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你說阿爾託莉雅姐姐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呢......”
第二天早晨的街道上,卡蓮依靠在奧托的身上,困惑不解而又苦惱的問道。
奧托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告訴卡蓮這個殘酷的事實,就算真的告訴了她,卡蓮也真的能夠理解他們嗎?
昨天,奧托那時候其實非常想要幫卡蓮說幾句的,可是阿爾託莉雅的威壓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的多,把他壓得動彈不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並且還指揮鐵傀儡殺了一大堆貴族,那時候,奧托就可以確定,阿爾託莉雅是認真的想要讓卡蓮知道這些......
如阿爾託莉雅所說的人生三種成長。
卡蓮才走到第一步罷了,並且正在向第二步邁進,還不能夠確定要什麼時候才能徹底走下這一步,而奧托他可是就已經走到了第三步,完成了這三種成長的蛻變。
所以,奧托更想要保下這個單純的卡蓮。
見奧托沒有回答,卡蓮的眼中閃過了失望,在她的眼中,奧托是非常聰明的,他可以幫助自己解決很多很多東西,奧托在智慧這個方面上是非常的厲害!
可,他現在卻沒有回答自己......
“奧托......你說我是不是很不懂事啊?也許昨天我真的做錯了呢......”
“不卡蓮!”
奧托聽到卡蓮的話後果斷的搖了搖頭,並且無比認真地說道:“你根本就沒有做錯,你做的是一個善良之人的選擇,是對的。”
“不,我不認爲阿爾託莉雅姐姐會刻意的往錯誤的方向走下去,她之前明明一直都是那麼溫柔善良的......”
“這就是沒有絕對的好壞,卡蓮。”
奧托淡淡的說道。
“莉雅姐上面的計劃書我看過了,很完美,可以讓居民們過上年比現在還要幸福很多的生活,可是你明白嗎,卡蓮,如果要執行這個計劃的話,會妨礙到很多人的利益,而那些人也會爲了利益盡力的向莉雅姐找麻煩,發起爭鬥、殺人、下毒什麼的。”
“難道就不能說服他們嗎?”
“也許可以,但是這太困難了,特別是不知道爲什麼變成這副姿態的莉雅姐,她不擅長口才,自然要來一些狠招了。”
′而且如果留他們一命的話,他們會也很可能會因爲恨意去背叛或者是傷害莉雅姐。′
後面的一句奧托並沒有說出來,因爲奧托知道,昨天很可能是因爲卡蓮或者是他的原因,阿爾託莉雅放過了一小部分的貴族,雖然很小,但還是留下了後患。
而那些貴族已經被送到教堂裡面去休養了。
“不要讓更多的人過上好日子,所以卻要傷害其他的人嗎......”
卡蓮低喃着這句話,腦海中一片空白。
“是的,但是我認爲莉雅姐做的事情對於民衆來做,是一件好事,因爲他們再也不會被那些貴族所欺壓了,要知道有些貴族都是會去虐待平民或者是強搶民女之類的事情,壓榨平民反而還算是一件比較正常的了。”
對於卡蓮能夠總結出這樣的一句話,奧托心中還是有些小驚訝的,隨後心情有些微妙的問道:“卡蓮你懂了嗎?”
“好像懂一點了,懂的事情沒有絕對的對錯,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不要靠一些暴力手段去解決問題。”
“但這實在是太難了。”
奧托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
“所以我還要變得更強......這樣子就可以減去那些不必要的選擇了.......”
“武力威脅嗎......”
奧托若有所思的說道,心中已經開始構想有關武力威脅的事情了。
“應該.......算吧......”
