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緊喔了一聲,費力地爬上他的脊背。
說實話,被那該死的男人打了一拳她渾身痠痛,此時別說走路,站都吃力,她又怎麼會因爲矯情,讓自己受罪。
濯焰烈背起她,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僵冷的屍體,性感的薄脣微微勾勒,一抹似笑非笑淺漾而出。
夕顏趴在他的肩頭正好清晰地納入眼中,想起剛剛那人的說辭,囈語般呢喃道:“濯焰烈,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她淺淺的聲音無力得叫人心痛,濯焰烈拖抱着她的手也不覺驀然收緊.
開口才發現嗓音因爲緊張和擔憂緊澀得沙啞,讓他只能以低音遮掩內心殘餘的惶恐:“如果你以後聽話,不再到處亂跑,我就告訴你!”
“切,你還敢跟我討價還價?也不想想這都是因爲誰!別忘了,你偷腥這筆帳咱還沒算完呢!……”
夕顏的得理不饒人越說氣息越弱,漸漸地,變成了一聲含糊不清地咕噥,人也趴在濯焰烈的肩膀上,昏睡過去。
聽這人都只剩下半口氣了,還惦記那些莫須有的東西,濯焰烈對她真是啼笑皆非。
察覺到肩膀微微一重,他的心也跟着一沉,腳步加快,繞過人多的地方,揹着她飛縱上房檐,如風影般,飛檐走壁直回九王府。
來到水雲間的樓下,迎面正好遇到常笑。
常笑掃了眼濯焰烈背上的夕顏,疑惑道:“她怎麼了?”
然而,面對常笑,濯焰烈的臉色卻極其嚴肅,無庸置疑地警告道:“雖不知你意欲何爲,但是本王的家務事任何人無權干涉,包括最好的朋友!”
言盡於此,濯焰烈揹着夕顏直接回到三樓。
常笑怔怔地望着他們離去,冷寂的臉上也浮現出尷尬之色。
早晨確實是他故意調開濯焰烈,他篤定,像百里夕顏這種自尊心和佔有慾極強的女人絕不會坐以待斃,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回來。
眼看濯焰烈對百里夕顏的百般呵護,常笑握了握拳,清亮的眸子也隨之劃過一抹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