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鐘,夜幕已經降臨,在Z國西南部一個山區小村莊的村外山路上,一行人在急速前進中,行色慌張。
“泡泡姐,鳳姐,前面的小旅館安全,今晚先在那裡住一宿吧!胖子和子源還是要治療一下。”英子指着前面百米開外的一棟四層小樓說道。
他們在下午四點鐘的時候遇到了一隻進化了的人形怪,模樣有如張宇輝昨天早上遇到的那個象猩猩一樣的傢伙,通體黝黑,四米多的身高,力量奇大,當時在高速上追了姜豐他們有十來分鐘,姜豐看實在跑不掉,才組織着戰鬥,讓女人和孩子先向目的地前進,並吩咐他們一定要在前面棄車走,萬一攔不住,這傢伙只怕還會沿高速跟蹤。
其他人下車攔截,準備把這傢伙幹掉,結果剛一接觸,胖子正面去抗了一擊,然後就雙臂骨折,骨頭都露出來了。姜子源甩出兩記離子刃,被對方敏捷地閃避開,然後就被對方一拳打飛撞在路外的山壁上,受了嚴重內傷,吐出的血中都有內臟碎片,而李兆權的冰封能力對大老黑的行動限制有限,張宇輝的電力對大老黑傷害有限,正在剛子和拖鞋兒還想上前拼命的時候,姜豐下了死命令讓他們趕緊帶着受傷的人快撤,他則獨自一人拼着硬抗了大老黑幾擊重錘,用牛角斧在大老黑的肩膀頭上劈開一道深坑,惹怒了對方與自己拼命,這纔將大老黑向東南方那邊引去,豆豆護主心切,也向那邊一路跟了過去。其他人見事已至此了,就繼續向西南方向撤離,他們果斷放棄走高速,決定走縣道、鄉道、村道。在翻過了十幾道山樑,走了有四五個小時之後,達到了一個小村莊裡,這小村莊坐落在山溝溝裡,看上去人口不多,估計也有幾百戶的人家,這裡近幾年裡是個旅遊網紅打卡地,來這兒玩的人不少,所以也把這裡的經濟給拉高了不少,鎮上的居民生活條件都還不錯,家家都是吃飯住宿的小洋樓。
“行,白開,你去看看村裡有沒有衛生院,搞點療傷的東西。”泡泡姐回頭跟張宇輝說。
張宇輝應了一聲就去找藥物去了,其他人開始收拾出一個房間來,把受重傷的兩人安置躺下。
“展展感覺怎麼樣!”泡泡姐心痛兒子,見姜子源嘴角掛着血絲,忙掏出溼紙巾來擦拭。“沒事,還挺得住!”姜子源怕老媽擔心。其實他的傷很嚴重,內臟多處破裂出血,這種傷在以前必須要做手術,把肚子剖開了,把裡面淤血清除,再把破裂的地方縫合上,還要輸血補血,否則肯定是會沒命的,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同,姜子源能感覺到這些破裂的地方在慢慢癒合中,四個多小時的時間,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只是這淤血還在體內沒有化解,少不了要放放血。
“好險,如果那一拳不是打在肚子上,而是打在心臟上,只怕這自愈能力再強也撿不回命來的。”剛子在一旁一陣後怕地講。“是呀是呀,那拳頭比籃球還大,讓它碰上一下,太可怕了!”拖鞋兒在一邊站着,身體還有一些瑟瑟發抖。
胖子的情況比較糟糕,當時他是想用雙手去抵住大老黑的拳頭,給姜豐爭取發動音速炮的時間,只可惜連半秒都沒有抵擋住,雙臂的護甲和骨頭被摧古拉朽地破壞,整個雙臂粉碎性骨折,內臟也受到一些輕傷,好在雙條腿沒受傷,在路上張宇輝給胖子簡單地做了一下處理,用樹枝給固定了一下,但是裡面的骨頭是否對齊了可沒有仔細去拼。這兩人來的時候,是躺在兩個用樹木做的簡易單架,然後用磁懸浮術懸浮着,剛子和拖鞋兒一人拉根繩索拽着,所以路上也沒有什麼顛簸造成兩次傷害,這會兒傷勢基本穩定。看來經過變異之後的身體就象是鹿的身體一樣,不死之身。
“子源,你的淤血再等一等再放,我先給胖子的胳膊處理一下。”張宇輝回來了,帶回來一大紙箱子的醫用器具和藥物,他安排剛子幫忙找盒子攪拌石膏去,然後就開始給胖子正骨。他需要把胖子手臂上的碎骨都精準地放回原來的位置去,以保證癒合完好,好在他的全息投影能力,對手臂內部瞭如指掌,根本不需要做X光什麼的。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治療,胖子的兩個手臂就打上了石膏,姜子源肚子裡那點淤血也用導管給導了出來。
“好了,以咱們這癒合能力,我估計明一早兒你這手臂骨就能長住,兩天就完美還原,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鍛鍊時要一點點增加重量,不可加的太猛了。”張宇輝又掃描了一遍胖子的胳膊,滿意地說道。
“謝謝白開兄弟,幸虧你學過醫術,不然這手臂只怕要落下殘疾了。”胖子對張宇輝的醫術非常滿意。“軍哥,你過獎了,這也都是道家裡的一點皮毛之術,如果不是仗着這天眼開了,只怕還做不到這個程度,你好心養傷,我明天進山裡再找點草藥給你們調製一下。”
“瘋子不會有事兒吧?”胖子問張宇輝。張宇輝還沒講話,旁邊躺着的姜子源倒是先開口了:“我爸肯定沒事兒,他腦袋瓜子靈光的行!”
