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說完,提心吊膽地看向東方洌。
果然,見東方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心肝兒你別生氣,我沒答應,我真的沒答應。”不斷地搖手。
東方洌斂了眸子,面容越來越冷,“如此說來,你父皇同意了?”
葉琉璃縮了下脖子,“父皇暫時還沒同意,不過看起來好像……動心了。說句公道話,我和父皇沒有什麼感情,他和我也沒感情,他在我眼裡是一柄保護傘、我在他眼裡只是一個他自己的血脈而已。如果不是因爲只有我這麼一個血脈,他也不會同意女子當太女當皇帝,現在這羣臣子算是投其所好了。”
“你的態度呢?”東方洌脣角勾了下。
葉琉璃擡起手,“信不信我一巴掌呼過去?都這個節骨眼了你和我逗什麼樂子?現在是逗樂子的時候嗎?如果我同意,還用得着這麼鬧心嗎?”
東方洌心底煩悶一掃而光,笑意加深,“想打就打,如果你心情好一點。”
葉琉璃白了一眼,收回手臂,“我哪捨得打上你這麼如花似玉的小臉蛋兒?別賣關子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你這白蓮花看着無害,實際上一肚子壞水。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
被罵白蓮花,東方洌頓了下,挑了下眉頭,“別急,我再給你講個故事。”
“又來?”
“是的。”
“和這件事有關?”
“沒錯。”
“那快講!”葉琉璃興致勃勃。
東方洌笑道,“依舊是南樾國領土上從前建立起的國家,從前有一個國家名爲日照國,其意寓意是太陽第一縷陽光照耀的地方,而日照國有個最苛刻的制度——爲防止母憑子貴、外戚奪權,後宮中除了皇后之外,任何一個被立爲太子的皇子母妃,都要被處死。”
“嘶!”葉琉璃倒吸了口氣,而後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我們中國古代也有幾個變態的朝代是這樣,難道……”眉心的愁容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笑。
東方洌緩緩點了點頭,“你可以向皇上提議,胡國也用這個辦法——臣子們推舉皇夫入宮的目的不外乎排布自己勢力,此事是衆人皆知的秘密,皇帝也知曉。那麼難點就在,如何將皇夫和宮外勢力的關係徹底撇乾淨。”
葉琉璃驚喜拍手,“對,所有他們推舉的皇夫,都要殺全家!只有死人,才能徹底撇清干係!也只有一系的人都死了,才杜絕了皇權被操控。但……”聲音頓了一下,“如果他們推舉一個孤兒呢?”
東方洌平靜的眸子閃過淡淡戾氣,“孤兒,也有撫養者吧?撫養者與父母地位同等,而且你剛剛的重點抓得很準備,便是,要殺就殺全家,滿門抄斬!杜絕一切隱患!”
“哈哈!”葉琉璃忍不住站了起來,要不是有孕在身,非要蹦上兩下,“就這麼辦,入宮的皇夫就要殺全家,如果是孤兒就殺撫養者,這樣看誰還敢入宮!看哪個臣子還敢推年輕男子入宮,推薦一個就給自己立一個仇人,等人家皇夫有權了,第一個收拾的就是推薦人,說是推薦人,實際上那可是殺父仇人、殺母仇人,絕對的有血海深仇!”
東方洌點了下頭。
葉琉璃激動的在地上走來走去,“如果真有那種禽獸爲了權勢犧牲全家,呵呵呵呵,我不選他就是了,畢竟父皇也不是傻子,某些人自己家人都殺,這麼喪心病狂又如何對皇上忠心?哎呀,簡直是天衣無縫!心肝兒你實在太聰明瞭!這世上再找不出比你聰明的人!”
東方洌失笑地搖了搖頭,“我算什麼聰明人?只是熟讀史書罷了。”
“古人云,知史以明鑑、查古以知今,誠不欺我!”葉琉璃轉身,抱着東方洌的頭就在其面頰上親了幾下,“心肝兒你等我,我現在就去御書房,把這件事和父皇說說。”
“好。”東方洌淡然自若,“走路時注意路,小心走不要摔倒。”
“沒問題,我走了。”葉琉璃出了房門就大喊,“楊玉環,西施,跟本宮走,咱們辦大事去!”
待人走了,貂蟬入內,“主子,南趙國有消息。”
貂蟬原本是被東方洌分給葉琉璃,爲其隨身充當軍師,但隨後葉琉璃發現四大美人裡只有貂蟬能跟得上東方洌的節奏,而將貂蟬留在她身邊是大材小用,所以又還了回去。
“進來。”東方洌隨口回答了句,繼續坐在桌前寫修仙的話本。
“主子,這裡是……”貂蟬的聲音生生一頓,隨後噗嗤笑了出來,又覺得嘲笑主子不好,趕忙捂住了嘴,憋得通紅了臉。
東方洌凝眉,“怎麼?”
“沒……沒什麼,這是……”貂蟬低着頭,不再看東方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