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整整一天，連翹收穫頗多，“我明白了，原來青黴素是一種可以抑制真菌感染的細菌，但這個細菌抑制真菌感染的過程是怎樣的？多少劑量能起多少作用？就算從饅頭上刮以及提純，你怎麼確保在提純的過程中不會再次和氧氣發生反應進而形成其他物質，或者說提純效果良莠不齊，最後功效也無法判斷，這些你是怎麼解決的？”
葉琉璃尷尬地看着眼神滿滿求知慾的連翹，張了張嘴，最後艱難地擠出來幾個字，“沒……解決。”
“誒？”連翹一愣，“沒解決？既然你知道怎麼培養和提純，怎麼解決不了劑量？這是學習醫術最基本的常識吧？像我這種不學無術的都會。”
“……”葉琉璃有些後悔爲連翹講太多了，“我……我們那裡……呃……學醫和……學藥是分開的。”
後悔，越來越後悔。
“你們那裡？你們哪裡？你們怎麼這麼怪，醫藥不分家的道理都不知道？”
“……”
“還有，你能抓這麼多豬做實驗，弄什麼什麼糖，怎麼就不能把青黴素好好研究下？”
“我……我沒那麼大的能力。”葉琉璃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
連翹依舊不依不饒，“沒那麼大能力？你不是挺厲害的嗎？”
葉琉璃面紅耳赤，“你說夠了嗎？”
“沒有，”連翹繼續道，“如果你說人體本身就是一場化學反應，那青黴素作用在傷口的的反應是怎樣的？”
“……我不知道，”葉琉璃開始大腦缺氧，想逃，“咱們換個話題，不說青黴素了行嗎？”
“行，不說青黴素，那你來給我說說你要的什麼什麼糖，爲什麼吃下去就能讓寄生蟲排出來？”
“……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爲什麼還要做？”
“我……我……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排出來，但我知道，只要做成了就一定能排出來。”
“你在碰運氣嗎？”連翹終於抓到了關鍵點。
葉琉璃的臉通紅通紅，“嗯……也不能這麼說，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