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讓自己的僞裝更接近身份證上的模樣。
楊萬宗也辦事給力。
身份證上的照片,和秦河的臉型比較相似。
化妝一下,加以僞裝,固然有一點不像也正常,普通人現實相貌和身份證照片也有差異。
夏氏集團總部人事沒有任何懷疑。
因爲秦河看上去還比較有力氣,比起來那些保潔大媽們幹活更利落的感覺,所以人事很快就招了秦河當保潔。
招聘保潔這種小事,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
秦河正式入職。
保潔這種職位,比保安更方便。
保安還得堅守崗位,但保潔是可以打掃整棟大樓的每一個區域,不會招惹任何人懷疑。
是調查情報的最好職位。
秦河時不時的在夏雨溪辦公室門口打掃衛生。
偶爾會看到夏雨溪出門。
在夏雨溪臉上,始終是冷冰冰的神色。
這不僅僅是因爲夏雨溪本身就高冷,從這冷冰冰的神色當中可以看得出來,這夏雨溪心情非常不好。
這也難怪。
秦河對夏雨溪造成了何等重大的損失,導致夏雨溪在家族內的地位一落千丈。
不過秦河沒有蒐集到什麼有用的情況。
一般來說,想要蒐集到情報,至少也得潛伏上好幾天,運氣不好的話,需要潛伏一年半載都是常有的事。
那些商業臥底搞很久才搞到一星半點的情報的事,實在是屢見不鮮。
只是,讓秦河意想不到的是,保潔隊長王大媽很快帶秦河融入保潔隊伍。
保潔隊伍當中,只有兩個男性,另一個垂垂老矣,顯然是找不到其他工作纔來做保潔。
而其他保潔都是大媽。
這些大媽們極爲善談,他們遇到秦河之後,非常容易就和秦河聊到一塊,對秦河問長問短。
秦河真是萬萬沒想到,來到公司之後,遇到暴露身份最大的危機,居然來自於這些保潔大媽。
這些保潔大媽所問的那些甚至涉及到個人生活隱私的問題,讓秦河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比如說,有的大媽問秦河孩子多大了,幾年級,有沒有找家教,請家教有沒有什麼門路等等。
秦河有的事情是真不清楚,他從來沒有關心過這些。
搞得秦河好幾次尷尬,差點下不來臺。
好在保潔隊長王大媽幫忙打圓場,這才讓秦河勉強渡過危機。
王大媽的心思也簡單。
大家都是出來打工的,有不想說的事,這很正常。
這一天,秦河沒有使用提示。
到了次日,秦河才獲得了第五十一個提示。
秦河立即使用。
但這次秦河長了一個心眼。
沒有直接詢問這具屍體的身份。
而是換了一個問法。
“系統,這具屍體的唱歌是指什麼意思?”
根據線索來進一步查找,這是秦河認爲比較有效率的方法。
但系統提示:
【死前唱歌】
秦河懵了。
這是個什麼狗逼提示?
這具屍體被折磨到死了,死前還唱了一首歌?
這具屍體生前是什麼腦回路?
這麼喜歡唱歌的嗎?
難不成這是一個十八線小明星?
秦河真是一肚子吐槽沒地方發泄。
今天這個提示似乎又浪費掉。
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嗎?
再這樣下去,就算有十個提示恐怕都調查不出這具屍體的身份,更別說用這具屍體去威脅那位幕後兇手大佬。
必須要展開在提示之外的調查。
還有什麼可行的方向嗎?
秦河的腦筋飛快的轉動。
等等。
秦河突然意識到,其實確實存在第二個方向。
假如說,這具屍體的職業是一名市井殺手,那麼市井殺手圈子裡面,是否會有人知道這具屍體的消息呢?
同一個圈子的人,說不定會對這具屍體瞭解點什麼,那樣的話就能夠調查出這具屍體的真實身份。
而自己手中,恰好擁有接近市井殺手的機會。
那便是周家派來的殺手。
只要自己主動暴露一下,就能夠有機會接近這些周家市井殺手,然後將他們擒拿住,逼問他們消息。
儘管這會很危險,但目前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秦河說幹就幹。
上午清潔工作結束後,秦河便立即卸下了僞裝,恢復成原本的模樣,在小飯館用餐。
秦河用餐的過程中一直提心吊膽,保持十分的注意。
不過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秦河便騎着自行車,在四處亂逛,就是要充分暴露自己的存在。
一連轉了一個小時,已經快到了上班的時間,秦河要恢復僞裝,準備到了下午下班之後繼續暴露自己。
但就在這個時候。
一輛自行車衝撞了過來。
騎這輛自行車的人是一位民工打扮的人,穿着綠色迷彩外套和牛仔褲,衣裳很髒,臉上佈滿了灰塵,露出來的手背十分粗糙,一看就是長期幹活的人。
秦河的自行車差點和這民工的自行車撞到一起,因爲秦河一直小心留意,所以在千鈞一髮的時刻避開了。
但那民工不依不饒,立馬下車,破口就要大罵,想要責問秦河爲什麼騎車這麼魯莽!
就在這時。
秦河突然一個箭步,手肘已經橫衝向那民工的喉嚨。
要知道肘部乃是人身上最堅硬的部位之一,這一發肘擊兼具速度和力道,那民工萬萬想不到秦河說動手就動手,還來不及反應,這一發肘擊已經擊中那民工的喉嚨!
喉嚨乃是要害,民工剎那間窒息,全身不能動彈,秦河順勢扭過那民工的胳膊,已經將那民工制服。
秦河的右手壓住民工胳膊,左手滑出刀片,抵在民工的脖頸處,低聲道:“要命的話不要聲張,跟我走!”
那民工滿頭大汗,竟不敢動彈。
秦河擔心圍觀羣衆發現,迅速帶那民工進了一處小巷子裡。
小巷子無人,秦河押着民工,到小巷子的垃圾堆附近,更加隱蔽。
到了這個時候,民工才害怕的嘶聲道:
“大哥,我是脾氣爆了點,你別要我的命!”
秦河冷笑。
這民工還在假裝他自己真的是一個民工。
但是秦河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秦河冷冷道:
“你是周家的人,是周家的誰派你來的?”
“什麼周家?大哥你在說啥,我不明白。”那民工惶惶求饒。
秦河手中的刀片緩緩劃過那民工的喉嚨肌膚,一滴滴的血從刀片上流了下來。
那民工腦門上的汗流的更多了!
秦河淡淡說道:
“如果你們這樣對付我,我也會魚死網破,我害不了周家人,但至少可以殺了你來陪葬!”
那民工汗水涔涔而下!
秦河手中的刀片開始用力!
那民工突然說道:
“別動手,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