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額頭上的傷,冰川澈俊眉深蹙,不由自主想伸手撥開她額前的髮絲,手機卻在這時震動響起,他走到落地窗外的陽臺上去接聽,低聲應答。
即便如此,在他接完電話,轉身之際,白雨馨還是已經醒來。
她恍惚的看着他,陽臺上的光亮照在他筆挺合身的黑色西服上,像鍍了一層溫潤的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乾淨氣質,有些人,與身俱來有着超強的氣場,連陽光也成了他的陪襯,炫得她必須得半眯着眼才能與他對視。
“你醒了?”他並沒有立刻從陽臺走過來,反倒半靠在陽臺邊上,手插在西褲口袋裡,擺了個很休閒的姿勢。
若非他眼裡銳利深沉的光芒並未收斂,白雨馨會在那一瞬間以爲他就是最可親可近的鄰家大哥哥。
短短三個字自他口中說出來就夠成了一個問句,他說話時沒有過多的情緒,甚至話一說完,完美性感的薄脣就緊緊抿着,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但可以肯定,他不是多話的人。
白雨馨的回答比他的提問更簡潔,他用了三個字來問,她僅僅是眨了下眼,表示她確實醒了,也聽到了他的話。
“呵……”
然後,他就低沉的笑了。他邁步朝她走來。
那樣輕淺始終不達眼底的笑容若換成其他女子,只怕早被迷暈了頭。白雨馨卻輕皺葉眉,覺得有些冷。
“痛嗎?”他問,眼睛緊盯着她額頭上的新傷。
“……不痛。”確實不痛,和以往養父養母輸了錢,喝醉了酒,拿她出氣時的那種痛比起來,這算小兒科,不足一提。
她以爲他會先追究她擅自穿了他衣服並染上血跡一事,畢竟對於有潔癖的人而言,這應該是難以容忍的事,卻沒想到這個無比陌生卻又無比親密過的男子會先問她的傷。這讓她錯愕,但並不感激。她可沒忘記,把她扇倒在地又害她撞傷額頭的女子,是他的專屬女傭。一個女傭嬌縱任性到如此地步,一定是他這個主人給寵出來的。
想到這裡,她的葉眉蹙得更深,內心有些莫明的不悅,卻不想深究這樣的情緒何來。
“那個傭人,你不會再見到。”彷彿輕易就能洞悉她內心的一切想法,他不冷不熱的說道。
而他的人,已靠她更近,近到他說話時的灼熱氣息都能微微拂上她的臉頰。
心跳,徒然加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