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流逝,那些令阿爾託莉雅感到厭惡煩躁的貴族們也終於紛紛來到了戰場上。
戰陣前,阿爾託莉雅看着自己眼前那古樸的城牆,心中思考着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她這時無比期望符華可以快點趕來,要是她還不趕緊趕過來的話,那她也只能被逼無奈的開始攻城了,雖然會盡力的拖時間就是了,而且,在這場戰爭中她也未必會出很大的力。
阿爾託莉雅是一個守信用的人,以至於太過守信用,甚至連自己都給吐槽自己不懂變通太過愚蠢。
這也是爲什麼明明已經做好撕破臉皮的準備,但依舊還是在執行着條款上約定的原因,而且還一直等待着對方先撕破協議開始動手後才準備動手。
那羣貴族早在幾天之前就趕過來了,對於雙方都準備撕破臉皮這一點他們同樣也都很清楚,所以和阿爾託莉雅見面的全部都是他們的手下或者是親屬之類的。
反正一個都不敢把自己的真實面貌展露出來就是了,雖然現在他們也知道阿爾託莉雅很守信用這個弱點,但是,萬一一不小心真的把阿爾託莉雅逼急了讓她先撕破臉該怎麼辦?等死嗎??
而那些手下,特別是那些親屬都是有苦說不出,當心阿爾託莉雅突然一氣之下就讓他們腦袋搬家。
阿爾託莉雅看着戰戰兢兢站在他們面前的那些小鬼們就感到無語,也不想去理會他們,而那些死士是真的煩人,不怕死的一直勸自己趕緊攻城,而且還拿守信還有契約這點一直催自己,煩死掉。
而現在,阿爾託莉雅也就白了他們一眼以後,就準備出發了。
“神之使者大人,在下在這裡真摯的祝您旗開得勝!神,會保佑您的。”
幾年前,和阿爾託莉雅商談契約合同的那位主教恭敬地向她拱了拱手,隨後用着和睦春風的公式化微笑,畢恭畢敬的送阿爾託莉雅上了戰場。
阿爾託莉雅不想理會他,連看他一眼都不想,這個人給阿爾託莉雅自己的感覺渾身上下全是虛假的,而且說的那麼好聽些,可心中潛藏的殺意,阿爾託莉雅還是無比清晰地感知到了,還說什麼神會保佑我?呵呵......
無視他以後,阿爾託莉雅變一個人走出了陣列,手上也是沒有任何的武器,一句話還都沒有開始說,城牆上一人衝着阿爾託莉雅大聲怒喝道。
“大膽蠻夷!就區區這點人馬,竟然膽敢沾染我國疆域!待我今日取下你首級!!”
說完,那名男子便直挺挺地從城牆上跳了下來,手拿一柄大錘,一邊大喊着:“哇呀呀呀呀呀呀!!!!”一邊高舉着手中的錘子向阿爾託莉雅衝了過來。
阿爾託莉雅眉頭微挑,內心暗中讚許了一下對方的身體素質,從這麼高的城牆上跳下來腿腳都不帶麻的,居然直接往自己這邊衝了過來。
只是可惜......
“速度太慢......”
阿爾託莉雅冷聲道,隨後就是一串流利的彎腰,揮拳,一擊直接把這位將領給擊飛數十米之遠,隨後那位將領就按着自己的肚子,如同一條魚一般不停的掙扎,蹦躂了一會兒後就停止了行動,而一邊的士兵們也是慌慌張張的衝上前,然後拎起那位將軍,慌亂地回到城內。
解決一個後,阿爾託莉雅冷漠的擡起了自己的頭,還不等她說什麼,又有一個將領直接跳了下來,正準備向自己衝過來與自己戰鬥的時候,阿爾託莉雅默默的伸出了手掌,冷冰冰的說道:“停下。”
而那個將領也是老實,居然真的就這樣子直接停下了,他緊握着自己手中的兩把鐮鉤刀,用刀筆着阿爾託莉雅,冷聲反問道:“對面的蠻夷,爲何突然叫停?難道說是怕了我不成?!”
