接的文書,蓋上了獨屬於舞悠然的印章。
而錢掌櫃的在看到舞悠然這個印章上的名字時,卻是並未顯露出太大的驚訝,若非並未細看所以不知道,那就是早已知道此事,心裡有數,就不覺得奇怪。
至於不知情這種事情卻是不再考慮之中。
做的錢莊的,而且是通匯錢莊這種跨越兩國的大錢莊的人,豈會消息閉塞。
肖涵靜等人見事已至此,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從舞悠然手裡頭摳出半毛錢,便也不在逗留下去,幾乎都走個精光,反倒是喬世明這位喬家二公子獨自留了下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