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瑝警惕起來,眯眼看着許靜,彷彿在說:你敢動我老婆試試!
“夜少不必緊張,我不會吃了她。”許靜吃了肉,心情頗好,說話也不那麼刻板了。
白筱欣然同意:“好啊!”
兩人來到陽臺上。
陽臺上的搖椅、木桌上,落着一層薄薄的雪。幾枝紅梅伸進來,暗香浮動。
“白筱,恨我嗎?”許靜問。她的模樣和許諾有幾分相似,但多了很多鋒芒,英姿勃勃。
白筱笑了,伸手撣去搖椅上的積雪,坐下去悠閒的搖啊搖:“爲什麼要恨你?”
“我姐姐做了很多錯事,傷害了你。”許靜嘆息。
最近,她覺得身上的負罪感越來越重。從姐姐,到父親……許家的每個人都有罪!
“事情都過去了,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記仇。而且,你和你姐不一樣。”白筱笑笑,“對你,我是欣賞的。”
“我?”許靜吃驚極了。
“嗯。你是個優秀的女兵!你很正直。”白筱說。
許靜搖頭:“我從前對你……並不友好。”
“許諾是你姐姐,你偏袒她是應該的。那時你對我的印象,大概還停留在七年前吧?”白筱目光坦蕩。
許靜點點頭。
她對白筱的印象一直不好,從上學起,白筱就是個女混混!成績渣就算了,還到處惹事生非,連夜瑝都揍!
許諾對她抱怨過很多次,說白筱又欺負夜瑝。久而久之,白筱在她心中的形象就越來越差。
誰知峰迴路轉,最後卻是白筱和夜瑝在一起。而她,確實比許諾更配夜瑝。
“那時候年紀小嘛,我以前的確挺壞的哈哈哈!”白筱自己都笑了。
清脆的笑聲在陽臺上回蕩,啪!輕微一響,梅枝上的積雪掉落,美麗的花形徹底展現在陽光下。
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白筱就是一朵梅。
許靜釋然的笑了:“這世上,大概只有你才配得上夜瑝。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說一聲,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好啊,這話我可記住了。”白筱調皮的眨眨眼睛。
“嗯。”
兩人站了一會兒,白筱問:“許諾她……現在怎樣?”
“就那樣,有時清醒有時糊塗,大概得在精神病院住一輩子了。”許靜嘆息。
“治不好嗎?”白筱問。
許靜搖搖頭:“很難!她的病是從心理上生的,我請了權威的心理醫生,沒什麼效果。我託了院方的人多照顧她一眼,別的,我也沒辦法了。”
“也許有一天她自己能想通吧!唉,齊子華真的壞透了!”
許靜只是沉默。
當惡遇到惡,就看誰更惡。而許諾沒有惡過齊子華,被毀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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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夜瑝把蛇骨拿給朱醫生看。
以朱醫生的經驗,也看不出這蛇骨到底有多寶貝,但凌墨焓要,他們便給。只要他能給出夜璃的線索。
想到即將找到夜璃,夜瑝和朱醫生都很激動。
“走吧,去見見凌墨焓。”夜瑝留下一塊蛇骨,其餘的全裝進包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