“我是天命這邊最強的單體戰力,我和你打,對你而言太不公平。”
阿爾託莉雅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就當着他的面憑空取出一個王座出來,並且絲毫不顧及雙方的感受,直接就坐了上去。
“區區蠻夷還敢妄稱天命!給我死來!”
聽到阿爾託莉雅這方猶如是在侮辱自己以及乙方勢力一般的話,這位將領路怒不可竭,再次向阿爾託莉雅衝了過來,阿爾託莉雅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隨手取出一塊放在隨身空間裡面的礦石,隨後猛地一甩,直接把這個石頭甩在那位將領的胸口上。
而那個將領武藝還挺不錯的,居然反應了過來,抄起手中的雙刀直接擋下了這一擊,不過因爲阿爾託莉雅這一石頭扔的時候力氣用的比較大,所以他即便是用武器接住了,還是猛的後退了好幾米,手也被震得生疼,不過至少好在他沒有摔倒,不然的話那可就是真的丟臉了。
而這一下,他也意識到了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又想到了邊境的大將軍之前說過的經歷,還有話語,也在心中默默確認了像阿爾託莉雅這麼變態的傢伙的確要靠赤鳶仙人前來鎮壓。
而阿爾託莉雅則是思考着應該讓誰來上場拖時間比較好,說實話,要不是神州那邊打仗前一般會讓雙方將領提前對戰來鼓舞士氣的話,阿爾託莉雅都沒能反應過來,還有這種拖延時間的好方法。
阿爾託莉雅在思考應該讓誰上場,而天命部隊裡的人們確實是忍不了這樣的煎熬,而且也有一些人很清楚,這是在衆多高層面前,展現自己的機會。
於是,有一個全副武裝手握長槍的隊長就直接騎着他的愛馬衝了出來,並且大聲喊道:“我來做你的對手!!”
可惜對面的將領聽不懂,在得到翻譯以後才知道對方是想來跟自己打的,於是這位將領也毫不猶豫的發出了嘲諷。
“看你這副全副武裝的模樣,除了眼睛以外竟然一個地方都不敢露出來!就連你的馬也同樣是如此!這副笨拙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於可笑!!像你這般膽小如鼠之人!我不屑與你爲敵!!!”
全身穿着鎧甲,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露(因爲眼睛前有鏡片)出來的阿爾託莉雅心情微妙。
而這一通怒罵,這位小隊長自然也是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在得到翻譯之後,他也同樣發出了嘲諷。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那兩把割稻穀的農具有多厲害?!我看你怕是連我的防禦都突破不了!!”
對面的雙連鉤刀將領的武器確實有些特殊,他的鐮鉤刀刃很長,跟月牙一樣彎,半圓形的,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個棍子架起了一個圓的1/4邊框,兩個合在一起的話就有一種半圓形的感覺,看起來算是雙鉤,但是中間主體那寬大的模樣,阿爾託莉雅更傾向於喊它雙刀。
然後對方又聽不懂,又得需要靠翻譯。
這樣的情況下,實在是讓雙方感覺又難受又憋屈,全場的氛圍都尷尬的不行,罵的那麼起勁,可是對面又聽不懂,還要默默地等翻譯,這樣子的情況讓雙方都很提不起勁來,於是,雙方就無比默契的忽略掉了戰前對罵這一環節。
換句話說就是,要打就打,別BB,雙方都聽不懂雙方在喊什麼,這樣子吵起來有什麼意思......
在戰場中間坐着的阿爾託莉雅表示自己心情微妙。
不過無論如何,戰鬥終究還是開始了。
那位騎兵小隊長,挺着自己手中的長槍,就是往雙刀將領的身上衝了過去,雖然全身穿着厚重的鎧甲,但是速度卻是出奇的快,一下子就衝到了雙刀將領面前。
雙刀將領連續後退相冊躲開好幾步,無比鄭重地觀察着對方,首先是對方的攻擊方式,對方的攻擊方式是騎着馬,拿着那個奇怪的長槍一直戳人,而且還是不帶停的那種,沒有撞到人的話八成就會一直衝刺。
對方的騎技很好,穿着這麼厚重的鎧甲也可以小範圍的拐彎,並且進入衝鋒狀態,他拐彎的時候甚至也在衝鋒狀態。
′不可力敵。′
這是雙刀將領在心中做出的決策,可是,人總有一種作死感,那就是想要挑戰不可能之類的,於是,他想要借用對方的力量來殺死對方!