“不光是靈光,還很瘋狂!”胖子在心裡嘀咕,其實他對姜豐也是有信心的。這房間裡只留下張宇輝和剛子在這裡值班順便照顧傷員,其他的人已經回自己房間裡休息了。“有一個問題,你們看見葫蘆娃沒有?”張宇輝問衆人。其他人一聽也是一愣,是呀,從下午遇敵的時候就沒有見着葫蘆娃的影子了,房間裡沒有人看到它去哪裡了。“豆豆我是看到他去追瘋子了,但是那兩隻黑貓我沒看見它們往哪跑了。”
“呼~呼~……”的大口喘着氣,他此時立在距離地面四十米的位置,盯着地面暴躁如雷的大老黑,心中泛起一陣的無力感,這傢伙不知道疲憊嗎?快六個小時了,這向東南方向都追了有快三百公里了吧,這傢伙依然是活力十足,這還在地上不斷抓起山石樹木向天上扔,那速度夾着音爆聲就呼嘯而來,姜豐必須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來躲閃,如果有一個不慎,被這飛來的物件撞着,哪怕是擦着,都是要吐血的。但是他也不敢飛太高,怕這傢伙不跟着他回去找其他人的麻煩,所以就近距離吊着它,時不時用牛角斧去砍一下,在大老黑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劃痕,這些劃痕對它來說起不到致命的作用,只有把它激怒的作用。
“現在怎麼辦?”姜豐頭腦在飛速轉動,他知道自己的體力是有限的,這樣下去遲早是要完,所以必須要儘快破局。大老黑對頭頂上懸着的大三角是很忌憚的,但是奈何目前姜豐運用這個大三角的速度有限,起不到一擊必殺的效果,所以姜豐也沒有輕易使用,只是用牛角斧在下面時不時給大老黑製造小麻煩。其實姜豐有大殺器還沒有出手,他在等一個時機,一個萬全的時機。
又過了一會兒,姜豐似是下了什麼決定,邊打邊向南邊退去,最後乾脆落在了地上,手臂插入牛角斧的牛角洞中,揮動着牛角斧跟大老黑近戰搏鬥,可惜他的力量與大老黑相差甚遠,要不是姜豐在周身加了十幾個氣泡盾,怕是早就飲恨當場了,饒是這樣,姜豐也是被打的口吐鮮血,越戰越無氣力,只見大老黑一個衝刺,將姜豐遠遠打飛出去二十多米,落在一個峽谷口,姜豐掙扎着站起身向後方移動,大老黑步步緊逼,慢慢地兩人進入了一個狹長的山谷中,這個山谷寬也就七八米,高有四十多米,典型的一線天,這時的姜豐躺倒在地上,摸了一把嘴角的血絲邪笑着對大老黑說道:“喂,你聽說過我是個搞運輸的沒有?你的快遞快到了,你準備簽收一下!”那人形怪聽到姜豐說話,但是也聽不懂,只是怪叫着向前撲來,這時姜豐摔出牛角斧,牛角斧離體後一個加速直奔大老黑麪門而去,“噹啷”一聲,大老黑一揮右手,擊打在牛角斧的側面,將其擊落撞擊到左邊的山壁上,然後向右一跨步,大三角就從它的身後呼嘯而過。大老黑躲過兩次攻擊,正準備下一拳將獵物收拾掉,突然這時心生警覺,一沉身就向左邊撲去,它剛把腿蹬直,身體貼着地面要向左邊山壁移動的這一瞬間,有四根鋼柱排成二排從空中直接墜在了大老黑的必經之路上,撲哧一聲物體入體的聲音,大老黑的大腿被一根十公分粗,五六米長的鋼柱從後面扎穿,從前面穿出後深深地釘在了地上,大老黑就這樣被爬着釘在了地上,還有十七根類似的鋼柱也分別紮在周圍的地面上,形成一個八卦的圖案。大老黑一聲慘叫,反手抓住鋼柱想要拔出鋼柱,大三角形從天而降,一下切在大老黑的頸脖上,沒有任何阻力,直接頭身分離。這時姜豐才長出一口氣,一下癱倒在地面上呼呼喘着氣,“小樣兒,四倍音速炮還破不了你的防?”。
原來早在第一次音速炮成功之後,姜豐就打起這方面的主意,他偷偷弄了十八根車軸給運到了空中隨時待命,開始在五六公里高空,今天在遇敵後,他就不斷在加高這個高度,直到二十多公里加不動了才停。音速炮從發動到打擊目標需要的時間很長,這次要二三分鐘,如果是固定靶,用‘意識須’做彈道標記,肯定百發百中,只可借目標是活動的,而且‘意識須’無法在其身上做彈道標記,所以對目標的位置預判就很關鍵,否則攻擊力再強大,打不到目標就等於沒用。姜豐這次有意將大老黑限制在一個狹長的空間後,將它可能的運動路線都預算好,然後每個點都加上彈道標記,剩下的就等着大老黑自投羅網了。
姜豐看了看時間,將近半夜十一點,他拿出傳話筒,打開塞子後說:“報個平安,我已經沒事兒了,一會兒就返回!”可是等了半響,傳話筒裡也沒有人回話,姜豐奇怪,難道是睡着了,不應該呀,至少應該有個夜裡值班的人回話呀?姜豐趕緊聯繫上工兵鏟的標記,這是他在離開的時候,安排跟着團隊的,當他聯繫上後,感知到工兵鏟正停在一個小山村的上空,小山村的輪廓在星光下隱隱的顯現,沒有燈光,沒有蟲螢兒,安靜的可怕。
欲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