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叫棒槌啞口。
棒槌憨笑着撓撓頭,悻悻然地坐回椅子上。
鐵武生聽罷,眉頭也皺了皺,十分中肯地說道:“幻世教每次行事都會留下痕跡,無跡可尋也正說明非他們所爲。棒槌就喜歡道聽途說,瞎跟風。”
棒槌快人快語,笑嘻嘻地回道:“大哥不也是,聽玩石的人一個吹噓,就追出人家好幾裡地。”
經棒槌提醒,鐵武生也恍然想起什麼。
側頭,對濯焰烈壓低聲音說道:“九爺可聽說過闢地石?”
這三個字令濯焰烈深邃的黑瞳倏然一緊,似乎連悠然的笑意也無法掩蓋心中的動容:“鐵兄是如何得知此物?”
鐵武生見濯焰烈瞬息間的神采,知其已動心思,當即不再拐彎多言其他,如實講訴道:
“前幾日,我和棒槌在走鏢的途中偶然遇到一個玩賭石的買賣人。因知九爺中意璞玉,便想向他購得幾塊稀奇之物回來給你鑑賞。”
“——那人倒也實在,坦言他的玉都是尋常貨色。要論稀奇莫屬於他曾見過的一塊名爲“闢地石”的璞玉。”
“並以他的眼光,聲稱那絕對是罕有的寶貝。只可惜,無論出多高的價其主都不肯轉讓。”
聽了鐵武生的說辭,濯焰烈眉眼微揚,端起酒杯似隨口問道:“可知是誰擁有那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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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武生知無不言:“據那人所言,是古江鎮一個叫古飛揚的人所有!”
短短的一句話令悠然自得的濯焰烈驀地渾身一顫,手中的酒杯隨傾斜霎時溢出一片清酒。
冰涼的酒液順着手背滑落,涼了肌膚,也瞬間激醒了人的心神。
濯焰烈莞爾,不動聲色地抹去稍縱即逝的失態,將酒杯繼續送到脣邊,緩緩吞嚥下去。
別人只當他不小心,但夕顏清晰地看到他艱澀的吞嚥。
夕顏不由訝異:那個古飛揚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連喜怒不形之於色的濯焰烈也談之色變?
縱然好奇,夕顏並沒有立即追問,只是安靜地陪着他,默看他與朋友敘舊暢談。
夕顏發現,今晚的濯焰烈興致似乎十分高漲,頻頻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