看着這位騎兵小隊長再次往自己衝過來的時候,雙刀將領高高的跳了起來,手中武器轉了個彎。
而這位騎兵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表情,因爲他判斷出對方所跳的高度是完完全全不夠跳過自己的高度的,並且,在高速移動中身穿鎧甲的自己,無論是身體哪一個部位都可以被稱得上是可怕的武器!
′你死定了!′
在這樣的想法下,騎兵臉上的笑容越發猖狂。
而臉上同樣笑的很猖狂的還有雙刀將領,他一邊在心中嘲諷的對方的愚蠢,隨後展開了自己的行動。
雙方之間的戰鬥中,信息也是至關重要,而這位小隊長就完全沒有意料到神州的武功有多麼神奇的力量!
眼見這位雙刀將領,輕輕的用腳尖頂了一下戰馬的鼻子,身體升高,達到了遠超這位小隊長的高度,隨後415度的旋轉着自己的身子,最後一則一個傾斜的姿勢,勉勉強強的劃過了小隊長的腦袋,而他兩隻手放在後方,並且,他在跳上來之前的時候就要把自己的武器翻轉個位置了......
此時的兩把鐮鉤刀組合起來就像是斷頭臺上的刀刃一樣,以飛快的速度往自己的脖子上飛快地襲來。
小隊長心中大驚,以爲自己會因此而死亡,心中想過了很多想法。
可很遺憾,他白想了,因爲他的鎧甲過於堅硬,兩把刀雖然對這個鎧甲造成了損傷,但還沒有穿破這個鎧甲,也就是說,他沒死。
而雙刀將領也反應過來,自己的斬首行動成功失敗了,於是他立刻加緊雙腿,讓自己的雙腿成功夾在對方的戰馬上,隨後反過來想要把對方給扔下。
而在驚慌狀態中的小隊長甚至都沒有什麼反抗,一下子就被對方給扔了下去,並且在地上連續滾了好幾圈,武器同樣也掉落在了地上。
而這麼一下自然是無法解決這位騎士的。
雙刀將領也不得不吐槽對方的鎧甲質量是不是好過頭了?腦袋沒有被自己砍下來不說,連破防都沒有做到,而且還讓自己的武器卡在那上面,搞得再把對方甩出去的同時,自己也沒有握緊自己的武器,直接讓那個小隊長連帶着武器一起飛了出去。
而且翻滾了那麼多圈,他的武器居然還沒有穿透對方,而且居然還掉了下來!
此時雙刀將領由衷的想要爲自己的武器更新換代一下,砍人是真的一點都不利索!
而他的武器也很憋屈,對方鎧甲很硬,鎧甲上還蔓延着一股奇怪的能量,而它已經算是好兵器了!它也想直接乾淨利落把對面給弄死啊!可是它做不到......
有心而力不足,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了。
雙刀將領在暗中吐槽了一句自己的武器之後,便飛快地跳下馬,往自己勢力的所在方向跑去。
而那個小隊長在發覺自己沒有死,並且對方沒有武器之後,直接撿起滾落在地上的那兩把鐮鉤刀,朝雙刀將領那邊追了過去。
此時天命部隊裡面的不少聰明人已經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因爲雙刀將領跑得太慢了!就好像是故意讓對方追上來一樣!
而事實正是如他們所想,這個小隊長中計,那位雙刀將領撿起上一個錘子將領被打敗後留下來的錘子,直接在轉過身子的同時,把手中的錘子也跟着甩了起來,並且在經過一定的預判之後直接投擲出去。
那位騎兵小隊長心中大驚。
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想擋住,可是卻擋不住,直接被這錘子敲到胸口上,隨着一聲慘叫,他便被這個錘子砸倒在地,錘子倒立着主在他的胸口上,胸口上的鎧甲已經有不少地方出現了破損,鎧甲的縫隙裡面已經有不少地方流出了紅色的鮮血。
對方死了,就算沒死,也離死不遠了,這麼個出血量他撐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