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一滴一滴落在她手上的項鍊墜上,甯夜涵睜大眼睛看着那個項鍊墜,她總覺得那個項鍊墜很熟悉,一直想要看清卻越看越迷糊。到底是什麼呢?甯夜涵不斷的看着,而那個項鍊墜就像是被人打上馬賽克一樣。她伸出手想要摸摸那個項鍊墜,猛然覺得她的腦子一陣抽痛。 “唔——”甯夜涵躺在牀上,呻吟出聲。莫衍爵坐在她身邊,蹙眉問着艾子晏:“她怎麼樣了,爲什麼會昏迷不醒?” 艾子晏坐在椅子上,攤攤手毫不在意:“失血過多麼,很正常的。”靠在椅子上,皺着眉頭看了看他:“倒是你,你應該再系統的接受一次檢查。” 莫衍爵一口回道:“我沒事。” 艾子晏有些無奈,搖搖頭:“隨你吧,反正也不干我的事。不過你這次對這個女人是認真的?” 莫衍爵沒有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甯夜涵。 艾子晏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擰着眉對他說:“你還來真的啊?你就饒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對你的心思,這下可有的鬧騰了!” 莫衍爵低下頭呻吟道:“我知道,可是我只把她當朋友的。” 艾子晏都覺得自己快瘋了,用雙手抱住頭然後又狠狠甩開,看着一臉淡定的莫衍爵:“可是我姐沒把你當朋友!算了,你們的事我少摻和,你,莫衍爵,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的身體吧。你身體裡被人注射的那個玩意還沒查出是什麼呢,你還那麼淡定!” 莫衍爵毫不在意的聳聳肩:“你不是說短期內不會死麼,那慢慢來就好了。” 艾子晏指着他半天也沒是出話來,最後甩了下手直接不說了。莫衍爵回頭看看他,給甯夜涵溫柔的蓋了蓋被子然後和艾子晏一起走了出去。坐在沙發上,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用拇指微微按着太陽穴:“說說吧,我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艾子晏嘆了一口氣,給他分析着:“你的體內出現了一種特殊的病毒,通過觀察它還屬於蔓延時期。至於它有什麼後果,要等你的血液化驗結果出來。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死不了。還有,我馬上就要回韓國了,再說了,我是一個職業醫生又不是化學家,我的化學水平雖然不低,但是對上你身體裡的病毒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莫衍爵擡頭看着他蹙眉道:“力不從心,那以前給夜檢查的時候你也是這種感覺?然後你沒告訴我!”他的目光有些不善了。 艾子晏聽了他的話,突然覺得自己有理也說不清了,連忙解釋道:“那不一樣,甯夜涵身體的一切指標都特別正常,根本不像有事的樣子,是不是中毒還很難受呢。” 莫衍爵根本沒心思聽他說話,送走了他之後,莫衍爵獨自站在窗邊點了一隻煙,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抽着一邊沉思着。直到一隻煙抽完,他纔拿出手機撥通
了蕭炎的電話:“醫療隊還沒到嗎?” 蕭炎似乎在做什麼事情,有些喘着粗氣:“快了,最遲今天晚上就到了。爵,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莫衍爵平靜的回到:“我沒事。” 蕭炎有些着急:“爵,你別逞強。你的情況我也大致知道了,你要好好的檢查,身體是本錢!” 莫衍爵有些無奈:“行了,你怎麼比女人還嘮叨,我先掛了。”然後直接掛斷電話,其實莫衍爵也知道他是真的關心自己,每聽着他們不斷囑咐自己心裡是感動的,不過也許,莫衍爵的性格註定了他不會表達感情,正因爲有了這羣兄弟的存在,莫衍爵纔有動力還有信仰不斷的奮鬥。 蕭炎在另一邊聽着手機中不斷傳來的‘嘟——嘟——’的聲音,然後一臉無奈的放下手機,莫衍爵一直都這麼不讓人省心,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愛護! 掛了電話,走進臥室看着甯夜涵的睡顏,他不由得陷入了回憶,他一直在努力回憶着,這次在櫻花林被人帶走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就像失憶了一樣,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可是當時他即使沒有睜開,但是明明還是可以聽到聲音的,他也確實聽到了,不過那些話含含糊糊的,到了現在他已經記不清了。 “唔——”甯夜涵翻了個身,呻吟着。然後緩緩睜開眼睛。莫衍爵看到她的樣子問到:“醒了,感覺有那裡不舒服嗎?” 甯夜涵躺在牀上,眼睛不斷的轉着,好半響才說到:“這裡是,你在sh市的豪宅?” 莫衍爵看她沒什麼不適放心了不少:“嗯,這裡是。” 