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老死不相往來的過客,不過是幾個傭人,反正也沒打算和她們建立深厚的友情,就當她們是客廳裡可移動的擺設好了。不與之一般見識!
——— 白雨馨剛在心裡好不容易做好了自我建設,鼓起勇氣準備走過去,一個響亮的耳光就扇了過來!
“年紀小就不懂自己的身份了嗎?!少主殿下的衣服怎是你這種女人可以穿的?!”
氣焰囂張,說話很衝、咄咄逼人的是剛纔那幾個女傭人當中看起來比較年輕的一位。
那一耳光,扇得本就一天一夜未進食的白雨馨摔倒在地,額頭不小心撞上了最後一階樓梯的邊緣。
殷紅的鮮血剎那間流了出來,滴在了她身上的那件白襯衣上。
白雨馨第一時間就是眯着那雙大眼睛笑起來,呵呵,這下好了,襯衣估計要毀了。嘖嘖,只怕那個男人會因此而不高興吧。會不會也像這個粗魯的女傭人一樣扇自己一個耳光呢?畢竟,見識過他的房間之後,她深知,他是一個有高度潔癖的人啊。
她轉頭,用一種疏離且叛逆的眼神複雜的盯着那個膽敢一耳光將她扇倒在地的女人。
嘖嘖,溫順的性格隱藏得久了,該不該反擊呢?
那一耳光扇得白雨馨生疼,整個人有點蒙。
呵,現在居然連個陌生的女傭人也能打自己了。
以往,養父沒錢喝酒了會打她,養母沒錢賭博了也會拿她出氣。
似乎,只要能活着,能上學,她可以忍受一切,完全的好脾氣!
她總是很認真的做好每一件事,爭取每門功課都取得好成績,每年都能拿到獎學金,怎麼總有人看她不順眼呢?她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啊。
白雨馨不再管身上那件染血的昂貴白襯衣了,愛怎樣怎樣吧,就當是那人的女傭打她之後所付的代價。
頭昏昏沉沉的,這女人下手真狠。她忍不住多看了那個膽敢扇她耳光的女人兩眼,要是將來,她自己出息了,能耐了,是不是就可以將背挺得筆直,將所受的委屈都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