卡蓮這時也用着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威脅這個字眼在她的心裡肯定是不好的字眼,可是如果僅僅靠一些威脅就能夠讓雙方過得更好不會出現什麼摩擦和紛爭,讓人民們過上更好的日子的話,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卡蓮這時好像是明白了些什麼。
許久之後,兩人來到了教堂前,此時的教堂後面的院子裡已經有一個用木頭所建造出來的高臺。
阿爾託莉雅身穿秘銀盔甲站在上面,盔甲上的面罩遮住了她的面龐,遮住了她身上所有會露出肉的地方,手握着被附魔過後的鑽石劍,看起來神聖極了。
這也是那個主教的要求,因爲阿爾託莉雅那副冰冷無情黑暗的外表,實在是無法作爲神之使者的形象用來設定,所以,這個鎮子裡的主教只好讓阿爾託莉雅穿上穿上鎧甲來展示自己高貴的神之使者的身份。
而阿爾託莉雅目前所要做的僅僅只是站在高臺上,讓那個主教介紹自己就行了,順便再公佈一些改變城市的內容。
而臺下的人們則是困惑的看着阿爾託莉雅,雖然阿爾託莉雅的鎧甲很帥,看起來也有一種很神聖的感覺,可是,左看右看都只是像個騎士而已,一點神之使者的樣子都沒有,如果沒有展露一些能力的話,他們八成是不會相信阿爾託莉雅是神明的使者的。
而阿爾託莉雅也不在意那些,她只想改變並且引導這個城市,雖然神之使者的稱號能夠讓民衆們更加充滿活力的聽信着她的話,並且執行着她的任務。
沒有神之使者的稱號,並不代表這些民衆就不會去聽她的話了,她有的是方法讓那些民衆可以更加擁有活力。
可她是這麼想的而那位主教可不是那麼想的。
這位主教既然會來到這裡作爲主角自然不會蠢,他非常清楚阿爾託莉雅的神之使者的稱號,一旦被實被衆人所認可的話,天命總部、教堂所獲得的威望將會提升多少倍!!
這可是一個很大的數量!!
靠着這股威望他們可以指使百姓們去做更多的事情!!不僅僅只是這座城內的,也有這座城外的畢竟那些平民一定很希望能夠在神之使者所待的城鎮住下來。
而要在這座城市住下來自然要付出代價。
所以,他一定要讓阿爾託莉雅這個神之使者的位置坐實。
所以,他向阿爾託莉雅打了個眼色,想要讓阿爾託莉雅來幾招,類似於展現神蹟的東西。
可阿爾託莉雅理都沒有理他一下,就靜靜的站在那裡。
笑話,是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我做事情還要你來指揮?更何況我們自始至終就不是一隊的!那麼爲什麼要去刻意的幫助你們!我只是應下了神之使者這個稱號罷了!
而這個主教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在心中不悅的怒罵着,可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樣和睦春風,一臉慈悲的模樣。
阿爾託莉雅感知到了他的惡意,但她也沒有說什麼,大不了改天把這個主教拿去換了,或者是乾脆直接罷免主教這個位置,昨天阿爾託莉雅在參觀教堂的時候就發現一個小夥子人品就挺不錯的。
把他換上也不是不行,換上他的話我很放心,畢竟這麼老實的孩子,應該不會搞出什麼多餘的鬧事......
不過主教也沒辦法,他很無奈,阿爾託莉雅不展現自己的實力的話他有什麼辦法?總不可能上前逼問吧?要知道昨天那羣不懂事的貴族可全部都被阿爾託莉雅直接幹掉了!只留下一些聽話的貴族當棋子,我們的主教還不想涼。
而就在這個時候,好像是有人刻意幫助一般,一個撐着柺杖,另一隻腳被紗布所包裹的男子出現了,他上臺的時候還有一位30幾歲的女子正在扶着他,他們兩個應該是夫妻關係。
守衛們發現他們要上臺的時候,立刻就提起武器前去制止。
可主教立刻就喝退了他們!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讓阿爾託莉雅出手的方法,怎麼可以就此輕易地放過!
於是他裝出一副慈悲的樣子向前走了一步,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喊道:“衛兵們快放他上來!不要去傷害並且阻止這位可憐人!”
而那名男子和那名女子的臉上同時露出喜色,並且無比感恩的看着那位主教。
而那位主教也是微笑着向那兩位夫妻攤開雙手,一臉慈祥的說道:“你們請上來吧,來到這個臺上來,你想問什麼都可以在臺上說......”
