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一聽慕爵的話,不禁抿了抿脣道:“我已經有約了,實在抱歉。”
慕爵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邀請人共進晚餐會被拒絕,但向來情緒不會外露的他自然也表現的很是得體。
“看來我還是唐突了,沒有事先約好,佳人果然已經有約了。”慕爵很是遺憾的看着易白說道。
易白淡聲道:“下次有機會吧,今天我確實沒有時間。”說着,易白指了指馬路對面的車子。
慕爵和阿寬一行都順着易白的手看去,之間馬路對面不知何時已經停靠着一輛低調的賓利,雖然車窗沒有打開,但阿寬和陸微微都猜到了車子中的人是誰。
慕爵見此,背對着易白的眸子泛着冷光,墨綠色的瞳眸好似毒蛇一般鎖定了目標,完全和麪對易白時的如沐春風大相徑庭。
“既然有約那你便去吧,免得耽擱了時間,我相信,我們還有機會一起共進晚餐的。”慕爵轉身,淡笑看着易白說道。
細長的眸子很是醉迷。
這男人有着一雙多情的桃花眸。而易白完全是相反的。
易白點點頭,看着慕爵道:“下次再約。”
隨即這才轉頭跟阿寬和陸微微道:“這次便宜你們兩個了。”
阿寬和陸微微一聽易白的話,佯裝很是無所謂,但看着易白的眼神赫然顯示着祝卿好運的意思。
易白錯身從慕爵身邊走過,淡淡的冷檀馨香傳入鼻息,讓他一瞬間沉了眸子。
見易白走了,慕爵自己也覺得沒有什麼意思,看着阿寬和陸微微點點頭便轉身離開,明明剛纔一眼看上去還平易近人的,現在卻總覺得多了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感。
而易白和阿寬一行都沒有發現,窺探着這裡的眼睛中,有一雙眼睛充滿了滔天的恨意跟隨着易白離開……
易白匆匆忙忙過到馬路對面,直接打開車門上了車。
“坐到後面去。”冷然的語調帶着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易白莫名其妙的看着傅子琰道:“你又要發火?我可沒和人說什麼話。”
傅子琰一聽易白的話,淡淡呼
了口氣,這才轉頭看着易白道:“坐到後面去,你難道不知道很多時候出車禍,前面的受傷都會很嚴重?”
易白一聽傅子琰的話,不禁皺眉道:“難道你開車技術就這麼不好?還擔心出車禍了。”
傅子琰深深看着易白,墨黑的眸子中泛着冷光,情緒千變萬化。
傅子琰有些懊惱,在易白麪前他越來越學不會收斂隱藏情緒了,這種現象並不好。
見易白沒有下車的打算,傅子琰最先妥協,開車帶着易白很快就離開。
“你怎麼認識他的。”邊開車,傅子琰若無其事的問道。
易白一聽就知道傅子琰說的他是誰了。
“上次在淵玉,我們在那裡吃飯,他也在那裡吃飯。然後我和嬈苒出去的時候遇到了他,之後就認識了。然後是上週下班的時候遇到了,所以就認識了。”易白也不隱瞞,乾乾脆脆的說道。
反正她可沒有什麼做賊心虛之類的感覺。
傅子琰聽則易白的話,深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說的話不要太難聽。
“我倒是不知道你這麼會沾花惹草,這才吃頓飯就能認識個男人。”等脫口而出的時候,傅子琰就有些後悔了。
這種傷人的話的初衷,不是他的本意。
易白也沒有想到傅子琰會說這種話,一瞬間竟有點反應不過來。
“是啊,我就是這麼會沾花惹草,所以,你現在想要怎麼辦?”易白微昂下巴,半挑眉冷眼看着傅子琰說道。
這麼冷然的語調差點就讓傅子琰以爲,他和易白又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
“可以打斷你的腿嗎?”傅子琰瞥了易白一眼,語氣淡淡說道。
或許這句話由別人說出來就是一句開玩笑的話,但易白知道,這男人是認真的。
有時候他心思還真的有點變態,想要把她留在身邊,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斷她的腿,讓她徹底離不開他,只能牢牢捆綁在自己身邊。
他是很喜歡她能展翅翱翔的模樣,但不代表可以放縱她的一切。
“傅子琰,我若是想要離開你,就算你打斷我的腿,爬着我也會離開。我若是不想離開你,就算你出口傷
人拿槍指着我的頭,我都不會離開你。所以,現在你還想怎樣。”易白微微嘆氣,細長的桃花眸中泛着幾分無奈。
有時候她也發現,在感情上傅子琰比她還沒有安全感,難道是因爲她太失敗,沒有給傅子琰想要的感情?
易白的一句話,好似平地驚雷一般讓傅子琰愣了愣。
這個男人很多時候都是高傲的,雖然她沒有參與他曾經的生活,但也知道他有太多光鮮的時候,也有很多不爲人知的苦難過往,以前不曾參與,不代表未來她不在乎啊。
“不會放你走的,你爬着走我就打造個銅牆鐵壁,把你關在裡面一輩子。不會放你走的。”傅子琰不看易白,但修長的手指握着方向盤時,指尖有些泛白,說明這男人此刻握的方向盤有多緊。
“你是變態嗎?”易白一聽傅子琰的話,不禁抿脣道。
“面對你的時候就是個變態,不過你是我的藥啊。”傅子琰也從善如流的回答。
好似剛纔那些傷人的話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我沾花惹草,治不好你。”易白可沒有忘記剛纔的話,冷眼看着傅子琰說道。
傅子琰一聽易白的話,嘴角狠狠一抽,還想說話易白就將頭偏向一邊,這是她慣用的拒絕方式……
“最帥的一棵草就在你面前,其他歪鍋劣棗入不了老婆大人的眼。”傅子琰見好就收的開始哄人。
易白一聽傅子琰的話,實在想說這男人的自戀,但又不想讓他這麼早就心安,所以依舊保持沉默。
傅子琰還想再說話,但一早訂的餐廳已經到了,找好停車位置下車後,傅子琰還想來替易白打開車門,易白已經率先下車,一身警服英姿颯爽,冷俏的面容總是尤爲顯眼。
“易白,你知道我在你面前總是會有很多暴躁情緒,抱歉說了重話,以後我若是在這般回家任你懲罰。”傅子琰拉住易白的手,墨黑的瞳眸中隱有點點焦急情緒。
易白深深看着傅子琰,有很多時候她都讀不懂這個男人,但說到底這個男人最知道怎麼與她交流。
打她一巴掌又給她一顆棗。
可這麼多年來,除了這男人誰又給過她一顆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