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面前的大叔,就是那個傳奇的富商,叫做張樹。
難怪這個大叔,好像是什麼都很懂的樣子,並不想是普通的保安。
但是我是萬萬都沒想到,這個傳奇富商的打扮,居然裡是如此的樸實。
“爸,你怎麼來這裡了?不是說,今天想要在家休息的嗎?”張林走到自己的父親身邊,小心地將他攙扶住。
張樹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之前說過,一切都是緣分,你不相信嗎?現在真的就是緣分了。”
張樹話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身上。
我有些不明就裡,然後聽到張樹對我說:“這位小兄弟,這壺酒呢,是我從一個黑市商人的手中,購買下來的。原本以爲,這裡頭就是普通的酒液,但萬萬沒想到,裡頭居然是有這麼長曆史的酒液。”
“哈哈,如果這酒是古董的話,價值如何衡量呢?”我好奇地問。
就算是魏老,之前跟我說過,各種各樣古怪的古董,卻也沒有說過,這酒一旦是有了年份之後,價格要怎麼計算。
“無價之寶。對於研究古代的釀造技術,都是一種很有效的產品。”張樹對我說:“這酒液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酵之後,已經失去了原本酒精的味道,變成一種純粹的糧食產物。但同時,它也變成了一種劇毒的毒藥。”
“毒藥?”
我沉默了一下,之前不知道,如果這酒液,這麼長久的年份,沒有揮發之後,會成爲什麼。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答案會是這個。
酒液,變成了毒藥?這是什麼理論。
“當初發現這個東西的盜墓賊,只是喝了一口,就直接醉死了。據說臨死的時候,還是微笑的。而且他留下了一句話。”張樹轉過身,對我微笑道:“他說,這是一壺嵇康美酒,全天下沒有能夠承載這東西的載體。人喝上一口,都會醉生夢死!”
“這麼厲害?”我都有點躍躍欲試了。
內氣能夠化解血液中的酒精,反正也沒事情可做,那爲何不試試呢?
但我也明白,這嵇康留下的美酒,恐怕張樹是不可能,隨便讓給別人的。不然這一壺的美酒,早就應該消失纔對。
“我原本也是不相信的。不過後來,我給這酒液,找了很多的器皿。金屬的,直接上鏽。玉的,直接腐朽。只有這紫砂的,才能稍微撐的久一點。不過你也看到了,這表面已經佈滿了紋理,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直接爆裂掉。”
我點頭,看着那紋路,難怪之前怎麼也看不懂,原來是這東西,是被這酒液直接撐成這樣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見,旁邊走進來一個人影。
“呵呵,張先生這麼說,我們就對這酒液,更加感興趣了。”一對紫紅色的繡花鞋,出現在我的眼角當中。
高高的鞋幫,懸空在地面上,能夠看得出來,這繡花鞋的主人,居然是踮着腳走路的!
這個年代,
居然還有人穿着繡花鞋走路?
我擡起頭,認真地打量眼前的傢伙,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張精緻的瓷娃娃一般的臉頰。
如果說,羅紫蘭是童顏巨胸,但是這麼多天的改變,氣質終歸是有了幾分成熟。那麼我們面前的這個傢伙,就是徹頭徹尾的娃娃臉。
完全看不出她的年齡有多大,加上個子十分的矮小,看樣子和剛上學的精緻洋娃娃一樣。
若不是這個洋娃娃的聲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女王氣質,加上她的氣場,十分強大。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女。
看到我的時候,這個洋娃娃的臉孔上,多出一分訝異,不過一閃而過,很快就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張樹的身上。
這個人我也曾經見過,聲音也和您熟悉,可我就是沒想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怎麼又是你?我都說過了,這茶壺不賣。給多少錢我都不賣,你要是想買的話,去別的地方打聽打聽,不要總是在我這裡問長問短。”
張樹顯然對這個女人,或者說女孩,並沒有什麼好感。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給我們寶蓮派面子的人。”這個女人接着說道:“張樹,你真的想要讓你們張家,在紐約徹底消失嗎?我可不是說着玩玩的哦。”
聽到她這麼說,我就猛然拍着腦袋,想起來了。
她不就是寶蓮派的水仙護法嗎?
