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你們要幹嘛?”
她開口的聲音,也有點偏中性。
她一邊喊,一邊看向了旁邊的時瑤:“瑤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時瑤安撫了兩句,連忙將衣服丟到牀上,然後擡起頭,望向了揪着被子盯着牀上捂住“荷包蛋”的人,一動不動的樑暮暮。
時瑤靜靜的望着樑暮暮看了一會兒,才動了脣,她的語氣很輕軟,和平時迷離迷糊的樣子,沒什麼區別:“那個,我剛剛在吃東西,都沒來得及說話,裡面睡的是我舍友,一個女生,沒穿衣服……”
隨着話語,從嘴邊脫落,時瑤清楚的看見,樑暮暮拼命的眨着眼睛,然後像是確定了眼前的人真的是個女生後,臉上的神情從不相信變成了不解。
直到樑暮暮將視線對上時瑤的目光時,時瑤一向溫軟的眼眸,在那一刻泛起了一抹寒光。
不過,只是一剎,她的脣角就泛起了笑,眼底清澈明亮的轉頭,衝着江晚歸和林嘉儀開了口:“林伯母,嘉儀姐,這是我大學舍友,叫江月。”
說完,時瑤看了一眼江月:“月月,這是林伯母和嘉儀姐。”
江月連忙點頭,問好:“林伯母好,嘉儀姐好。”
江晚歸回了一抹禮貌的笑:“你好。”
相對於母親,林嘉儀笑的比較燦爛:“瑤瑤舍友,你好啊,有時間記得和瑤瑤一起來我們家玩……”
江月一向大大咧咧,此時聽到林嘉儀的話,笑的更開心了:“謝謝姐姐。”
時瑤見江月和江晚歸林嘉儀打完招呼了,這才適當性的繼續開口:“月月,你可真能睡,我們都來臥室這麼久了,你居然都沒醒。”
江月抓了抓頭髮,似是很不好意思般,賠着笑:“那個,我一向睡着就跟死豬似的。”
“嗤——”林嘉儀被江月的比喻,直接逗樂了。
就連一向嚴謹的江晚歸,脣角都上揚了一個弧度。
“哪有人這樣形容自己的?”時瑤笑看了一眼江月,然後繼續說:“要不,我們先去客廳坐會兒,讓月月好起牀?”
“對對對……”林嘉儀應着,就挽了江晚歸的胳膊,走出了臥室。
在兩人身影消失在門口的那一瞬間,時瑤終於才又看向了樑暮暮。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大大方方的應着樑暮暮變幻莫測的眼神看了一會兒,然後留了句“走吧,出去了”,就率先邁步走出了臥室。
等時瑤在林嘉儀身邊坐下後,樑暮暮才慢吞吞的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客廳的氣氛,因爲她的出現,瞬間變得有些凝固。
江晚歸在商場上,是不遜於任何男人的厲害角色,在樑暮暮掀開被子,她目睹到牀上的人是個女生後,她就已經大概猜測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林嘉儀雖不如母親薑還是老的辣,但她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樑暮暮這些伎倆在她的眼裡就像是小孩子玩的過家家,要多小兒科就有多小兒科。
不過,江晚歸和林嘉儀心知肚明歸心知肚明,但誰都沒着急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