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很舊的樣子。”魏樹塵好奇地撿起地上一根鋪滿灰塵類似笛子的東西,“是笛子嗎?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那是豎笛,學校有的。”遲音很快就辨認出來。
“說起來你的笛子,有次看到方淳拿去吹了。”常夢忍不住說了一句大煞風景的事實。
“哈,什麼?你爲什麼不阻止他?”遲音聽後,惱羞成怒,一旁的魏樹塵也大吃一驚。
“和我沒有關係。”常夢不屑一顧。
箱子?那個豎笛是從裡面掉出來的嗎?白璧好奇地撿起地上打開的箱子,卻瞥見地上一張引人注目的照片。
他拿起來一看,變得異常震驚。直到魏樹塵的呼喊聲,他才清醒過來。
“白璧,你怎麼了?露出那種驚恐的樣子。”
“沒什麼。”白璧連忙把照片塞進袋子裡,他不知爲何要把照片綁起來,甚至連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
簡直就是難以置信,爲什麼在這裡會有這張照片呢?腦袋突然鑽心地刺痛,頭暈目眩。
“但你的臉色有點蒼白,真的沒事嗎?”
“嗯,沒有啊。”白璧那蒼白的臉上強忍露出笑容,看得魏樹塵滿是心疼。
“大家都過來看看。”戴夏夏急促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她從破舊的櫃子裡找到一疊文件。
大家紛紛地圍過來看,居然是動物的設計資料。裡面記載除身高體重外貌外,還有生活環境,毛髮顏色等詳細資料。島上的動物和這些圖鑑上的一模一樣,沒準就是按照這樣製造出來。
“你們看,不覺得這些插圖和石怡畫的很像嗎?”被李冬這麼一說,大家都很驚訝,覺得畫得筆觸都很相似,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特別含義嗎?
“該不會石怡按照這個畫的吧。”陳木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是,看這個最底頁的名字。”白壁很快發現令人驚訝的事,就是每張紙下面都有石怡的名字。
大家都十分不解,爲什麼上面會有石怡的名字。伍五仔細地瞧了瞧,圖鑑是石氏集團子公司檀香社推出的,若是總裁把自己最溺愛的女兒的名字加進圖鑑,不足爲奇。
種種跡象表明,石怡和這座島肯定有某種關係,果然她一定是知道什麼的。
“現在怎麼做,立馬跑出去逼問她嗎?”範夜只想想到粗魯的方式。
“但是石怡已經失憶了。”陳木不贊同,畢竟和石怡相處一段時間,是否失憶他們最清楚。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在演戲。”面對所有線索指向石怡,範夜不由得對其失憶的事產生懷疑。
白壁大膽地猜測,假如石怡是那種藝術超出常人天才的話,也有可能獨自畫出那些畫,她並不是在臨摹,而是創造者,那麼圖鑑上有她的名字就合情合理了。但龐大的石氏集團真的會把十歲小孩的畫當作圖鑑?除非是那樣,或者有可能。他緊緊地抓緊口袋裡的照片,生怕消失不見。
隨後白壁聽到一陣耳鳴聲,“嗡嗡”地作響,突然天旋地轉的,全身的力氣彷彿一下子抽走。
“先去探索吧,確認的話隨時都可以,說不定會找到其它更重要的線索。”石明光建議道。
“白壁,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自從看見白璧的臉色變得蒼白後,魏樹塵一直留意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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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都是聲音就像天籟之音,虛無縹緲,白壁強忍着身體不適,推開上來扶自己的魏樹塵,連連後退幾步,遠離大家:“別碰我,看這個。”
白璧掀開衣領,脖子上似乎依附着什麼東西。他從剛開始就感覺有東西爬到脖子上,想扯下來卻怎麼也扯不下,就像吸血蟲一樣緊緊地附在脖子上。
大家一看,臉色瞬間刷白,白璧的脖子上有一隻蠢蠢欲動藍色的生物。
金崇覺得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李冬立馬想起:“在廚房裡找到的那個瓶子。這生物的顏色和瓶子內側的顏料顏色一模一樣。”
“可瓶子裡面什麼都沒有,乾透了,不是沒危險嗎?”杜麗衣怎麼看都覺得那瓶子只有一些類似顏料的東西。
“說起來出食堂的時候,白璧的鞋子有點髒了,他去拍掉,那髒東西的顏色也是藍色。”李冬猛然想起出食堂的時候,“也就是說那東西是瓶子碎掉後,粘上白璧的鞋子,一起帶到這裡。”
“可惡,那個已經乾透像油漆的東西,原來就是瓶子裝的東西。”魏樹塵大吃一驚,然後不解地問,“在密封的環境下,那生物真的可以存活嗎?”
“這東西屬於黏菌一類吧,遇到嚴冬或者乾燥等惡劣的環境就會休眠,變成像幹掉油漆的樣子一直沉睡下去。等環境變好後,就恢復到原來變形蟲狀繼續開始生活。”石明光解釋道。
“那不快做點什麼的話……”魏樹塵剛想去碰白璧,卻被對方阻止。
“做不了啊!”白璧拼命地忍耐着自己的不適,“你想想看……這個依附在我身上的東西,說不定就是……生物災害的元兇。”
“生物……災害。”頓時魏樹塵驚呆了。
“我明白了,如果真的是,從接觸到現在已經過去40分鐘。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能讓人倒下,普通的病原是不可能的。它有可能是生物武器,這座島上進行DNA實驗所產生的生物。那麼在居住所周圍的白骨,也有可能是這些生物所爲。”李冬把猜測告訴大家,使得周圍的氣氛緊張不安。
“沒錯,如果真是黏菌的原因,爲了避免出現太多犧牲者,儘量不要接觸我。”白璧用盡所有的力氣把話說完,他全身的力量漸漸地消失,現在躺在地上,任由黏菌一點點把自己的生命吸收。
魏樹塵推開了阻攔自己的金崇,他毫不猶豫地把白璧扶起,溫柔地說:“地上涼,白璧你別躺着。”
“樹塵!”大家都被魏樹塵的行爲所驚呆了。
“難道你沒聽見白璧說什麼嗎?你要是碰了他的也會……”金崇想制止都來不及了。
“你們走吧。”魏樹塵堅決地說,“我就到此爲止,別管我們繼續往前走。你們一定要揭開島上的秘密,然後回家。”
“樹塵,白璧,不會的。”遲音那傷心的淚水按耐不住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