只是當時我在神農架中,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戴着一副白瓷面具,上面都是嬌豔欲滴的水仙花!
“寶蓮派雖然厲害,但這裡是紐約,我就不相信你們,在這裡也能夠無法無天。”張樹冷哼一聲,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們在美國,確實還沒達到根深蒂固的程度。但是想要做一些手腳,讓你們倒大黴,還是很容易的。”水仙護法冷冰冰地說道:“比如說,讓你的工廠爆炸。讓你唯一的獨子,死在一場意外的車禍當中。想想你那個,最好朋友是怎麼死的吧。他就不和我們合作?”
“什麼?前些日子的天然氣爆炸,是你們做的手腳?”張樹目眥盡裂,那張平凡的臉孔上面,青筋爆裂,宛若一張怒髮衝冠的怒面金剛。
“我可什麼都沒說哦。”水仙護法眯着丹鳳眼,笑了起來:“具體的事情,你自己想一想吧。”
面對這樣強大勢力的壓迫,顯然讓張樹有點緊張,別說是他,在他身後,原本囂張跋扈的張林,都不由地渾身顫抖:“爸,不然的話,這東西就賣給他們吧。”
張林這麼說,讓張樹更加的糾結。能看得出來,他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
“我看不如這樣,這東西和我有緣分,不如張先生,將這東西賣給我吧?”我站了出來,對張樹說道。
張樹和張林,以及現場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小夥子,這東西很貴,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張樹對我說。
這話裡有話,是
以爲我不知道,寶蓮派是什麼勢力。讓我不要招惹他們。
我的看法卻恰恰相反,反正寶蓮派,我已經招惹過了,不怕再多這麼一條。再說,他們想要的東西,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的身家還行,應該能買得起。再說,我和水仙護法都是老朋友了。想必她也不會和我爭的。”我扭頭看了看身邊站着的玉人:“你說是不是,水仙?”
聽我這麼稱呼水仙護法的時候,她身邊的那些人,全部都緊張起來,一臉怒目地注視着我。
水仙護法則是輕輕一笑:“葉楓,沒想到你記性這麼好,還記得我?”
“我記不得誰,也不能記不得您。畢竟我這個人,還有那麼點,過目不忘的本事。”我對水仙護法走了半步,卻見到她身後的那羣人,紛紛地向前逼近,想要圍攻我。
就在我要動手的時候,水仙護法直接高高舉起手,喝止道:“都給我住手!”
周圍的那些寶蓮派的教衆們,這才停止下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護法。
“我沒說動手,你們都不要動手。”水仙護法說完這話,施施然地轉過身,對張樹說:“你怎麼說?這東西,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落在你們這裡。不然的話……”
水仙護法眼神冰冷,充滿殺意地看着張林一眼。這位富家公子哥,頓時向後躲避了幾步,讓開水仙護法殺人般的眼神。
“張先生,葉楓是我的朋友。他在中國有很多人脈,相信會有機會,解決這件事情。”顧青璇這時候也發話了。
聽到顧青璇這麼說,張樹終於下定決心,對我點頭說道:“那好。這酒液,我就原價賣給你了。如果你遇到什麼事情,可以直接來紐約,找我幫忙。”
“好的。”我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好。皆大歡喜。”水仙護法鼓掌笑着說,眼神微微眯起,打量了我一下:“葉楓,等回國之後,我們看這酒液,究竟是花落誰家。我們走!”
她轉過身,帶着那羣教衆,直接離開了這裡。
我看到水仙護法離開之後,終於輕鬆地喘了一口氣。剛纔如果讓我和她動手,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和張家的這些保鏢合力,究竟是不是她的對手。
“葉楓,這次真的不好意思。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夠在這些古董當中,找出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然後進行交流,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顧青璇有些歉意地看着我。
我擺了擺手:“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我和寶蓮派,已經有很深地芥蒂。相信即便是沒有這件事情,他們也遲早會找到我的頭上。”
“寶蓮派我聽說過,他們都是徹頭徹尾的狂信徒。爲了教派的利益,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所以你可要當心一點啊!”
“放心吧。我自然有自己的安排。”
我對顧青璇這麼說,感謝張樹的熱情款待,然後帶着那一壺神秘的古董酒液,回到卡普的別墅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