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專家等人，都被沈聰說的內容給驚住，沈聰還直接讓他們掏手機登錄華娛TV的app，然後去翻閱大蔥戶外前幾期的錄像。
其中一期就是掉毛狐狸託孤，視頻的播放量已經達到幾十萬——華娛TV不是視頻網站，能有這個播放量，屬實屬於火爆。
“這個狐狸不一般啊。”張局長看完視頻，發出一聲感慨，又拍了拍沈聰的肩膀，“小夥子，你也不一般啊。”
——“老張有眼光。”
——“小夥子不一般。”
——“敢拍當代天師的肩膀，這老張不想混了吧？”
李專家看你了一遍視頻，又倒回來重新看了一遍，看完之後，鄭重的說道：“小蔥，是這樣，你說你家裡還有成了精的黑線姬鼠和鯽魚？我打算去看一看這些動物，順便做點研究，可以嗎？”
“可以，沒問題。”
“那等這邊處理完，就去？”
“行。”
接下來李專家等人，都圍在沈聰周圍，聽他談天說地。
沈聰把玄學五術的知識拿出來，輕鬆就是這麼一頓忽悠，跟開壇講學一樣：“……但凡有龍纏繞的地方，必然有結穴之地，在有爲縣體育館北……我們找到二十釐米長蜈蚣，和巴掌大蠍子……”
若是單純說，信服力肯定不太夠，但是每說一樁稀奇事，他就補充道：“具體視頻，可以去大蔥戶外的錄播視頻中找。我們還有個專門的抖音帳號，記錄了每一次的出貨瞬間，也可以關注一下。”
“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我們有爲縣竟然還有這麼多神奇的野生動物，小蔥，你說這石羅山洞穴裡，真的是蛇精？”張局長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堅持四五十年的唯物世界觀。
“我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性，這條大蛇不同尋常，但是具體什麼是成精，難說清楚。畢竟成了精，多點神奇，但本質上它依然是一條蛇。跟傳說中的白娘子、小青，肯定不是一個類型的成精。”
“除了蛇精，還有另外的動物成精？”李專家問道。
“我只是一個猜測，具體還得等結果。”
“可你也說了，石羅山是一條來龍，本身並非龍穴所在的位置，爲什麼這裡會有精怪誕生？”
“兩物相爭，這已經超出普通龍穴所能維持的範圍，我覺得這大概是劃分地盤的時候，引發的糾紛，這兩種靈物本身不一定就住在這裡。”沈聰哪裡知道爲什麼一條土坡裂縫，都能找到蛇精。
就在衆人聊得熱鬧時，開挖裂縫的一羣人，終於呼喊起來：“大蛇出來了，趕緊閃開閃開，都小心，別被咬了！”
“我來抓，你們退後。”周海濤喊道，對於打野技術，他十分有自信，抓蛇跟抓黃鱔沒什麼區別。
“都讓，都讓。”
沈聰趕緊跑過去，現場直播抓蛇場面，不過人都擠在一起，沒法拍得清楚。只是看到幾個人將一條粗大的菜花原矛頭蝮按住，然後用夾子加起來，塞進林業局帶來的專業絲網抓蛇袋中。
其它還有幾條小的菜花原矛頭蝮，也被一一裝進剩下的袋子裡。
“我的天，這條蛇至少重有二十斤！”一名林業局工作人員讚道，“三米長的菜花原矛頭蝮，絕對少見，估計比莽山烙鐵頭都不會小。”
莽山烙鐵頭是原矛頭蝮種屬中，最大的一種，成年可達兩米多長，最重的甚至有三十斤重。菜花原矛頭蝮，就相對較小一點，能長到這條這麼大的，絕對是其中極少數的罕見大型個體。
沒有靈光飛出，也沒有七彩光芒飛出，即便這條大蛇被抓住，依然沒有爲沈聰提供任何的靈性與靈精。
“都抓住了？”
“菜花原矛頭蝮都抓住了，不過洞裡面還有東西，可以聽到嘰嘰的叫聲，這邊還有被咬死的菜花原矛頭蝮。”
“繼續挖，看下面到底是什麼。”
得到指令的隊員們，繼續開始往洞穴深處挖，還好石羅山就是個土包，沒有多少石塊，昨天又下了一場與，泥土還算鬆軟，挖掘進度比想象中快得多。
而這邊。
沈聰對着袋子裡的蛇精猛拍，李專家等人也隔着袋子研究蛇精頭頂的肉瘤：“這種肉瘤在一般原矛頭蝮中，應該是沒有出現過，可能是良性腫瘤，也可能是生長時間長後，肌肉的隆起。”
“嘶嘶。”蛇精不斷噴吐蛇信，想要掙扎。
沈聰一邊拍攝，一邊與李專家交流：“你不覺得這團肉瘤，有點形似隆起的犄角嗎？李專家，聽說過虺（hui）嗎？”
“虺，什麼？”李專家顯然沒聽過。
“大約西周末期的青銅器上，有一種裝飾紋就叫蟠虺紋，就是盤曲的小蛇。古人認爲虺是一種蛇，細頸大頭，《述異記》中記載，虺五百年化爲蛟，蛟千年化爲龍。這隻蛇精，頭生犄角，估計應該是虺，有百年道行。”
與其說沈聰在與李專家討論，不如說他在跟觀衆們瞎扯，這些所謂的虺化蛟、蛟化龍，都只是在《撼龍經注》、《撼龍經疏》、《水龍經注》中略有提及，並未明確記錄，這些靈物的修煉變化。
所以蛇精究竟是不是虺，虺又能不能化蛟，蛟又能不能成龍，都是瞎猜的。
李專家說道：“你對這些古代的東西，瞭解真多，不過我還是堅持認爲，虺、蛟、龍什麼的，都是古人想象出來，我們研究動植物是要講究科學的。”
“我就是一個猜測而已，因爲爲之前抓的望月鱔，也是頭上生出兩個鼓包，像是兩個犄角一樣。這些年深日久的大物，似乎到了一定界限，頭部都會發生改變，而且是類似長角的改變。”
旁邊一個工作人員，接口道：“我看南極仙翁的畫像，也是頭鼓起來了，長壽的是不是都這樣？”
“老哥你提醒了我，我們可以設想，爲什麼古人要把代表長生的南極仙翁，畫成大腦門子？福祿壽三星通常並列，但是福祿兩位神仙都是正常人，只有壽星南極仙翁是大腦門。這會不會是，古人從這些靈物身上得出的靈感？”
“感覺有點牽強附會。”李專家還是堅持科學。
張局長倒是很快成爲沈聰的“信徒”：“你別說，我覺得真有這麼一個道理，古人就算是胡編亂造，總得有個參照物吧，像這種頭上長犄角的大蛇，就是很好的參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