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女生們興高采烈地來到河邊洗澡。
對周圍環境隨時警惕的常夢突然間讓女生們安靜下來,她提醒道,好像有人躲在某個角落偷窺。
這使女生們都不敢下水。
果不其然遠處的草叢裡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響,範夜警惕地對着聲音源頭大聲喊道:“是誰在那裡?”
躲在草叢的兩個陌生男人心裡大喊不妙,連忙撒腿就跑。
“在那邊!”對聲音敏感的常夢,很快聽出動靜的來源,和範夜一起跑去追趕。
逮到那兩人之後,範夜和常夢一人一腳將對方踹倒在地上。
“你們是什麼人?”範夜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陌生大叔質問道。
但兩人即使被重重地捱了一腳,始終一言不發。
同樣範夜不再廢話,扭頭對常夢說:“把他們綁回去吧。”
於是兩個強壯的大老爺們,被一羣看似柔弱的女生們五花大綁地帶回營地。
大家對着兩人便是一頓輪番逼問,你們是誰?從哪裡來?爲什麼要偷偷摸摸接近我們?
“哼,誰知道呢?”明明他們纔是被捆綁的人,語氣卻囂張得意,完全不把一羣天真的高中生放在眼裡。
氣得範夜咬牙切齒,舉起拳頭,揚言要狠狠地揍他們一頓。
白璧和金崇極力反對,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戴夏夏和林西徹滿是和藹可親的笑容,至少告訴我們你的名字,請相信我們之類的話。
換來的卻是大叔們更加目中無人,哼,就是不告訴你們。彷彿在挑釁別人,有本事就打我呀,我就是不怕。
暴脾氣的範夜直接拿起地上的石頭,要不是金崇及時阻止,恐怕她早就用石頭砸過去。
“夠了,到此爲止吧。”見兩人不肯透露半點消息,魏樹塵也不再盤問下去。
其同學卻覺得這二人十分可疑,沒準是做了什麼壞事才逃到這裡,不能輕易把他們放走。
“我並沒有打算放走他們,已經很晚讓大家早點休息,也給他們一點時間考慮,先把他們綁緊一點。”
幾個男生把大叔二人組綁緊後,紛紛地跑去休息。
待茅屋裡傳來一陣打呼嚕聲後,大叔二人組纔有所行動。
“那些小鬼似乎睡得很舒服。”穿花襯衣的大叔開口說道。
穿西裝的大叔拿出藏起來的匕首,輕鬆地割開繩索。他不屑地嘲笑那羣高中生:“一羣天真的小鬼,都不知道搜身,趕緊去調查那個塔吧。”
兩人偷偷摸摸地來到天線塔下,隨後轉了一圈,又是摸的又是敲的。
“這座塔比較小,貌似沒有機關。”花襯衣大叔認真地檢查了一遍,仰頭望着塔頂,不由地蹙起眉頭。
“好奇怪,貌似沒有入口,倒是有一塊字跡模糊的石碑。”西裝大叔找到那塊石碑後,研究一下,“上面寫着‘石氏石怡’,是誰的名字啊?”
“呀,你們居然會看上面的字。”魏樹塵的聲音猛地從身後傳來。
他們二人回頭一看,只見那羣被小瞧的高中生都站在眼前。
“你們?”二人驚訝得愣住了。
“果然如白璧所說,故意沒有收起你們的匕首,放你們逃走,說不定就知道你們的目的。”
大叔二人組這才恍然大悟,因太過輕敵,掉進高中生的陷阱裡。
“偷偷摸摸來這裡到底有何目的?”魏樹塵極其有耐心再次發問。
“唉,既然栽在你們小鬼手上,只好認命。我們不如來場交易,告訴你們一個非常*勁暴的消息。”西裝大叔點燃一根菸,吸了一口,慢吞吞地吐出來,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你們竟然要和我們交易。”魏樹塵驚訝至極。
“我們有你們不知的情報,用你們對這邊所知的情報作爲交換,如何,要不要合作一下?”西裝大叔繼續說着。
白璧和魏樹塵面面相覷,其他人竊竊私語,那兩個大叔的話可信嗎?怎麼看都覺得可疑?擁有大量情報是騙人的吧。
見這些高中生疑心重重的,西裝大叔不耐煩地道出一個更爲令人震驚的消息:“除了這座名爲天線的塔外,島上還有別的塔存在。”
其它的塔,怎麼可能?雖然很詫異,但大家懷疑西裝大叔所說的是假話,唯獨白璧相信。他篤定地說:“如果這座島曾有人類住的話,那麼還有別的塔不足爲奇。既然說出其他塔的存在,看來他們的話或許值得相信。”
若是真的,那就可以早點解開島上的謎題。魏樹塵朝同伴們望去,他們齊刷刷地點頭,姑且相信。
魏樹塵告訴他們石碑寫的名字,正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石怡。
“天吶,她就是石氏集團總裁的千金嗎?”西裝大叔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直愣愣地看着拿着素描本的石怡。
站在一旁的冰斌,露出一副與年齡不符高深莫測的表情,他隱隱覺得那二人是不懷好意的。
“雖然不知爲何那孩子的名字出現在石碑上,但總的來說真不可思議。”
“爲什麼不問她本人呢?直接去問她本人就可以解決啊。”西裝大叔朝着石怡走去。
“不可能,那孩子失憶了。”魏樹塵倒是想問出一點東西呢,石怡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模樣。
“失憶?”大叔二人組愣住了,然後西裝大叔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羣天真的小鬼,你們不覺得太巧合了嗎?偏偏會在這個時候。”
“笑什麼呀,我們確實沒有去證實。”
歸根到底魏樹塵他們還是太年輕,過於相信別人。
“真是湊巧,居然選擇在緊要關頭失憶,那就由我們去證實吧。”話未說完,大叔二人組迅速朝石怡逼近。
“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怪蜀黍得逞的。”範夜擺出打架作勢。
西裝大叔記得就是這個丫頭把自己給放倒,但他暗暗發誓不會有第二次,於是狠狠地朝範夜踢了一地沙子。
沙子飛濺到範夜臉上,瞬間擋住視線,西裝大叔趁機會把對方打倒在地上。
“卑鄙的傢伙!”捂住疼痛不已的肚子,範夜忍不住罵道。
西裝大叔卻不以爲然,扯了扯歪掉的領帶,無比囂張地說:“別說卑鄙,爲了求目的不折手段,這纔是打架的王道。”
“範夜!”魏樹塵剛要上前去扶範夜,卻被花襯衣大叔阻止。
“別動,敢亂動這孩子會沒命。”
只見花襯衣大叔拿着匕首架在石怡的脖子上,即使面臨如此危險,石怡依舊淡定自如的樣子,彷彿架在脖子上的不是一把刀。
魏樹塵暗自大喊不妙,剛剛的注意力全部在西裝大叔身上,完全忽視了他的同伴。
大家氣得咬牙切齒,大叔二人組居然叛變。因他們倆手上有人質,在場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