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這一趟,我不會白來
秦野向來是個堅毅而隱忍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傷口,能讓他忍不住輕呼出聲?
我趕緊關切地問道:“怎麼了?你受傷了?”
我急着想看看他的肩膀,但秦野卻一直退讓着不想讓我看到,大概是爲了怕我擔心。
他一直跟我連聲保證:“放心吧,我沒事。”
我對着秦野堅持說道:“不行,你讓我看看再說。”
在我的堅持之下,秦野只好放開了手,而在那裡,我看到了觸目驚心的傷口,即使包裹着厚實的紗布,但還是看到了鮮血已經滲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看着他的傷口,緊張地問道。
在這個時候,我恍然想到,當初秦野叫我來越南時,他眼眸之中的那一瞬無助,卻是無比真實的存在。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受傷的?
秦野對着我笑着說道:“出去辦事的時候不小心傷了,放心吧,過些天就好了。”
在這個時候,我順勢覺得自己特別不應該,將他孤身一人留在越南。我曾勸過他要是撐不住就回北京,反正我此生所願不過希望他平安長大而已。
但我同時也知道,此時的秦野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我從海城帶回來的孩子,他不會離開,除非是他已然在這裡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我幫秦野重新換藥處理了那一塊傷口,這才發現原來那竟然是槍傷。
雖然早知在秦家並不安全,將遭受無數槍林彈雨,但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說不心痛是不可能的,但又無可奈何。
幫他處理好了傷口後,臨走前,秦野忽而對着我問道:“念念姐,阿昭她剛纔……是不是對你說什麼了?”
我對着秦野如實說道:“她警告我離你跟喬燃遠一點。不過,你放心吧,她還不敢在這裡對我動手。”
關於這一點,我倒是確定的很。
這裡雖說是阿昭的地盤,但在她上頭,還有個秦老壓着,即便秦老再看不慣我,也不會選在他壽宴之際折騰出點事情來,這對於他而言並沒有絲毫好處可言。
但她大概怎麼都想不到,我竟然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特意選在這裡對她動手!
距離秦老的壽宴還有兩天,到了第二天,前來參加壽宴的客人便一一到了。原本稍顯安靜的莊園頓時熱鬧了許多。在此之前,這莊園之中的傭人遠遠多過主人,現在多了這麼多外來的客人,倒是平添了幾分人氣。
秦野作爲秦老目前唯一的兒子,亦是他看中的繼承人,光是歡迎客人這一項就要他忙活半天。
在早上出門前,他特意來找過我,對着我囑咐道:“這次來的人不少,魚龍混雜,念念姐,你要是出門,身邊一定要多帶幾個人。要是有什麼事,就立馬通知我。”
我點了點頭,對着他迴應:“好,我知道了。”
因爲秦老的特殊身份,與他有來往的人政商黑道自然都有涉及,說一句魚龍混雜並不算言過其實。
但越是混亂的時候,同樣也是動手的好時機。雖然在昨天,我已經跟着秦野走了一遍地形,並繪製了一張秦家的地圖。但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再次在這處莊園中踩點,並開始思考哪裡纔是適合動手的最佳場所。
此外,除了地形之外,秦家的保鏢分批次會在莊園內部巡邏,我必須要知曉他們交接班的時間,這樣楚言給我的那些人才有機會混進來。
因此,一個上午的時間,我都處於四處走動的狀態。雖說我的身後確實跟了不少人,但在面上,我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綻,他們只道我在這兒新奇,便四處逛了逛。
我再次確認自己昨天的記憶沒有出錯,將之前繪製的地圖以郵件方式發給那些人,並讓他們在今明兩天分批次混進這裡。
等到逛完一圈後,莊園內的客人已到了不少。我在路上倒是碰上了一些,微笑頷首示意後,便錯身繼續閒逛着。
或是因着我身後跟着的一大幫人,我並沒有碰到任何出來爲難我的人。唯一可惜的一點,在於至今爲止,我在今天還沒見過阿昭,只道她一大早就帶了保鏢出了門,不知人去了哪裡。
不過,我既然已經到了越南,這一趟就不會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