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都城西區郊外的一座獨棟別墅之中,四爺易冉端坐在沙發之上,看着面前電腦屏幕上的畫面,手中端着一杯咖啡,輕抿了一口,冷冷一笑。
“夜靈寒,這可就怪不得我了,誰讓你不知死活,要與我狐幫作對,現在狐爺失蹤,狐幫被一網打盡,等玩夠了你之後,我還要前往京城,救出倚天還有怒曦,我們狐幫可不會這麼輕易的被打垮。”
“這場遊戲盛宴,是我專門爲你準備的,你要好好享受啊,哼哼。”
......
夜靈寒站在第二個輪盤前,看着上面眼睛,嘴巴,手腳等人體器官的圖片,凝眉向離殤說道:“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請開始吧。”離殤只知一味的微笑。
“可惡,我爲什麼要受你擺佈,但爲了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能夠活下去,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夜靈寒很是糾結,他當然想要盡力反抗,但他卻不能冒險,他絕對不能在這裡死掉。
自己無緣無故進入這裡,被困住,絕不是偶然,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夜靈寒猜想不到,幕後究竟是誰在操控着一切。
這個離殤,很明顯自己並不認識,更不可能有什麼仇怨,所以他也只是個下屬而已,雖然之前猜測可能會是百尺。
但霧飛櫻的老窩都被自己給一鍋端了,憑百尺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有這番作爲。
究竟是誰對自己有這麼大的仇恨,佈下如此局勢,來戲弄自己,不僅不動手直接殺了自己,反而搞這種遊戲,他無非就是想要折磨我而已。
夜靈寒滿臉都是苦澀,很那想象,心中要有何等仇恨,纔會如此對待,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四爺易冉對於夜靈寒,並沒有太大的仇怨,無非就是爲了給龍魂報仇罷了,偏偏易冉的性格很難以琢磨,如此戲弄夜靈寒,除了報復外,更多的則是爲了好玩。
看着他們如小白鼠一般,被自己肆意玩弄,無力掙扎,漸漸崩潰的模樣,正是易冉想要看到的。
易冉可不是變態,相反他很正常,而且他的性格還偏向少年一些,總有一些幼稚的想法,主要目的,自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就算是報復行動,這種苦大仇深的事情,他依然可以玩的很開心。
至於離殤,就完全是個變態了,正所謂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如果不是離殤經歷了些什麼,是不可能如此的。
目前他一直也是在遊戲,但實則他心狠手辣,內心極其陰險,之所以聽命於易冉,也完全是幾年前,被易冉相助過。
所以準確來說,他並不是聽命易冉,而是來幫助他完成這場遊戲而已,對於殺人來說,離殤更偏愛折磨人一些,這一點上,倒是與易冉臭味相投。
只不過,在手段上,離殤則更黑暗,畢竟易冉一副高中生鮮肉的模樣,就是心裡再壞,也不可能壞到哪裡去,應該算是亦正亦邪的角色。
而離殤就完全是一個壞蛋了,他的人生樂趣,就是殺人,玩弄對方,怎麼殘忍怎麼來,所以這場盛宴的主要曲目,一大部分都是離殤設計的,爲的就是看到這些人在絕望中掙扎,直至筋疲力盡,帶着怨念死亡。
此時他看着夜靈寒緊皺着眉頭的面龐,不僅撇嘴冷笑,沉聲說道:“如果你還不開始遊戲,我可要將你那些小夥伴們,全部殺光了。”
說着話,他大手一揮,在房間中,突然出現了電影屏幕一般的畫面,上面正顯示出何天樹等人在陣法中游蕩的場景。
“你住手,我轉就是了。”夜靈寒一眼瞧見葉子他們平安無事,但爲了保證後面不會出事,他只能再次認輸。
“哼,那麼請開始吧。”離殤的眼神毫無波瀾,他根本就沒拿夜靈寒是個人,無非是個玩具罷了。
夜靈寒感覺到十分的憋屈,他討厭這種感覺,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感覺總是找上他,不管他變得多強,似乎都無法擺脫。
右手扶住輪盤,夜靈寒緩緩的嘆了口氣,既然無力迴天,就只能聽天由命了,雖然他從來不曾信過命運。
但人到了一定時候,卻不得不服從命運的安排,就算你心不甘情不願。
“咔。”輪盤轉動,直至停止,指針停留在了腿部位置。
夜靈寒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總之他面無表情,好像已經不在乎了。
“第一關卡,第三輪命運遊戲,開始。”
離殤輕笑一聲,兩指相疊,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夜靈寒疑惑的凝目觀瞧,只見得畫面中的葉子,突然發生了異狀。
何天樹三人正在漫無目的的尋着夜靈寒的蹤影,走在中間位置的葉子,此時突然眉頭一皺,緊跟着腳下一崴,痛呼了一聲,撲通坐在了地上。
歐陽姍姍大驚失色,連忙蹲下,扶住了葉子,詫異的說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葉子,怎麼了?”何天樹當即回頭,擔心的說道。
“我...我不知道,只是突然膝蓋刺痛了一下,好難受。”葉子冷汗已經下來了,抱住自己的左腿,不斷的吸氣。
“怎麼回事?”何天樹馬上檢查葉子的腿部,剛剛觸碰一下,葉子就是嘶聲痛叫,臉色變得慘白。
“不...不行,哥,太疼了!”
“糟糕,你的骨頭斷了,怎麼會這樣?!”何天樹不敢再去觸碰葉子的腿。
“好端端的,骨頭怎麼會斷呢!”歐陽姍姍驚慌的說道。
“就算是崴到,也不可能這麼嚴重。”何天樹眉頭緊皺,也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這太詭異了。
看着畫面中痛苦的葉子,夜靈寒終於變色,怒瞪着離殤,大吼道:“你都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不是你轉到了腿部嗎,這只是遊戲規則而已。”離殤不以爲意的說道。
“你這個混蛋,你分明是故意的!”夜靈寒總算是看明白了,這場遊戲,本身就是在拿葉子等人的性命在做賭注,這真的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名副其實的死亡遊戲。
而這一切,自己就是罪魁禍首,是自己在擺佈葉子等人的命運,依靠輪盤,來決定他們的生死。
不,這全都是離殤的錯,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必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