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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呢。後來你是不是和謝舒敏一起。去了我們的老家。”我問。
曉瑤點點頭說：“是的。我本想帶着謝舒敏去老家找爸媽的。可我在暗地裡一直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再加上敏敏的反常舉動…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故意上網和你同學聊天。想讓警方儘快找到你。可你爲什麼不直接報警呢。或者說。你也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啊。”我接着曉瑤的話說。
“可是敏敏她…算了。不跟你說了。總之當時我只能那樣做。”曉瑤眉頭微皺。一臉爲難的樣子。
我知道曉瑤一定有什麼苦衷。可既然她現在已經平安無事地回來了。那之前的一切真的已經不重要了。我拉起曉瑤的雙手。心有餘悸地自語了一句：“唉。當時弘一那傢伙說手指頭是你的時候。我腦子都快炸了。不過現在看來。他當時應該也只是故意嚇唬我罷了。”
可沒想到曉瑤卻衝我搖了搖頭。然後說出了讓我大吃一驚的話：“不是的。弘一沒有嚇唬你。他的確讓敏敏砍下我一根手指頭送給他的。可敏敏不忍心傷害我。所以…所以敏敏就把她自己的手指頭砍下來給了弘一。”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曉瑤。你可不可以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啊。。你難道連哥哥都不相信嗎。”我從曉瑤痛苦的眼神裡看出了這件事情的不簡單。因而我忙抓住曉瑤的雙臂問道。
曉瑤望了望我。似乎正在猶豫着是否要告訴我。但最後她還是開口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一定不能告訴蔣景觀。要不然敏敏她奶奶就有危險了。”
什麼。怎麼又扯到謝舒敏的奶奶了。我這下子更困惑了。但我還是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後耐心地等着曉瑤接下來的話。
“起初我並不知道敏敏除了我。還會和其他人有所聯繫。後來在將赴縣的小旅館裡。敏敏哭着告訴我說有人要傷害我。當時我以爲她又產生了幻覺。可當她在我面前將自己的一根手指頭剁下來時。我幾乎都快要被嚇暈過去了。可我不敢報警。因爲我害怕敏敏又被關進精神病院裡。”說道這裡。曉瑤眼眶忽然溼潤了。
我見此忙一把將她攬進懷裡。很是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現在有哥哥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事的。”
曉瑤依偎在我懷裡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接着說：“後來敏敏告訴我。一個叫弘一和尚的人讓她把我囚禁起來。並讓敏敏從我手上剁下一根手指頭寄到西山四給他。雖然那次敏敏犧牲了自己保護了我。可再後來。那個弘一和尚居然讓敏敏殺了我。並且還說。只要敏敏把我殺了。她的靈魂就可以得到佛祖的寬恕。從而下輩子重新投胎做人的時候就可以過上沒有傷害的幸福生活。”
“那你們報警啊。只要報警不就行了。警察會幫助你們的。而且還有…”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從曉瑤的表情來看。那個弘一應該還對謝舒敏說了什麼。
“沒用的。弘一說了。要是敏敏不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的話。敏敏和她的奶奶都會受到懲罰的。敏敏雖然不願意傷害我。但她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奶奶因爲她而受到任何的傷害。”曉瑤說着說着。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沒事的。現在弘一那傢伙已經被抓起來了。你朋友。還有她的奶奶都不會有事了。”我緊緊摟着曉瑤。生怕她會離我而去。
“沒用的。沒用的。”曉瑤忽然搖着頭。語帶痛苦地說道。“我一天不死。敏敏和她奶奶就一天不得安寧。”
我一時沒有聽明白曉瑤話中的意思。只是一直安慰她不會有事的。可最後曉瑤卻一把推開我。神情焦慮地衝我說道：“不是的。那個弘一和尚即便被抓起來也無濟於事的。”
“什麼。難道除了弘一還有其他兇手。”我忙問。
曉瑤先是一陣沉默。而後帶着極其複雜的神色對我說：“敏敏說弘一和尚可以和鬼魂交流。而且弘一和尚還可以用意念操縱那些鬼魂去殺人。”
聽說是鬼魂。我懸着的心隨即便放了下來。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我對鬼神的說法根本就不屑一顧。因爲我只相信罪惡的根源全都來自於人本身。
