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着絕對的自信。
女子的意識,因爲慕清淺的話,有些微的清醒。
顯然是被刺激的。
她渾身難受的不行,心口處,還冒着黑氣,整個人說不上來的無力。
她就那樣看着慕清淺,“爲什麼我看着你,竟然覺得你這個少年,如此可怕?”
“是因爲我猜透了你的想法,你覺得你內心的隱私被人窺探到了,是嗎?”
女子微蹙眉心。
慕清淺說的太對了!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還沒有告訴我……”
“我說就是了。”阿楚咬咬脣,“我之所以成爲比賽目標,是報名參選的。”
“哦?”
“我家庭條件非常不好,而且懷着孕,就我一人,丈夫早已在懷孕之初就分開了,但是鬥靈大會的比賽目標會有豐厚的報酬。
鳥爲食亡,人爲財死。
所以我也是不得已的,沒有辦法的事,我這個人很要強,並不希望我的情況被旁人所熟知。
這才瞞了公子,若有何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公子見諒。”
慕清淺抿着脣,看着她,良久。
阿楚被她看的渾身不舒服,“公子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了。”慕清淺收回視線,開始轉過身,着手準備材料,全都一一放在桌子上,“該知道的,我已經知道了。”
阿楚看着她的背影,暗暗鬆了口氣。
她說的話,很是有理,這個人,應該不會懷疑吧?
慕清淺背對着她,面無表情。
阿楚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恰恰證明了另外一點。
無論是阿楚,還是另外一個人,她們雖然懷有身孕,但必然有其他情況。
否則怎會成爲鬥靈大會的比賽目標?
而且出手的還是君紫幽……
包括雲夜皇也在全程旁觀,他都沒有說一個字。
很顯然——
這兩個人,在雲夜皇和君紫幽眼裡,並非旁人所說的‘好人’、‘無辜者’。
這些事情,目前不是她要考慮的。
她要做的,就是救活這個人。
就算不爲她,也要爲了她腹中的孩子……
“你真的可以治好我嗎?”耐不了這麼安靜的氛圍,阿楚低聲問道。
“你現在,只能選擇相信我。”慕清淺頭也不回的道。
“我說的是治好……”
“你廢話太多了。”慕清淺一邊在桌子上鼓搗着各種藥材的配製,一邊道。
女子就這樣靜靜看着她。
慕清淺將各種藥材搭配好,調製了一碗湯藥,端到她面前時,突然問了一句,“不在乎你的孩子嗎?”
“怎麼這麼問?”阿楚接住藥碗。
“從始至終,你跟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治好你。前前後後,沒有一句,提過你的孩子。
作爲人母,面對危險,首先要考慮的,難道不應該是自己的孩子嗎?”
阿楚端着藥碗的手,微微一緊!
慕清淺就當沒看見她的動作,“把藥喝了。”
“只要喝這一碗藥?”
“你身上的毒,自然就能解了。”
“可是我沒有辦法坐起來,更無法走路,只是毒解了,你讓我以後怎麼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