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你想幹什麼?”一聲威嚴的喝聲讓野豬停止了動作,滅魔的組長血狼這個時候也趕到了,他已經知道了韓飛身死的消息,但是這個時候不是講個人感情的時候。
“我要下去把飛刀的屍體找上來,我不能讓他······”野豬頓時哽咽了,睜着紅紅的大眼看着血狼,最後四個字他沒有說出口,也說不出口,“屍骨無存”是個讓人聽了多麼悽慘的字眼。
“找?混蛋,看到下面的迷霧沒有?這代表什麼你們不知道嗎?說是萬丈深淵還算是客氣的了,找!你找魂還差不多,好了,回去吧!我去請示上級派直升機!”血狼用自己獨特的語言安慰着大家,但是,他自己也清楚,派直升機比野豬的這種方法更不靠譜,迷霧,直升機能飛嗎?
“我不管!”野豬倔強地說道,繼續編着藤繩,另外的四個人好像一直都沒有停下過。
血狼默默地看着他們,現在的心情自己最清楚不過了,韓飛,是滅魔裡能力最傑出也是最講義氣的人,他的死給大家帶來的悲傷遠遠大於任何一個人,包括自己這個組長。但是,他沒有選擇,什麼時候他都要冷靜,大局必須要把握住,這纔是他組長應該做的事。
血狼回過頭,看了二組小組長和三組小組長一眼,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含義是什麼再明白不過了,敲暈了
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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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狼挺着腰板,雙腳垮立,筆直地站着。
“胡鬧!”一個扛着中校軍銜的年輕人一掌打在了辦公桌上,血狼的身體輕微地震動了一下,這是他們滅魔小隊的隊長,論年紀比血狼還小了好幾歲,但是軍中沒有年齡之分,只有實力和能力之別。如此年紀就是中校軍校,而且還是軍中利劍滅魔小隊的隊長,自然有他過人之處。
“派人營救?虧你說得出口!營救?什麼概念?活的才叫營救,死的那叫收屍!混蛋,你知道那深谷有多深嗎?爲了他韓飛的屍體,我可能要搭上隊員的性命,你說,值得嗎?值得嗎!”年輕人怒吼着,即使是那張有點扭曲的臉也透着幾分英氣。
“可是,隊長,韓飛也是立下汗馬功勞的人,現在死了,連個屍骨都找不到,你不覺得······”
“住口!出去!這個事我決定了,不可能去搞你所謂的營救,我會向上級報告多批點撫卹金!”
血狼知道現在即使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收起了雙腳,立正站好,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走出了門,那筆直的腰桿在出門的那一刻佝僂了不少,不知道是失望還是痛心。他現在所想的就是自己回去怎麼面對那些對他寄予厚望的隊友們,特別是那個現在還用身體撞牆的野豬。
年輕人打開了保險箱,抽出了一分資料,資料上面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長相很是英俊,眉宇之間卻透着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特別是那雙深邃的眼睛,是憂鬱還是陰狠?不從得知!年輕人從筆筒裡拿出了一隻筆,在最下面的空白處,草草地一畫,“死亡,已處理,報批示!”,簡簡單單八個字就解決了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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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撫摸着一個年輕人的照片,老淚縱橫。
“老爺子,您節哀啊!”一個身穿軍裝,肩掛上尉軍銜
的年輕人在一旁勸慰着,他看着老爺子身上穿着的發黃老式軍服,猜想着這位老爺子肯定是個老軍人。
“哎,”老頭髮出一聲長嘆,“值得,飛兒值得了!娃,你回吧!把這撫卹金替我捐給政府,我老了,不需要這個了。”
年輕人沒有想到這次任務這麼快這麼順利地就完成了,更沒想到這個老爺子氣節如此高尚,他還預想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處理這個事呢!
“感謝您對部隊的支持!”年輕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當他出門時,眼睛不經意的瞥見了掛在窗沿上一個赫大的軍功章,一等戰功勳章!,年輕人在地方武裝部是管軍史的,他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他急忙搖了搖頭,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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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烏雲密佈,大雨即將來臨,空氣中都瀰漫着沉悶的氣息,讓人有種強烈地壓抑。
一個俊朗的中年人,手裡端着一杯咖啡,看着遠處的烏雲,時不時有條條電蛇再遊動。這是一座A市甚至於整個燕國都屈指可數的高樓,而他就在這高樓的最頂端,他喜歡這樣的感覺,鳥瞰衆生。如果說上帝創造了人類,那麼人類現在最想當的就是上帝,當然,是傑出的人類。他,應該算是一個,不過,現在,他就是一隻躲在暗處的黑鷹。總有一天,他要把曾經的屈辱通通地換回去,把以前家族的榮耀通通地找回來,可是,這容易嗎?不容易,比登天還難!
“先生!”一個高壯的男子走了進來,臉色跟天氣一樣陰沉,
“說吧!”中年人的臉上有了種強作鎮定的感覺,但是,他握着杯子的手不禁有點顫抖,發出了輕輕的嘭嘭的聲音。
“對不起!”高壯的男子低下了頭,
“不怪你!去吧!”中年人此時已經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他再次將自己的目光投入到那涌起的烏雲之中,暴風雨來吧,無論如何,這條路我一定會走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