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寒突然眉頭一挑,眼睛瞪大,之後一陣齜牙咧嘴,哎呦聲不斷:“你說的有道理啊,怎麼能不分青紅皁白,只是用眼睛所看到的不明真相,來魯莽行動呢,我真的是腦子糊塗了。”
猛然掙脫蘇靈雪的手掌,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忙來到那具屍體旁,仔細檢查傷口,發現血口雖然細小,但心臟仍然存在,這跟之前的三具屍體大大不同。
夜靈寒睜着腫起來的眼睛,向着周圍打量,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面色大變,爬起身來一路狂奔衝出竹林揚長而去,蘇靈雪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但想起還有要緊事,也懶得理會這個白癡,徑直穿過竹林,向着反方向而去。
此時的歐陽家正面臨劫難,一羣不知名的黑衣人飛檐走壁潛伏到駐地之內,會議堂中歐陽尊一家正在用餐,一幫吃貨還很開心。
歐陽昊天多虧有點良心,擔憂的說道:“城兒他們前去妖族領地,不會出問題吧,父親大人不然我還是去一趟瞧瞧吧。”
“哎,把飯吃了再去也不遲,妖族領地極爲神秘,豈是他們想找就能找得到的,估計現在還在哪裡打轉吧。”歐陽尊不以爲意。
不多時歐陽大哥進來,拱手稟報道:“太掌門,掌門,那個叫夜靈寒的傢伙又來了,而且模樣很急切,似是剛剛發生一場大戰,未免意外,我趕緊來上報。”
“那趕緊把他帶進來啊。”歐陽昊天不耐煩的說道。
夜靈寒一腳踏入會議堂,正在吃飯的歐陽父子瞬間就開始改噴飯了,老爺子詫異的說道:“小夥砸,你這是怎麼了,竟然傷的這麼嚴重,哎呦喂,徹底破了相了。”
“少說廢話,白城和歐陽姍姍呢?”夜靈寒來前已經搶了一身衣服,在街上裸奔可還行,此時他打量一圈四周,心中不妙感愈盛。
“他們...去妖族領地了呀,怎麼?難道是出什麼事了?”歐陽昊天驚恐的站起身,滋溜溜將麪條吸入口中。
“沒錯,出大事了,原來一開始我們都錯了,要不是捱了這頓打,恐怕我還清醒不過來。”夜靈寒強忍着面部的不適,繼續說道:“兇手的真正目的,只是歐陽家,所謂的軍方受害者只是在混餚視聽。”
“你這話是何意,莫非軍方有問題?”歐陽大哥疑惑的挑了挑眉。
“非也,軍方沒有任何問題,他們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罷了。”夜靈寒嘆了口氣:“我是不懂你們歐陽家之前發生過什麼,但這個兇手爲了除掉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
“他不惜涉險得罪軍方,哪怕與整個烽野城爲敵,都要除掉你們歐陽家,這份不要命的精神,和超強的手段,真是讓我佩服。”
“喂,你不要老是誇獎兇手好嗎,你到底想說什麼,這跟姍姍他們有何關係,他們究竟出什麼事了。”歐陽昊天極其不耐煩的說道。
“他們很危險,但事已至此,估計對方已經包圍歐陽家了吧。”夜靈寒轉過身去,看向門外,房頂之上,陰暗之處,刀光浮現,殺機盎然。
歐陽昊天冷着張臉走到夜靈寒身邊,不屑的說道:“小傢伙,我不得不說一句,你現在這副面貌,說這般嚴肅的話,真是好好笑呀。”
歐陽昊天跟個神經病似的,哈哈大笑,讓得夜靈寒無語的搖搖頭,就歐陽家的這種普遍智商低,究竟是怎麼得罪的兇手,才導致現如今的地步啊。
“三具屍體其中的第二具屍體,明顯與其他不符,本來我也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但眼睛所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我們初時懷疑兇手或許是兩個人,但其實不然,他是故意這麼做的,雖然我不清楚他的目的,但也因此,讓我明白了一件事。”
夜靈寒不理會歐陽昊天,專注的說道:“兇手或許是爲了陷害某一個人,但歐陽家的低智商顯然是想不到那裡去的,於是他注意到了我,並教唆歐陽大哥前來誣陷捉拿。”
“喂,你別胡說八道啊,哪裡有什麼人教唆過我。”歐陽大哥立刻反駁道。
“真的沒有嗎,你仔細想一想。”夜靈寒胸有成竹般的說道。
“絕對沒有。”歐陽大哥斬釘截鐵。
“好吧,之前算我沒說,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他肯定是發現了我的聰明才智,把我引入歐陽家,而期間又專門襲擊我的人,這只是爲了激起我的憤怒,從而繼續徹查下去,不過他萬萬想不到,我實在太聰明瞭,不僅讓他如願懷疑到所陷害之人,更是直接暴露出了他的計劃。”
夜靈寒隨手將歐陽大哥撥拉到一邊去,凝重的說道:“歐陽老爺子,話我先說到這,因爲對方已經按耐不住,你們該去應敵了。”
歐陽尊此時正往嘴裡扒拉着飯,聞言擡起頭來,好奇的說道:“你剛剛說什麼,不好意思我沒聽到?”
“算了,你們歐陽家的生死,不管我的事,但這個兇手,我一定要親手抓到,竟敢利用我夜靈寒,這種傢伙決不能留。”夜靈寒翻了翻白眼,大踏步離開了會議堂。
頃刻之間,十幾位黑衣人飛身而至,團團圍住夜靈寒,緊跟着一聲巨響,會議堂房頂破出一個大洞來,一名黑衣人飛身落地。
看着一臉懵逼的歐陽尊,黑衣人哈哈大笑:“老頭兒,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副鬼樣子啊,真是讓人厭惡。”
歐陽尊不解的皺了皺眉,說道:“你是什麼人,我可不認識你,而且蒙着臉未免太不禮貌了,你是因爲長得醜,所以才這樣的嗎。”
雖看不見面貌,但也得知黑衣人此時的惱怒,憤然揮袖道:“老頭兒你這一張嘴還真是不簡單,死人都能被你給氣活了,現如今,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其中緣由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歐陽尊拄着柺杖,很是生氣。
“...歐陽尊,不要再裝瘋賣傻,你當年做的那件事,我可永遠不會忘記,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整整二十幾年,我忍辱負重,只是爲了復仇,並奪回屬於我的一切。”黑衣人握緊拳頭,情緒頗爲的激動。
“說的這麼起勁,我還是不知道你誰啊,能不能把黑布給拿下來說話。”歐陽尊也是絲毫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