“謝謝!謝謝!謝謝您!主教大人!!”
那對夫妻感恩的向主教發出祝福以後,便緩慢的走上了臺。
“說吧,主的羔羊們,你們有什麼事情要傳達給神的使者嗎?”
“確實,我確實有一些事情想要傳達給神之使者,甚至是想讓神之使者幫助我。”
那位男子點了點頭承認了下來,而主教也很開心,他無比溫和的指引道:“那你去問吧,神的使者會指引你方向。”
阿爾託莉雅眉頭輕挑,看着虔誠地正準備向自己跪拜的那個已經腿部受傷的那個男子,開口制止道:“你的腿部有傷,沒必要向我下跪,你的妻子同樣也是如此,因爲我並不一定會治好你的傷。”
這對夫妻心中大驚,他們驚訝的是阿爾託莉雅不要讓他們向她行禮,並且還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也同樣震驚阿爾託莉雅居然說我不一定會治好你的傷,這樣的話。
而站在臺階下的一些比較聰明的民衆們則是若有所思,他們一開始就想在下面看阿爾託莉雅是否能夠展現出什麼神奇的能力,來證明她就是神的使者,可是,現在這個想法好像要破產了,雖然對方可能的職能並不是負責治療所以無法治好那個男子,但有可能是他根本不是神之使者,因爲做不到,所以拒絕了。
而那位男子和那女子這時不知道爲什麼有點害怕,他戰戰兢兢的看着阿爾託莉雅,有些膽怯的問道:“請問是我做出了什麼逾越的行爲的嗎?”
“你並沒有做出什麼逾越的行爲,你做的行爲都很正確,並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事。”
“.......”
男子陷入了沉默,他現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而那名女子則是哭出了聲,使用了賣慘大法,悲聲道:“偉大的神之使者啊!求求您治好我的老公腿吧!他是我們一家的頂樑柱!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們這一家真的很難活下去了!!”
“你們會活下去的,因爲到時候我會進行一系列改革,只要不偷懶,足夠勤勞,基本上所有人都能夠活下去。”
阿爾託莉雅語氣冰冷的說道,她絲毫沒有被對方的賣慘所影響到。
而臺下的人則是又恐又喜,喜的是據阿爾託莉雅所說,他們的未來應該可以過得更舒服,恐懼的是阿爾託莉雅好像過於無情了一些。
而那名女子卻注意到了阿爾託莉雅所說的勤勞還有偷懶這兩個字眼,於是她再次向阿爾託莉雅乞求道:“我願意獻出我的一切!希望您能夠治好我的老公。”
“你確定?”
“我確定!”
“那好,我願意治好他,不過我並不會真的要收走你的一切,後天你們一家子來到鎮中心找我,我會親自發一些任務給你們去做,只要你們做完了那些,憑此就可以作爲抵消。”
聽到阿爾託莉雅的話,女子當場就是向阿爾託莉雅進行跪拜感謝,阿爾託莉雅這一次沒有阻止,她緩緩地走到了同樣想要向她下跪的男子身邊,制止了他下跪的舉動,從隨身空間裡面取出了一瓶治療藥水,交給了那個男子。
“喝下它,你腿上的傷就可以好了。”
男子很震驚,臺下的人們也很震驚,主教更是驚訝地後退了好幾步!
在他們的眼中,阿爾託莉雅就是手上突然出現了一瓶藥水!
看着這個透明玻璃那所裝的藥水,在很多人的腦海裡就想到了這一個詞。
神藥!
男子驚慌地捧着這瓶藥,渾身都在顫抖,現在他已經徹底相信阿爾託莉雅就是神的使者!用着顫抖的手把藥喝了以後,他感覺自己的腳開始緩慢的產生一丟丟的痛覺,雖然有點痛,但是也有點舒服,那個痛覺已經可以小的忽略不計。
很快他幾天前受的傷便徹底痊癒!
阿爾託莉雅則是在心中點了點頭,在看到男子的傷口程度的時候,阿爾託莉雅就已經確定了這個傷可以靠治療藥水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