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這幾天吃的很好,秧秧阿姨請我吃了好多東西。”
“師父,秧秧阿姨說她一會兒就帶我去洛城,她說那是你生活的地方。”
“師父,你一定要保重啊,我在洛城等你,”小真紀哭哭啼啼的在電話裡跟慶塵聊了很久。
慶塵問道: “這幾天有在訓練嗎?”
小真紀呼吸一滯,哭聲都停了: “我把電話給秧秧阿姨了。"
慶塵笑了: “等去了洛城可不能再鬆懈了。"
小真紀:“嗯……”
“是我不讓她訓練的,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啊,別怪小孩子,都在逃命路上了訓練個什麼勁,”秧秧接過電話嘀咕道。
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瞬間,慶塵腦子裡竟閃過了“慈母多敗兒"這句老話……
他問道: “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秧 秧 :“我打算儘快出發,送小真紀回去後就立馬趕回來。不過,在我回來之前,你能扛住嗎?我給你說,你小心點剩下的三個天選之人,他們可能纔是最棘手的,我懷疑其中有兩人都是A級。" 慶塵笑道: “放心,我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只要你不迷路,我肯定能撐到見你的那一刻。”
“安全?”秧秧疑感: “你不是說神代有云外鏡那個式神嗎,它每四個小時都能觀測你一次,你到哪裡它都能看見啊。"
“總會有辦法。”
“不如我去接應你,帶着你倆一起返程。雖然速度慢點,可是能讓你儘早離開這裡。”
“不用,我還有些事情沒做完。”
道道:…白展之去現身大際爲牀塵據仇的消息好像已經傳出去了,白晝組織也馬上會變成家喻戶曉的組織,神代就算爲了面子也一定會報復的。他們或許在表世界沒什麼辦法,但在裡世
界,一定會採取行動。”
“嗯,我知道。"
一場大戰過後,慶塵的內心已經徹底平靜下來。
他需要養精蓄銳,等待着7天之後的穿越,不能再受傷。
A02基地,還有近千名慶氏情報人員在那苦寒之地等待着。
此時此刻,大阪市役所的地下防空洞裡,神代空嶼手邊的鬧鐘響了。
她精準的掐着四個小時,割開了一具屍體的胸口,將屍體獻祭給了雲外鏡。
“等等,怎麼雲外鏡裡什麼也看不見?"神代空嶼疑惑起來。
只見雲外鏡裡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慶塵的身影。
神代空嶼看了一眼手錶,這會兒明明是早晨9點鐘,天已經亮了,爲什麼雲外鏡觀測到的地方會是一片漆黑?
神代空嶼開始打亂時間順序,不再每四小時使用一次雲外鏡,而是5小時一次、5小時一次,以免被慶塵卡到時間。
但云外鏡裡,依然是黑暗的。
神代空嶼起身朝外面走去,她得把這個消息告訴神代雲羅。
神代雲羅聽聞之後,只是笑着解釋道:“他一直藏身於一個絕對黑暗的地方,讓你根本無法從細節中找尋他的位置。這絕對黑暗的地方有很多,有可能在下水道,有可能在某個集裝箱,有可能在某個貼 滿了遮光的黑膠帶的屋子裡,也有可能在那位Zard爲他塑造的地下密閉環境裡。”
神代空嶼怔了一下,這貨擱這卡BUG呢 ? !
就在此時,神代雲秀坐在辦公室裡,章着手機說道:“就在24小時之前,還有人在網絡上發了一個‘避開ATS-088式神雲外鏡追蹤全攻略',詳細解讀了雲外鏡的功能,以及如何誤導追蹤,還有如何躲遇雲 外鏡的窺探,其中就有一條是躲避在完全黑暗的環境裡,讓你什麼都看不到.….這個帖子在中國還挺火的。"
神代空嶼頓時就噁心了,這怎麼還殺人誅心呢?自己卡bug就算了,還教人卡bug?
你是能賺負面情緒值還是怎麼的?!
