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閣老這話剛落下,一聲冷嗤輕飄飄的,但又像是千斤重一樣砸在了幾人的耳。
“有事兒來晚了,不知道依張大人的意思,要如何處置我們?“男人一身玄衣,後面還帶着兩個暗衛,明明是大午頭,可三人一行進來的時候,院子裡的溫度好像瞬間降了好幾度。
“你……你是……”張閣老和吳侍郎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驚嚇。這……這雙紅眼睛即便是沒有親自見過,但是幾人都是聽過不少有關這位的。
“爹!”被司空奉天抱在懷裡的牛牛聲音膽怯的喊了一句。
“過來!”江夜行朝牛牛的方向伸出了手,牛牛看了看司空奉天,還是動了動小身子:“叔叔我下去。”
他知道二姨姨有小寶寶了,姨姨家也有個寶寶,他還是要到紅眼爹爹身邊的。
司空奉天順着他的話將他給放了下來,牛牛跑到了江夜行的身邊,江夜行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沈玉手的筷子也跟着吧嗒掉了,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一會兒一會兒亂?他撓了撓頭,乾脆坐在那裡不動彈了,反正他不想見那個人。
“兩位不是想要跟我談談麼?那咱們不如坐下來談談?”江夜行在剛剛牛牛坐的石凳坐了下來,順便伸手將那碗飯塞到了牛牛的懷裡,牛牛看了看他,見他沒有看着自己,這才乖乖的吃了起來。
沈蔓看着這一切,心裡擔心,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牛牛……怎麼會被江夜行給帶走,還喊江夜行爹?
“不必了,不必了!”
“不用了!”
張閣老和吳侍郎一個勁兒的擺手,老臉都紅了起來。
“那日後你們家的孩子要是再欺負我兒子,我兒子難道連還手的都不能了麼?”江夜行抱着兒子,那雙嗜血的眼睛並沒有盯着張閣老兩人,而是在他們家的兩個孩子身轉悠。
玄衣樓的人身全煞氣,張閣老一見江夜行的眼睛在孩子們的身打轉,腿腳都跟着軟了,生怕下一秒這孩子離自己而去,玄衣樓可以打自己的主意,但是不能打他們家獨苗苗兒的主意。
“主子,牛牛的手出血了。”鬼荒忽然提了句,他也是看見了碗留下的痕跡才發現的。
江夜行渾身的氣壓又是一低。
“不疼的。”這樣的疼痛程度對牛牛來說並不疼,因爲他經歷過更痛的。
“誰動的手?”江夜行掰開兒子的小手看了眼,果然,劃出血痕來了。他的目光不再懶散,凌厲的瞧了過去,張閣老猝不及防,竟是撲通一聲腿軟了下去。
“爺爺?爺爺?”張子城很不解的看着張閣老,他使勁兒的想要拽着張閣老,一邊拽一邊道:“爺爺,你不是最厲害的麼?你爲什麼要怕他啊?你派人趕緊將他給殺了!唔……”
“你給我閉嘴!”張閣老一把捂住了孫子的嘴,聲音涼涼的道。
“想要殺我啊,那隨便來啊。”江夜行冷嗤了一聲:“你動了我兒子,我要點賠償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