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消息的時候,宋瑤和沈安都是大吃一驚。
“王婆子一直有心悸的毛病,早晨春蓮都做好飯了,還不見她起來,這纔過去叫,結果過去的時候,身子都有些硬了。”孫大娘她們圍坐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
宋瑤站在沈安的身邊,怎麼都覺得王婆婆的死很是怪。
“哎,可是這怎麼說沒有沒有了,心悸的話,尋常的時候也不會發作吧?會不會……會不會是被什麼嚇到了啊?”最愛八卦的常大嬸兒很是好的道。
“能被什麼嚇到啊?”孫大娘瞪了常大嬸兒一眼。
常大嬸兒尋常最是神神道道的。
“你們不覺得,這一切都跟沈玉全家有關係麼,壯壯見了沈玉也被嚇到了,這王婆子給兩個孩子看叫,結果壯壯很快好了,沈玉這躺了三四天才好利索,哪有躺這麼久的。”
“哎,西街那邊也這麼傳呢,說沈玉全家邪乎着呢,你們說,是不是因爲沈玉全做了虧心事兒,真的把沈叔給氣回來了啊?”
婦人們的聚集之地,向來是八卦消息來回穿梭的地方。
可這也阻擋不了王婆婆的下葬。
王婆婆下葬的這天,沈安帶着媳婦兒和孩子也跟來了香。李春蓮跪在屋子裡,哭的不成樣子,一度要暈厥過去,衆人趕緊扶着,而對於李春蓮的孝順,沒有人不讚嘆的。
宋瑤機靈的目光從李春蓮的身收了回來,又低調的打量着這屋子裡的其他位置。
因爲屋子裡實在是收拾的太乾淨了,宋瑤並看不出其他有異的地方,只是在即將收回目光的時候,注意到了竈臺擺放的幾隻瓦罐,邊角好像都裂了一塊,要不然是有很小的缺口。
她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
但出乎宋瑤的預料,即便是在王婆婆下葬的這一天,周圍的輿論也沒有停止,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因爲當初那個不知道是誰提出的猜想,說王婆婆的死是被沈玉全作孽給嚇到了,基於這一點,大家都在極盡所能的猜想王婆婆的真正死因。
“你們這羣人是吃飽了撐死麼?跟我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好不好?要有關係,也是沈安家的那個小孽種。”王氏聽見衆人紛紛說自己家不乾淨,頓時惱了,神情激烈的朝衆人反駁道。
衆人原本沒有那麼大氣性的,被王氏這樣一罵,看不過眼的人便開始反駁:“王婆婆的模樣我看到了,模樣是受到了驚嚇,一看能看出來,不信你們開棺。”
“嚇什麼嚇,我們家沒有做什麼孽,我們家不是跟沈安要二十兩銀子麼,那銀子原本是沈安他爺爺當初跟我借的,這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這二十兩誰也不能賴賬,你們說我們家不乾淨??沈安,這些話是不是都是你教的?你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是不是以爲這樣往我們家身潑髒水,那二十兩銀子不用還了?”
“大哥,王婆婆不會被你害死的吧?”沈熙站在王氏的一邊,順着王氏的話問道,狐疑的目光在沈安的身打量着。
“我……”
沈安眉頭微微的皺着,他前,剛要說話,結果一道嬌豔而又豐滿的身影從人羣走了出來,聲音懶懶的道:“我說,你們既然這麼相互懷疑,那乾脆找官府來一趟是了,正好讓仵作驗一下,看看是跟沈二叔家有關呢,還是跟安子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