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燃這話說的信誓旦旦,但當這件事涉及到三爺身上,我無法再容忍下去,擡眸對着他說道:“你有什麼事儘管衝着我來就好,不用牽扯到他身上。”
他冷笑了一聲,淡淡問道:“喬讓什麼需要慫到要一個女人擋在他面前?”
“喬燃,騙你的人是我,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跟三爺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凝眸看向我:“你他媽非要這麼護着他?!”
“他是我老公,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是……”說到這裡,我稍稍頓了頓,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是我想要相伴一生走下去的男人。”
喬燃氣得整個人都快炸了,對着我厲聲質問道:“許念念,你他媽是不是非要在今天給我找不自在?!”
他捏住我下巴的手攥得很緊,捏得我特別疼,我想要拽開他的控制,卻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我所做的一切根本無濟於事。
我隱忍着沒有說話,最後痛到整個人都沒有知覺的地步。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一把鬆開了我,但在他鬆開我的時候,我一時間因爲沒有站穩,整個人不由往後倒了過去。一個重心不穩,一不小心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吃痛地叫出了聲,這會兒雖然看不到被長褲遮掩的傷口,但也能猜到,那裡現在定然已經是烏青一片。
在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喬燃的呼吸似乎滯了一下,但大概是我弄錯了,因爲他並沒有上前來扶我。
他是個極端自負、同時也是極端敏感的人,曾經他有多愛我,現在的他就有多恨我。
我從不懷疑他對我的感情,但也正因如此,在這個時候,我比誰都來得清楚,他心裡究竟會多麼憤怒。
這件事被發現,我們之間鬧得不歡而散。
自從那一次後,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聯繫。
喬燃這個名字,就好像在我的世界中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說的準確些,他並沒有消失,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參與着我的人生。
喬燃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所以我絲毫不懷疑,他接下來會將矛頭對準三爺,更甚者,是程氏和徐家。
徐嘉若如今已經過世了,但既然他把公司的股份都轉讓到了我的手上,我就有責任幫他好好管理徐氏的公司。
雖然我之前對徐氏的公司知之甚少,但好在徐氏跟程氏有部分業務重合的地方,等熟悉了之後,處理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但在這個時間段,無疑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在將下半年的運營方針確定後,我暫時將徐氏的業務交在了表弟身上,同時帶了一些文件準備回北京再處理。
我匆匆回了北京,下飛機後第一個人聯繫的就是老張。
“那個財務確定死了嗎?”
“對,我下手很乾淨,沒留任何把柄。”
“那賬本呢?”
“早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老張對着我信誓旦旦地保證,“許小姐,你就放心吧,三爺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的妥妥當當的。”
雖然這件事我已經跟老張再三確認過,但事情涉及到三爺,我只能萬事加倍小心。現在,我只知喬燃會對是那也下手,但至於他具體會做些什麼,我一點都不清楚,唯一能做的便是儘可能地將這樁案子所有對三爺不利的證據都消滅掉。
可我沒想到,我的加倍小心,終究敵不過喬燃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