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爲人,一直端莊溫柔,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母后還有這麼盛氣凌人的一面。
以前就算知道母后有修煉過靈氣,但從來不知,她的靈氣如此之高。
竟遠在他之上。
突然之間發覺,這些年他母后原來一直深藏不露。
連他何時離開冥城的都知道。
也就是說……
南無月答非所問,“你早就知道我在城主府是不是?”
清雅默不作聲。
“原來你早就知道,那第二次派那二十個黑衣人去城主府,你就知道,父王也派了殺手去殺我,你想讓他們都覺得,你派去的那些人和派去殺我的殺手是同一批人。
你想魚目混珠。
母后,你怎麼能這麼做?
爲了把責任都推到父王身上,你居然三番兩次派人去城主府。”
父王派殺手殺他,早已是衆所周知的事。
清淺知道,雲夜皇也知道。
“花神淚如今在你身上?”清雅終於察覺出花神淚的氣息。
她忽然笑了,“原來在你身上啊,這就好辦了,兒子,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花神淚,你知道麼,這花神淚關乎着冥域至寶冥域之心。”
南無月覺得不可思議,他竟從清雅眼中看到了一絲瘋狂。
冥域之心,一直都是冥域最神秘的寶貝。
父王在位多年,也不曾見過冥域之心。
“是誰將花神淚交給你的?是風流?”
“不是。”
清雅一下反應過來,“難道是那個少女?”
南無月沒有說話。
“看來我真是小瞧了她,她居然可以找到花神淚。
兒子,花神淚可以修復你的心脈,你現在一定沒事了對不對?
但你要切記,花神淚不過剛剛進入你的身體,療效還沒有完全展開,在心脈尚未完全修復的情況下,你萬萬不可再動用靈氣。
以免傷上加傷。”
“既然花神淚在我身上,你就把你的人撤了。”
“撤了?”清雅眼神微怔。
“怎麼?母后不願意?”
“殺了風流,我才撤人。”
“不可以!”
“他是百花城城主,與你素無來往,你們也不過是剛認識幾天而已,我殺不殺他,你爲何阻攔?”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風流是慕清淺要保護的人。
清淺答應了風流,要把他的病治好。
“風流的存在,在冥域舉足輕重,他一死,父王必然調查,到時候,說不定會查到母后頭上。
冥域裡,後宮干政,是犯了大忌,會被處以火刑。
而且,風流與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爲何要殺他?
就因爲他身上曾有花神淚?
可現在花神淚已經在我身上了,你沒有理由殺他了。”
他不喜歡母后這樣的做事方式。
若是光明正大的較量,風流死了,只能說風流學藝不精,實力不如人。
可現在殺風流,分明就是趁虛而入,如此小人行爲,視爲不恥。
“我有我的理由,你就不要管了。”
“既然如此,我是非管不可了。”
“南無月,你大逆不道!”
“母后,我敬你是孃親,你不能這樣做,做事光明磊落,不是你之前教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