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獸醫院門口,暮之曉從出租車上下來,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把車上的“二哈”祖宗抱了進去。
隨後一位年輕的獸醫走了進來,有多年輕,嗯,看着就像個未成年的小孩!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細碎的頭髮散到額前,穿着白色大褂,身上帶着聽筒器仔細在“二哈”身上聽來聽去,要不就是盯着它看半天,這一系列動作下來半個小時過去了。
“醫生,請問到底怎麼樣了呀?”暮之曉終於忍不住開口。
“據我判斷,沒什麼事,就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回去餓幾天就好了!”年輕獸醫自信的說道!
“不需要止血的嗎?這一身血也沒事嗎?難不成它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嗎?”暮之曉疑問道,這獸醫帶着眼鏡眼神還這麼不好使嘛?暮之曉很懷疑他的專業性。
“你還真說對了,它身上的血還真就不是他自己的,血漬都是在毛上,皮肉一點事也沒有,回去洗個澡就行了!”年輕獸醫笑笑說道,似乎對自己剛纔的表現很滿意。
“原來一點事都沒有?難怪剛纔他用那鄙視的眼神看我!”暮之曉恍然大悟,這隻狗真是懶到家了,還裝病讓她抱,對自己的體格沒點逼數嗎?
“這位小姐,您一定是有幻想症,狗還會鄙視的目光?”年輕獸醫鄙視道。
“沒錯,就是這個表情,和你如出一轍!”暮之曉激動的說道,努力證明着事情的真實性!
年輕獸醫一時語噎,暮之曉尷尬的說道:“咳咳,醫生,您這裡有狗鏈子嗎?”沒等說完,一條狗鏈子就擺在了暮之曉眼前。暮之曉隨後便把鏈子套在了“二哈”脖子上,“起來走吧,大懶狗!”暮之曉拉動另一邊狗鏈。“嗯嗚~嗯嗚~”“二哈”不情不願地起身跟在暮之曉後面,消失在醫院門口。
暮之曉剛消失沒多久,獸醫院裡面便發出了一聲慘叫。
“臭小子,你居然敢冒充我給動物看病,你有獸醫資格證嗎你?耽誤動物治療出了事我看你怎麼辦!還把我支出去那麼長時間!”一位體態圓潤的中年男人怒氣衝衝地吼道!
“爸,我從小跟着你給動物看病,耳薰目染,什麼病我都知道七七八八,就差跟動物們對話了好吧!”年輕獸醫躲在桌子後面回道,生怕老爸一鞋子飛過去。
果然一聽,中年男人想起什麼,氣消一半,“也是,你這看病的技術我還是信的過的,什麼時候去考個獸醫資格證,我這打下的江山轉交給你,我也放心了!”
多年後,如果老獸醫知道他兒子當年看病連狼和狗都分不出來的話,估計該後悔今天的話了!當然,人家學獸醫的,不管什麼獸都一視同仁, 醫好病就好了,管他什麼獸呢不是?
一人一狼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過往的路人分分側目,那女子牽着一條狼?應該不會,小姑娘家家的,怎麼可能牽着一條狼呢,就是一隻長得像狼的狗吧?一定是這樣。
暮之曉正在思考着要把這隻“二哈”安排在什麼地方,所以並沒有感覺到周圍的變化。
下午沒課,可宿舍不讓養狗,肯定不能帶回學校的,家裡面離這所學校得倆個小時路程,況且,現在她也不是很想回家,家裡再也沒有爸爸媽媽,空落落的,怕自己睹物思人,難免觸景生情,出事後一個月都是在姑媽家住的,至今沒有勇氣踏入那裡,甚至不敢回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再堅強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不是嗎?想着想着,暮之曉的眼淚便不由控制的奪眶而出。“二哈”看見掉落的眼淚,幽藍的眼眸緊緊盯着暮之曉。就在那一剎間,液態硝酸銀在體內漸漸失去了作用,被麻痹的身體也在極快的恢復體力,因爲過多的烏頭草而迫使他在不是月圓之夜被迫變成了失去理智,失去記憶極度暴走狀態攻擊力極度爆升兇殘無畏的狼!這是身爲狼人始祖的恥辱,這筆賬他記下了!因禍得福,自己被她撿到了!那一張日思夜想的臉就在眼前!不管過去多久,只要一看到她,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立刻恢復理智。
這隻“二哈”正在心裡竊喜着,一擡頭,不知不覺便被暮之曉帶到一所酒店門口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