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大家幡然醒悟,連連點頭稱是,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恐慌至極,怎麼可能有人會想到去談情呢,這心是有多大,才能幹出這種事情。
說話的正是金燕,她原本的話並不多,此時卻一語驚醒夢中人,也讓葉辰宇很苦惱,看來他不知道事情還很多,都怪一開始的兇殺案讓其誤判,導致很多該做的事情,都沒有做,現如今是一問三不知。
大家全部看向俊楠夫妻,看他們如何解釋,一反常態,這一次他們沒再反駁,似乎也找不到原因來,大家一致認定,二人就是兇手。
但犯案總有殺人動機,在此之前,葉辰宇還是打算再翻看一下錄像,將最近幾天的監控全部看了個遍,讓其臉色漸變,視頻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多處曾出現那個背影女鬼。
都說機器是可以拍到鬼的,很顯然,案情還有待斟酌,俊楠雖然不能解釋在海邊談情的事情,但不變的是,依然矢口否認他殺人。
葉辰宇打量了一圈,突然猛地怔住了,因爲他記得在場人中除去死了的麗美,應該還有二十三人,怎麼現在只有十幾人不到?
剛開始大家都在指正,根本沒人注意是不是少了什麼人,現如今經葉辰宇提醒,大家相互對視,這才驚醒,果然有好幾個同事不在。
吩咐下去,一起尋找,俊楠夫妻有警員和幾個服務員看守,以防止他們做出什麼,找了很長時間,突然一聲驚叫,讓葉辰宇眉頭緊鎖,尋着聲音趕到現場,原來是有人找到了他們的屍體。
看樣子是剛死不久,將屍體帶回大堂,警員表示俊楠夫妻一直都在,不曾離開,大家人心惶惶不可終日,葉辰宇也是臉色凝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長長的嘆出口氣。
獨自一人來到酒店頂樓天台,盤膝而坐,雙手掐訣,一股子白光乍現,飄飄渺渺,胸膛隱隱發熱,一聲呼嘯,一條巨蟒自頭頂盤桓而上。
猛然睜開眼睛,眼珠子白茫茫一片,巨蟒吐露着芯子,從葉辰宇身上下來,將其包裹,蛇頭正對着他的臉,葉辰宇呼出口氣,緩緩說道:“事出有因,師尊莫怪。”
巨蟒似是懂得了其意,竟然點點頭,化爲一道流光,散落小島之上,不多時,在其身後,就出現了那個背影女鬼,它很是彷徨,雖然沒有臉,但看其意思,也在四處打量,不解自己爲何到此。
葉辰宇站起身,聲音冰冷,卻又透着暖意,說道:“說吧,島上發生的多起命案,是否跟你有關,你又何故在此?”
女鬼一動不動,毫無反應,好像根本不會說話,葉辰宇轉頭一看,心中明瞭,想了一想,說道:“既然如此,我來說,你只管點頭或是搖頭就可。”
此話剛落,女鬼欣然點了點頭,葉辰宇微微一笑,沉聲說道:“酒店中的管家可是被你嚇死的?”
女鬼默默的搖搖頭,葉辰宇眉毛一挑,鬼是不會說謊的,但它可以繞着彎子騙你,引你入套,女鬼不會說話,顯然做不到這些,所以它的回答,全是實話。
“麗美的死,是不是你做的,她的屍體去哪了?”
女鬼聞言又是搖了搖頭,可緊接着又點了點頭,葉辰宇微微一愣,這麼看來,兩個問題中,有一個是它做的,趕緊又問道:“麗美是你殺的?”
女鬼搖頭,再問其屍體乃是被它搬走?女鬼又搖頭,這就讓葉辰宇生氣了,既然不是你做的,幹嘛又點頭又搖頭的,存心耍我玩是吧。
正自生氣突然心中一動,或許女鬼點頭並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而是它知道是誰做的,連忙問話,女鬼果然點頭,這個時候只能利用排除法了。
......
酒店裡大家還在議論紛紛,這時葉辰宇返回,面色如常,微微輕咳一聲,大家安靜下來,閉目養神片刻,忽然說道:“事情的真相,我已經明白了,現在我們先來說說第一起案件,也就是管家的死因。”
“那一晚,管家獨自一人走在酒店走廊之中,臨睡之前,秉着關心的想法,巡視一下酒店,畢竟島上還是有着各種動物,甚至不知名的野獸存在,沒成想在一個彎道中,卻撞上了敷面膜的麗美,又是夜晚,乍一看到那副模樣,管家心臟不好,直接昏厥過去。”
“而麗美雖然長得不是很好看,但心地善良,有心將管家拖到旁邊的房間中,讓他休息,想着明天一早,醒來也就沒事了,誰也沒想到,管家卻就這麼死了,又湊巧被起夜的俊楠看到,引出誤會。”
“管家莫非真的是被麗美嚇死的嗎?其實不然,在麗美走後,還發生了一段事情,除了俊楠看到麗美把管家拖進房間,還有另外一個人也看到了,他纔是真正的兇手。”
話音到這,大家目露驚光,紛紛詢問兇手到底是誰,俊楠夫妻二人也同樣如此,眼看就要昭雪,他們比誰都期待。
葉辰宇伸手讓大家稍安勿躁,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每個人的表情變化,嘴角微撇,露出一抹笑容,繼續說道:“此人在麗美走後,悄悄來到房間中,看着躺在地上的管家,目露兇光,因爲麗美畢竟是女人,沒辦法將管家拖到牀上,所以就直接把他扔在了地上,管家死的並不是那麼蹊蹺,也不是大家所看到的,沒有任何傷口,只是傷口太小,我們都沒有注意到而已。”
“兇手的殺人利器,正是一根銀針,而且是塗滿劇毒的銀針,從頭頂進入,隱藏在頭髮中,其實一開始我就有所懷疑,但或許是因爲毒素並不嚴重,我這纔沒有往這方面聯想,再加上後來,我在管家屍體上,找到了一根女人的頭髮。”
“這更加讓我的思路偏離了,跟頭髮長度和顏色相符的只有金燕和俊楠的老婆,所以我一開始懷疑她們,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只不過是兇手的障眼法,這根頭髮,不屬於在座的任何人。”
“不說他從何得到的女人頭髮,總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掩蓋真相,而殺死管家的真正凶手,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