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才知道，爲什麼在飯桌上，葉莫愁給我使眼色。
那是因爲葉母和葉爸太激動的話，會掀桌子，葉明黎就被砸過。（可憐他一秒）
第一天上課，各個莫（葉大，葉二，葉三，葉五）都打扮的差不多，不是素色的新式校服，就是我現在所穿的保守素色衣服。
可能是在法國上學懶惰成性了，平常壓根兒就不會有什麼上課提前溫習課本，所以一溫習課本眼睛就會感到疼，但這也沒辦法，個莫可是盯着我呢！
“四妹妹你能說說在法國上學，是種什麼體驗？他們學不學漢文啊？”溫習功課的葉莫愁突然問道我，差點兒被發現打瞌睡了。
我想了想說：“在法國上學會懶惰成性的，那裡基本不會有什麼溫習功課這回事兒，因爲上學的時間屬於學校，其餘的時間屬於我們自己，自己想幹嘛就幹嘛。”
葉莫愁眨眨眼睛問：“那四妹妹還習慣民國的教育嗎？如果你感到不適的話告訴媽媽，她會給你安排輕鬆的教育的。”
我搖了搖頭，“我和姐妹都是民國人，咋地不能一起接受一樣的教學？年紀不大的男兒們都可以，爲什麼就我不行呢？”
葉莫愁恐怕在想自己因該是擔心多了，所以也沒再說話。
在我差不多讀完今日的作文，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晉先生推開門進來了。
……
“如今讀書是爲了未來做打算，現在國家技術落後，大部分人都會去西方那些國家留學，你們要做的就是要讓西方人看得起我們，第一步就是要有文化，第二步就是要熟練他國語言，第三步就是要有眼見！”
晉先生很清楚自己的目標，估計他手上有不少教學失敗的案例，從他眼下的黑眼圈就能看出來。
一開始我覺得晉先生他會看不起女子，即使他以前接受過西方的教育，雖然西方女子不會有着裹腳陋習，但大部分人家還是會覺得女子就該乖乖嫁人。
葉明黎和葉莫蘭坐在最前面一排，估計是因爲他們是葉家長女長子就代表着葉家的臉面，葉母和葉爸覺得是我和葉莫愁都不想上學，所以安排葉莫寒跟我們坐最後一排。
書院，又稱家塾，有着一位老師，外面還有四五個燒茶加柴的丫鬟小廝，葉莫寒跟我告訴我一會兒讀書很有可能會暈。
想想就覺得好可怕！
“葉明黎，請你讀一下《畫菊》。”晉先生要求到，他好像注意到了馬上要打瞌睡的我，手上還拿着戒尺晃來晃去，害得我又得打起精神了。
“畫菊，清，石濤，興來寫菊似塗鴉，誤作枯藤纏數花。筆落一時收不住，石稜留得一拳斜。”葉明黎讀出韻味來，引得晉先生這個傻子欣賞的看着他。
正當我在心中對葉明黎施加暴力時，晉先生突然叫了，“葉莫橙，請你解釋一下這畫菊的意思。”
完了，忘記聽課了。。。
我只好硬着頭皮上，“一時興起畫菊花，畫出來的樣子，像枯藤纏着幾朵鮮花，沒有菊花的形象，落筆時收筆不好，就像石頭崖邊出現了一隻拳頭。”
“這是什麼樣的詩？”
“這是一首嘲諷作畫者的畫功太差的詩。”
……
上晉先生的課有四字來形容，枯燥無味！但我還是喜歡他佈置的作業，可以寫作文，雖然只能寫讀書感想，但最起碼對我的中文有幫助，我也接觸了一些我不認識的字。
不過上課時，我從葉莫蘭那兒得到一件消息，葉爸可能會帶着各莫，去葉家的拍賣會溜達，不過葉母葉爸好像只有帶着葉明黎和葉莫蘭的意圖。
這有點一碗水不端平了！怎麼不能帶着葉三，我和葉小呢？
答案：我們是次女。。。
一天葉爸院子裡，穿出一陣刺耳的哭叫聲。
“爹！女兒要去拍賣會場！哇哇哇哇！”
“莫寒，爹告訴過你，你太小了會搗亂，看看你姐姐，都沒鬧過一次！”葉爸婆口苦心的做着解釋，可葉莫寒還是不依不饒。
“那是因爲明黎哥哥和莫蘭姐姐是家中嫡出，而我們是次女，所以纔不能去！”
葉爸只好假裝拿出家訓（戒尺）嚇唬葉莫寒，但葉莫寒沒有上當，“爹！我和莫愁莫橙姐姐都是孃生的，怎麼就不能去呢？”
“葉莫寒，你知道嫡出子女要承受着什麼嗎？自己的婚姻做不了主，要守着規矩，要保持家族榮耀臉面，一旦有了醜事，就算自縊了也換不清債！”
估計是葉爸忍不了了，伸手打了一下葉莫寒的臉，葉莫寒的臉瞬間就腫了。
而我也恰巧路過，葉爸看到我示意我把葉莫寒給拉走，我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