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雲上四季
午後陽光暖,樑秋挑了個能曬到太陽的窗邊曬太陽,小貓趴在他肚皮上。
一人一貓,懶洋洋的曬太陽。
樑春在服務員的引導下進來,便看到樑秋這德性,登時脣角一抽。
“樑秋。”樑春皺站眉,斯文的金邊眼鏡也掩蓋不了他的不屑之情。
樑秋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喲,哥!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樑春的脣角又是一抽。
“冬天曬太陽最舒服。”樑秋打個哈欠,伸伸手臂,終於換了個姿勢——還是不雅,樑秋不但翹着二郎腿,還抖足,妥妥的紈絝。
“你這店,是虧本經營吧?”樑春環顧四周,發現沒幾個客人。
“虧不虧和你沒關係。”樑秋撫摸着小貓的背,小貓舒服的喵了一聲。
樑春只想送樑秋四個字:玩物喪志!
不過,他是來求和的,得忍。
樑春在樑秋對面坐下來,打量着自己所謂的“弟弟”。
“哥,喝什麼,我請。”樑秋大手一揮,闊綽無比。
“樑秋,跟我回家吧,上次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樑春耐着性子說。
樑秋挑起眉眼,驚奇的看着樑春:“哥,我是幻聽了吧?你是來道歉的?”
“對。”樑春雖然不甘心,嘴上還是承認了,“其實當時,也不是故意拋下你,我知道你不會有事。畢竟,你和白筱的關係擺在那兒。”
“呵,說得真動聽啊!”樑秋嘲諷的勾動脣角,看着樑春,心裡撥涼撥涼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被自己的親人算計,遠比被敵人補一槍還要痛苦千萬倍。
樑春尷尬的說:“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你安然無恙的回家了。”
“嗯,我的好哥哥真是料事如神吶!”樑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樑春假裝沒在聽出他的話外之音:“翠玉珠下落不明,家主那邊催得很緊。樑秋,我們一起把它找出來,功勞算你的。”
“我的好哥哥真大方。可是,我不想要什麼功勞。守着我的雲上四季,擼擼貓,挺好的。”樑秋說。
“這不是你的追求。男兒志在四方,你姓樑,我們都應該忠於家主。”
樑秋終於正經了一點兒,他身形往前傾了傾:“哥,你見過家主嗎?”
“沒有。”樑春說。
“那你知道他是男是女?”
“也不知道。”
“爺爺就沒和你提起過?”
“沒有。”
“所以!”樑秋一掌拍在桌上,砰的一聲整個咖啡廳都被震了一下。
小花被驚得溜到一邊,用清澈的貓眼看着自己的主人。
“家主對我而言就是一團雲霧。不,還不如雲霧!你看這天上的雲。”樑秋伸手指指窗外的天空,“我最起碼還能看到它的存在,家主呢?就好像一個商標。反正我對他沒有任何興趣。”
樑春臉色大變:“樑秋,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我爲什麼不能?”樑秋想到許靜,頓時勇氣上漲,“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了,難道我們樑家還是家主奴僕?賣過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