“傻丫頭。這些都是騙人的。世界上哪兒會有什麼鬼神啊。再說了。弘一是佛門中人。那些鬼魂躲他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幫他殺人呢。”我用手摸了摸曉瑤微燙的臉頰。心疼地安慰道。
可曉瑤卻往死裡任。她情緒更加激動地對我說：“就是啊。正是因爲那些鬼魂害怕弘一和尚。所以它們纔會聽從弘一的指示的。”
我覺得再這樣爭辯下去沒什麼意思。反正只要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曉瑤她自然會全明白的。而我現在就算說得嘴幹而死那也無濟於事。已經認死理的曉瑤根本就聽不進去的。
“對了。那現在謝舒敏哪兒去了。”我將話題轉移到了謝舒敏身上。想盡量淡化剛纔的不愉快。
一聽到謝舒敏這三個字。曉瑤激動的情緒隨即便恢復了平靜。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的是。她居然反過來問了我一句：“你那些照片哪兒來的。”
什麼照片。我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想起了那些不雅照。可曉瑤她又怎麼知道…對了。我忽然想起了那些照片。那天下午我是打算將那些照片帶回家的。可在地下室被打暈後我便將照片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儘管我知道那些照片很有可能已經在地下室的時候被曉瑤拿走了。而曉瑤則冷冷地望着我。嘴巴微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沒開得了口。
“曉瑤。你不要誤會我。那些照片不是我拍的。其實那些照片是有人送給蔣景觀的。而後蔣景觀又將照片給了我。本來那天下午我是打算將那些照片帶回家的。可是…”我顯得有些激動。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曉瑤卻表現的異常冷靜。以至於我解釋道最後的時候都被她的那種冷漠給弄得說不下去了。
我倆相繼沉默了片刻後。曉瑤終於喃喃地開口了：“我知道那些照片不是你拍的。如果我說。那些照片是鬼魂拍的。你信嗎。”
我望着曉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片刻後。曉瑤忽然又提到了包青天：“蔣景觀人很好。正是在他的安排下。敏敏現在纔可以回家和她奶奶呆在一起。本來我是想把這一切都告訴蔣景觀的。畢竟我認識的人當中。也只有他最有本事了。可敏敏卻說這件事情不能告訴警察。否則的話弘一的那些鬼魂就會殺了她和她奶奶的。我現在告訴你這些。你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啊。唉。但願敏敏和她奶奶不會有事。要不然我真的會內疚一輩子的。”
雖然曉瑤的話讓我這個當哥哥的覺得很沒面子。但她能把心裡話告訴我。我還是感到很欣慰的。不過現在不是討論誰更有本事的時候。我和曉瑤都已經許多天沒去學校了。尤其是曉瑤。此時她正是衝刺高考的關鍵時刻。她經歷了這麼多。也不知道落下的課程還補不補得回來了。
“算了。外面不早了。我們還是洗洗睡吧。明天一早我們還得去學校上學呢。尤其是你。高三…”我話剛說道這裡。曉瑤卻眉頭一皺地打斷了我。
“哥。其實…其實我已經被學校勒令退學了。我…我不上學了。”曉瑤的話着實讓我吃了一驚。我有些難以置信地問她：“被退學了。我怎麼不知道。爸媽他們知道嗎。”
曉瑤搖搖頭說：“爸媽他們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在那學校裡呆了。那裡的學生除了敏敏外。一個個全都白眼狼。根本就看不起我。”
此時再多的疑問和言語都被我擱置在了心底。透過窗戶望向窗外。黑暗的夜空下是璀璨的燈光。是一座現代化的城市。也許我和曉瑤都不適合呆在這裡吧。所以我們從搬過來的那一天便總是麻煩不斷。
國海大廈位於香山市市中心。是一棟頂級的高檔寫字樓。每天在裡面工作的白領多達數千人。而我今天要去的華天公司則在國海大廈的第十九層。
大廈的保安見我一副鄉巴佬的樣子。很不客氣地將我攔在了門外：“你是哪家公司的。要是送外賣的話。我們這裡有規定。是不能讓你進去的。”
媽的。我兩手空空。你怎麼就把我當作送外賣的呢。。我又好氣又好笑。恨不得上去揍那小保安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保安大哥。我是過來找我爸的。就華天公司的總經理任卓豐。要是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派人去問一下嘛。”我一臉討好地衝那白眼狼說道。
那小保安聽後一臉的不相信。他又將我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後忽然開口道：“任總的兒子我見過啊。好像不是你吧。”
這下我傻愣了。倒不是因爲小保安對我的不相信。而是他的這番話讓我心裡頓時產生了一種不安的想法：我爸他該不會有私生子吧。。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