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纔是他們的頭兒,他們只聽許靜的。
“繼續找!”許靜手一揮,霸氣十足。
這一刻,白筱是羨慕她的。最起碼,走了這麼多路她還不累啊!和許靜相比,她簡直弱爆了!
“是!”
大家繼續分頭找,白筱問傅雪:“夜瑝最後走的是哪條路?”
“那邊。”傅雪指了指。
白筱毫不猶豫的提腳朝那邊走去。
八條分支,圍繞着中間這個圓盤,像蜘蛛張開了腿。但是到目前爲止,八條路一條都沒有探到底。
消防兵們說這八條腿好像都是無底洞,誰也不知道通向何方。越往裡探,空氣越稀薄,等到蠟燭滅了,就不敢再往裡探了。
而夜瑝消失的這條洞,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
除了地上來來回回踩出的腳印,什麼線索也沒有。
“如果有暗河,應該能聽到水聲的。”許靜低聲說。
這個常識白筱也懂,消防兵們判斷沒有暗河是有依據的,有暗河的機率很小。可如果沒有暗河,夜瑝會掉到哪裡?另一個洞嗎?
白筱看着腳下的地面,怎麼看都不像有活動開關的樣子,完全是天然而生的洞。
心,不斷的往下沉。越來越涼。白筱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胸臆間洶涌着難言的悲痛。
可即使知道希望不大,她還是要堅持下去啊!不能放棄啊!也許夜瑝現在,就在某個地方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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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
靜謐的洞穴裡,只有輕微的水聲和夜瑝做伴。
他已經彈盡糧絕,身體也被透支到了極限,依舊找不到出路,此刻他靠在一個揹包的角落休息。
隨着時間的推移、能量的消耗,他開始焦慮。
如果一直走不出去,如果別人一直找不到他……該怎麼辦?
夜璃還沒有回來,白筱還在青城的家裡苦等着他,還有奶奶、玲瓏……整一個夜氏帝國都在等他迴歸!
他不能死在這裡!不能!
意識開始昏沉,夜瑝搖搖頭,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不能睡,睡着了就醒不過來了。”
他從懷中拿出白筱送的玩具狗。
這破山洞裡,手機都沒有信號。玩具狗卻還電量充足,按下開關就開始說話:“夜瑝,今天有沒有想我呀?嘻嘻,我想你了的。”
熟悉的、她的聲音,像這冰天雪地時的一叢火焰,溫暖着他的心。
“白筱,我,想你了。”夜瑝對着玩具狗低語。
誰知玩具狗好像學會了對話功能說:“想我就趕緊回來吧!”
夜瑝眼眶一熱,把玩具狗抱在懷裡。
假裝它是白筱。
玩具狗的錄音都是有意延遲的,夜瑝等着它繼續說話。
時間緩緩流逝,山洞裡黑乎乎的,根本不分白天黑夜。夜瑝再次感覺暈乎,眼前甚至出現幻覺,全是白筱的音容笑貌。
她在生氣瞪他。她在哭。她在嘲笑他……
“白筱,我想你了。好想好想……”夜瑝輕飄飄的聲音,在山洞裡隨便迴盪了一下,便消失了。
因爲他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來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