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ing所帶着的一隊人,也不撐傘,直接站在雨裡,楊暖暖躲在門口,想到這些人是鬼,她的雙腿都打顫。
阿king從褲口帶裡掏出一把黃澄澄的鑰匙,楊暖暖大驚,她攤開手掌,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掌心的鑰匙。
阿king怎麼也有這座宅院的鑰匙?難不成顧栩口中的朋友,就是這個鬼?
楊暖暖看着阿king他們走進院子裡,楊暖暖一直躲在門後,時間在楊暖暖焦急的等待中,一點一點的流逝。
三個小時過去了,楊暖暖快被尿意折磨死了,好想上廁所啊。
顧栩依舊沒有出來,阿king他們也沒有出來。
那座古老的宅院靜靜的沐浴在雨中,楊暖暖想象中的打鬥聲也沒有出來。
難不成顧栩在那些鬼畜進去之前就已經溜了,所以他們沒有狹路相逢。
要是那些人真的是鬼的話,那麼他們就會有一萬種無聲殺死顧栩的辦法。
顧栩會不會已經死了?
要是他死了,我怎麼辦?一個人開溜,回到帝都,楊暖暖站在門後面,各種想法思緒漫上心頭。
“不行,死要見屍!”楊暖暖深深的看了一眼隔壁的大門,她眼神定定的帶着一股大無畏的氣勢。
確定自己下一步應該做什麼,楊暖暖捂着小腹衝進廁所。
她快憋死了!
方便好,楊暖暖踩着吱呀吱呀響的木質樓梯上了二樓。
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顧栩的房間。
兩個顧栩一路上悉心呵護的黑色揹包放在牀上,包裡面已經空了,零散的換洗衣服擺在一邊。
這兩個揹包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楊暖暖一直不知道。
楊暖暖只知道這兩個包很重很重,現在怎麼會空了呢,東西去哪了?
“奇怪。”楊暖暖坐在牀邊,她翻了翻揹包,裡面乾乾淨淨的,啥也沒有。
顧栩時什麼時候把東西拿走的呢?
楊暖暖換上運動服,找了一雙最適合奔跑的鞋子,把頭髮綁緊,包裡帶上水和麪包,背起包,就下樓了。
蛋蛋正在與中撒歡的蹦蹦跳跳。
“你過來。”楊暖暖對着蛋蛋招手。
蛋蛋聽話的走到了楊暖暖面前,楊暖暖蹲在他面前說:“姐姐現在去找哥哥,你媽要是回來問起我們就說我們去外面玩了。”
“恩恩。我知道了。”蛋蛋點頭。
“還有,這個是手機,姐姐已經在網上給你買了糖果,你拿着手機每天吃飯前給這個人發信息,糖果很快就會送到你手裡啦。”楊暖暖把手機遞給蛋蛋。
“真的有糖?”蛋蛋開心的問。
“恩,騙你我是小狗,對了,你會發短信嗎?”楊暖暖道。
“當然會了。”蛋蛋驕傲的擡起下巴說。
“恩,那姐姐就走了。”楊暖暖站起來。
“姐姐再見,我等你吃晚飯。”蛋蛋對楊暖暖揮手。
楊暖暖回頭看了一眼純真的蛋蛋,她笑了笑,揮手。
話不多說,楊暖暖抱着去尋找顧栩屍體的心打開了二華家隔壁的大門。
這個院子的大小和二華家的幾乎是一樣的,因爲已經20年沒有人打理了,院子裡雜草有半人高,雜草裡還有幾朵拼命盛開的大紅花。
雜草中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小路直通宅院,青石板上印着幾個泥腳印。
這些腳印肯定是阿king那些人留下的,要是顧栩的腳印的話,肯定早就被雨水沖走了。
楊暖暖順着青石板進了屋裡,屋子裡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看傢俱和裝修風格,不太像民國時期的家居模樣。
一進門楊暖暖率先看到的居然是一架落滿灰塵的三角鋼琴,楊暖暖想了想,這鋼琴大概是20年的那個姑娘的東西。
因爲地上的灰塵,楊暖暖不難辨別他們的方向,楊暖暖順着腳步一路往前。
越往裡面走,光線越暗,楊暖暖不敢摸黑在一間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房子裡到處亂走,她停下腳步,靠牆取下揹包,從包裡取出了手電筒。
楊暖暖拿着手電筒,往前面照了照,原本筆直的路在前面分成了三個岔路,詭異的是,所有的腳步都在岔路前消失了。
這些人難道沒走這裡?
楊暖暖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一路走過來,完全是跟着腳步前進,因爲有腳步她就忽視了其他的路,現在腳步消失了,楊暖暖懵了。
“這是什麼破房子,修的跟迷宮似的,九曲十八彎。”楊暖暖吐槽。
雖然心裡很想回頭,但是楊暖暖感覺自己提心吊膽的能到這也很不容易,與其回頭繼續糾結前後左右,還不如一條路走到黑。
楊暖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路的盡頭居然是一個大門緊閉的房間,楊暖暖傻逼了。
“難道是那個姑娘的閨房?”楊暖暖喃喃自語。
“管它是誰的房間,反正是廢宅,進去看看也不犯法。”
說到就做到,楊暖暖吸了一口氣,大步上前,手一伸,輕輕的推開了門。
門上的灰塵簌簌的往下落,楊暖暖被灰嗆得咳嗽個不停。
剛進房間,楊暖暖的手電筒的燈光就被外面的陽光遮蓋。
滿是灰塵的房間裡,一看就是女孩子的閨房,牆角放了好多毛絨絨的玩偶,一張書桌上擺了好幾個八音盒。
左邊一扇老式的格子窗,窗簾耷拉在一邊,陽光從窗戶裡透進來。
一看到陽光,楊暖暖整個人都舒服了。
繞着房間走了一圈,充足的光線給楊暖暖壯膽。
看來還麼有來過這裡。
楊暖暖走到書桌前,她眯了眯眼睛,書桌上居然有一塊巴掌大的乾淨地方。
那塊乾淨的地方,之前肯定放着什麼東西,然後最近被人拿走了。
拿着這個東西的人,會是誰呢?
因爲這裡沒有顧栩來過的跡象,楊暖暖也沒有多想什麼,她這次的目的就是爲了找顧栩,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與顧栩不相關的一切,與她楊暖暖就更沒有關係了。
楊暖暖再次走到窗前,她想打開窗戶,窗戶像是被封死了,不管楊暖暖怎麼用力,窗戶就是紋絲不動……
嘗試開窗沒有打開的楊暖暖,站在房間的正中心,她打量着整個房間,這裡雖然有門有窗,但是門窗都是完全封閉的,誰會把自己的房間搞成這副模樣?
“爲什麼這裡像囚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