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總統又驚又怒。
“我確定。”夜瑝說。才上高速不久,他就感覺車有點兒不對勁兒。但他的車才保養過,不應該有問題,他抱着再觀察一下的態度繼續開。不久下雪,路面變得溼滑,問題漸漸明顯,他盡力控制了,車還是翻下高速。
總統勃然大怒:“阿龍,平時是誰負責那輛車的?”
阿龍和阿虎也受了傷,但遠沒有駕駛員夜瑝嚴重。兩人掛着彩,滿面焦急之色。
阿龍說:“是我,回淞城過聖誕節前才檢測過,不應該有問題的。”
夜瑝的車是專用座駕,經常需要跟着主子出任務,所以檢測特別的嚴格。
“總統,我敢以性命擔保,當時車是正常的。”阿龍說。
阿龍和阿虎是夜瑝的左右臂,絕對信得過。那,車怎麼突然出問題了呢?總統面色沉了沉,問:“最近,誰開過這輛車?”
“沒有人,回淞城就閒置在車庫裡,都沒動過。”
夜瑝說:“我感覺,有人動了手腳。”
總統的臉色愈發沉重。
車子一直襬在家裡,如果被人動了手腳,那也是自己人動的!
太可怕了!
夜家立家兩百餘年,能進入主宅工作的,都是絕對忠誠之人。怎麼會有人對夜瑝的車對手腳呢?
而且,近來江湖太平,夜家也沒什麼厲害的對手在硬剛。
“舅舅,別急。”夜瑝安慰道。
“我能不急嗎?都對你下手了,接下來會對誰?”總統怒道,“狼子野心的人潛伏在夜家,這是從未有過事,必須清查!”
夜瑝也擔心夜璃的安危,問:“舅舅,你給夜璃打電話,讓他注意點兒,等車子的檢查報告出來再議。”
“好。”
總統出去了,阿龍和阿虎纔敢小心翼翼的上前:“夜少……”
“沒事,你們去休息。等會兒我老婆就來了。”夜瑝擺擺手,心裡有點兒苦:白筱來了看到他受傷,又要罵他了。
阿龍和阿虎出去了。
醫生們也把傷口處理好了:“夜少,都是皮外傷,有一處傷得深,見骨了,您需要臥牀養段時間了。”
“好,我可以坐起來了嗎?”夜瑝問。
“可以了。”
醫生把牀頭搖起來,讓夜瑝靠着。
“現在舒服多了,勞碌慣了的人,大白天躺着彆扭。”夜瑝看着自己包成糉子似的腿,又嘆了口氣。
接下來,他拄拐才能走路了。
“夜少,您太大意了。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應該發生。”爲首的老醫生訓斥道,“英雄應該傷在戰場,你這……丟人!”
夜瑝:“……”
好吧,他也覺得丟人。但是,當時的情況是突發,多虧他反應快,車技好,才只是翻下護欄,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都有老婆女兒的人了,哼!”
夜瑝:“……”
丟人的同時,又加了一份情緒:心虛。
等下要怎麼面對老婆啊?
夜瑝正擔心着,白筱已經衝進來了:“夜瑝,夜瑝!”
驚慌失措的呼喊,讓夜瑝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完了,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