”可是,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黑暗中待那麼久啊,難道他不會發瘋嗎?"神代空嶼問道。
神代雲羅淡然道: “他是在熬,想要硬生生熬到穿越的那一刻,在此之前不想再節外生枝。”
一旁的神代雲秀思索片刻: “沒關係,現在全境封鎖,他總要走出黑暗的,就算他真能勉強熬到這次穿越,那下次迴歸後他也是要出來的,沒人能一直忍受黑暗。”
“那我們就等着嗎?”神代空嶼問道。
捕代雲羅:“先把白晝之主殺人的事情散播出去,讓全世界都知道白晝殺掉了四名神代的天選之子。
咱們也得好好準備,回到裡世界還得面對十位理事的聯席質詢,把責任都推到白量身上。"
……
……
洛城。
一輛嶄新的棄馳S級轎車,緩緩駛入行署路上一個老舊的家屬院。
轎車停下,車上的秦書禮輕快的開門下車,張婉芳則牽着秦吳昊的手,等在一旁。
她看着丈夫提太多東西有些吃力,便說道:“先放後備箱吧,等會兒讓我哥和我弟下來搬。反正給老人帶的東西,次次都是被他們分了,他們搬一下也是應該的。"
“行,"秦書禮點點頭。
該過年了,秦書禮一家三口,一起來探望張婉芳的父母。
年貨有上好的金華火腿肉,那是一整隻豬腿肉醃製而成,還有一箱茅臺,這也是尋常人家裡很少喝到的東西,就這一箱六瓶,都得一萬多塊錢。
以往,秦書禮來拜年,能提兩瓶五糧液就算不錯了。
實業就是這樣,看起來生意流水還不錯,可手裡的錢百分之九十都壓在材料、進貨、欠款上,自己手裡的現金少得可憐。
進樓棟時,秦書禮看到隔壁停車位上還有一輛保時捷911,不禁多看了兩眼。
一家三口走上四樓,按下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人,穿着花裡胡哨的襯衣。
對方打量了一下秦書禮: “怎麼還空手來了?聽說你今年廠子效益不好,但大過年的空手來看爸媽也不合適啊。"
張婉芳牽着秦昊昊走進家裡,隨口懟了回去: “哪有開口找別人要年貨的?”
這位是張婉芳的哥哥張建軍,慶塵的大舅。
早些年在廠裡當工人,後來下崗了也不找工作,每天就在家裡伺候老人,靠老人的退休金過日子。
也算是附近有名的街溜子了。
張建軍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說道: “婉芳,我聽說慶國忠聚衆賭博被抓了,判了一年?你們還有聯繫嗎,他可還欠我五千塊錢沒還呢。當初我看他是我妹夫才借給他的,現在這錢怎麼說?"
張婉芳被人當着現任丈夫的面提前夫,頓時感到一陣尷尬,她有些惱怒道: “這些年,爸媽生病我讓你掏過一分錢嗎,哪次住院看病不都是我出錢,你現在跟我說這個幹嘛?”
"一碼歸一碼,"張建軍渾不在意的說道。
張婉芳: “你到現在都不出去工作,快五十歲的人了還天天在家啃老,怎麼好意思的?”
張建軍吐了一口瓜子皮:“現在經濟形勢不好,幹啥都不賺錢……對了,你們知道時間行者吧,當時間行者比較來錢,樓下那輛保時捷看見沒有,隔壁有個叫小七’的鄰居成了時間行者,還加入了什麼洛 城本地的時間行者組織‘家長會’,剛晉升了什麼‘金色家人’,老賺錢了!那輛保時捷911就是他的!"
就在此時,家門被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推門而入: “哎,你們看到樓下那輛大奔沒,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看着真漂亮啊!”
秦書禮猶豫了一下,拿出自己的車鑰匙說道: “車是我的,後備箱裡還有給爸媽帶的年貨,有一箱茅臺,你們一起搬上來吧。"
張建軍和張建兵兩人眼睛一亮。
張建兵驚歎道;“姐夫發達了啊,現在在哪裡發財呢?!"
秦書禮想了想解釋道: “我也成時間行者了,也加入了洛城本地的那個‘家長會。”
這時張建軍的態度完全不同了: “妹夫啊,來來來,跟哥說說那個家長會是怎麼回事,你看我有沒有成爲時間行者的潛質?"
秦書禮無奈道: “能不能成爲時間行者,這個我們說了不算,得看裡世界有沒有跟你對應着的人才行。現在不少人都在輪流去各個公測城市碰運氣,要不你也試試。”
張建軍興高采烈道:“行啊,那我這成了時間行者,你是不是能罩着我?"
“我……."秦書禮不敢輕易承諾。
這時,張建兵說道: “姐,姐夫,你們這也算是發達了啊,有賺錢的事多給我說說啊。正好,慶國忠也進去了,沒人騷擾你們了,日子都好起來了。"
張建軍突然問: “對了,慶塵呢?”
張婉芳愣了一下: "……有些日子沒聯繫了,他把我拉黑了。"
張建軍說道: “拉黑了好啊,老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那慶國忠的兒子能是什麼好東西,以後說不定也會變成一個賭徒,早點斷了聯繫讓他自生自滅吧。"
張婉芳沉默着不說話,屋裡的氣氛也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