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啓已經開始念數了。
“殿下,您一定要三思,十思,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神染當心急了,恨不能一口老血吐出來提醒雲夜皇。
自廢修爲啊。
這豈是兒戲!
沐瞳看看城樓上的冰棺,再看看坐在玉攆中的雲夜皇。
心急如焚。
時間,還未到來。
可天啓這邊,卻出了這樣的幺蛾子。
她竟然產生如此可怕的想法。
以慕清淺要挾殿下,自廢修爲。
這簡直比索要帝晶,還要讓人恨的髮指。
慕姑娘,您真的忍心看殿下爲你付出所有,犧牲一切嗎?
你快醒來看看他啊。
小神狐已經在冰棺裡坐不住了,前前後後在慕清淺身上蹦躂了好幾圈。
“淺淺,你可別再睡了,這下真的火燒屁股了。”
“淺淺,你醒醒好不好?”
“淺淺……”
小神狐都快沒轍了。
“二!”
天啓一手抓住鐵鏈總開關,她手勁稍微鬆了鬆。
冰棺立刻下滑一米。
雲夜皇眸色如刀,“不就是自廢修爲麼?本尊答應你便是。”
他說的雲淡風輕,可在場所有的人,臉色全部驚濤駭浪。
尤其是天啓。
她站於高高的城樓之上,將雲夜皇眼中的情緒,看的一清二楚。
說出這句話,他不曾猶豫。
那眼裡,充滿了堅毅。
尤其是在看向冰棺的時候,那顯而易見的呵寵,怎麼都無法掩飾。
“不就是自廢修爲麼?”天啓喃喃,重複着他剛纔說的話,“夜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耳朵聾了?還是腦袋不清楚了?”雲夜皇反問。
天啓瘋狂大笑,握着鐵鏈開關的手,不由用力,指甲陷進掌心。
“哈哈哈,好,真是好啊。
夜帝啊夜帝,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爲了一個低級大陸上的女子,你不顧一切!
這還是五千年前,我認識的那個不可一世,霸道無情,放眼天下,任何女人都不屑一顧的夜帝殿下嗎?”
笑,有多瘋狂。
嫉妒,就有多深。
慕清淺,何德何能啊。
居然可以讓夜帝爲她如此,傾盡一切。
“夜帝,難道被封印了五千年,你就開始墮落了?
不管是什麼樣的女子,你都放在眼裡,捧在心尖?
如今,竟然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都能讓你如此保護?”
一句一句的質問,天啓心裡有好多問題想不通。
“那又如何?”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雲夜皇邪魅狂狷。
“我好想知道爲什麼啊。你明明應該愛上的女子,是北冥洛芸!”天啓一字一句,冷聲提醒。
沐瞳和神染望着天啓的神色,發覺她有些不對勁。
這樣的天啓,好像一個妒婦。
她很嫉妒慕清淺。
是因爲殿下爲了慕清淺,什麼都肯做?
難道……天啓喜歡殿下?
其實也說得過去。
不管是在星月大陸,還是在九重蒼穹,殿下可是男女老少通吃的。
“就算你不愛北冥洛芸,你也不應該愛上一個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野丫頭。”天啓聲音,接近嘶吼。
敢說他家淺淺是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