甯夜涵躺在牀上,上下打量着莫衍爵問到:“我們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你有沒有事?” 莫衍爵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戲謔:“怎麼,你這是在擔心我,不會是愛上我了嗎?” 莫衍爵話音未落,甯夜涵立刻反駁道:“誰愛上你了,如果擔心是愛的話。那這世界上的愛多了去了這也太廉價了。” 莫衍爵好笑的看着她:“看看,你反應這麼大,還說你沒有!” “你……”甯夜涵伸出指頭指着他,然後強忍住和他好好鬥鬥嘴的衝動,做起身了鎮定而嚴肅的說到:“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認真的你別打岔!” 莫衍爵看她嚴肅起來,也知道她今天如果不問出個結果就不罷休了,單手摟住她,淡淡的說到:“今天我醒了之後,就看見你躺在地上。蕭炎也剛剛衝了進來,而那個莊園也一個人都沒有了。然後我們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這裡。&rdquo
; “就這樣?”甯夜涵不死心的問到,他說了那麼多,竟然連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不然呢?”莫衍爵聳聳肩。 甯夜涵看着莫衍爵有些艱難的問到:“那你呢?受了什麼傷了嗎?” 莫衍爵抱住她,在她的臉頰上親了幾口然後說到:“我是誰,怎麼可能難倒我,你也太低估你男人了。” 甯夜涵撇了莫衍爵一眼,以她對Endy•Norris的瞭解,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莫衍爵回來,肯定對他做了什麼。莫衍爵到底在隱瞞着什麼?冷冷的看着莫衍爵:“不是我低估你,只要這個人不是白癡就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你抓了,然後還完好無損的放了!” 莫衍爵同樣看着她,淡淡的說:“既然不信,何必來問我。” 甯夜涵瞪着莫衍爵平靜的說到:“不是我不信,你能不能編一個不會讓人一眼就看破的謊言。” 莫衍爵抱緊她,頭幾乎埋在了她的頸間:“好,我知道了,不過夜有些事知道了並不是什麼好事。我想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甯夜涵咬着脣,回答道:“我的確明白,不過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不喜歡那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有時候我即使明知道現實很殘酷,但是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選擇知道。那就是我,我的世界不喜歡打啞迷。” 莫衍爵安靜的聽着,然後用力的抱緊她。半響纔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然後就什麼都沒有說了。 甯夜涵看着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她都說了這麼多了,他不會還是打算不告訴她吧?甯夜涵一臉鬱悶的看着他:“然後呢?”莫衍爵仍然埋在她的頸間,聲音有些低沉:“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 以後!甯夜涵聽見這個詞都快抓狂了,什麼叫個以後!你的以後到底是多久,這話說的還不如不說呢。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有什麼不能說的,就算說出來她解決不了但是也可以一起參謀參謀。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還是自己想辦法去了解吧。 突然甯夜涵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對了,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呢?” 莫衍爵白了她一眼:“什麼叫個無緣無故,你是失血過多引發的眩暈。剛剛我看過你的胳膊了,傷口太深了,而且還是簡易的包紮了一下。醫生說,你的胳膊差點就廢了!接下來可是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甯夜涵看着自己受傷的胳膊,嶄新的紗布表示她已經重新包紮過了,甯小姐也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受傷不輕,所以毫不思索點了點頭。 其實她還有個疑問,獨孤宇寒怎麼樣了?不過莫衍爵和獨孤宇寒不太對盤,所以爲了避免尷尬就把這個問題放在了心底,反正自己一會給獨孤宇寒打個電話也是一樣的。 莫衍爵放開她,扶她躺好仔細的給她蓋好被子,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