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嘴快,接話道:“瞧你這話說的,這細膩也是分人的,九爺要是跟咱們這幫爺們兒細膩,那可真出事了。”
“哈哈,棒槌又喝高了?胡言亂語。”
鐵武生笑罵一句,同時給了順口開河的棒槌一記腦殼。
被大夥兒調侃,濯焰烈倒灑然一笑,天經地義地語出驚人:“媳婦就是用來疼的!這其中妙不可言說了你們也不懂,等你們成了親,自個兒慢慢體悟吧!”
瞧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曖昧勁兒,大夥兒又是鬨堂一笑。
饒是夕顏淡定,也禁不住他口無遮攔的玩笑,紅着臉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不過,羞赧的同時,夕顏也暗自欣喜:
一個男人如果坦然地把你介紹給他的朋友,不也正說明,他已經向你敞開心扉,允許你走進他的世界了麼!
而眼觀濯焰烈與這些販夫走卒、窮酸書生稱兄道弟打成一片,夕顏也並不感到驚訝。
原本如此,友誼沒有尊卑。
誰也沒規定,皇親國戚的朋友就只能是高人一等的王孫貴胄,或是附庸風雅的高官公子。
朋友之間講求的是默契、舒服,像濯焰烈這發自內心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證明!
經過一番笑鬧,大家因爲夕顏到來的那點拘謹也早沒了。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說着京城內外,大街小巷的趣聞軼事。
提到有趣的事,棒槌最先活躍起來,對濯焰烈問道:“九爺可聽說前晚上那件怪事?”
“又出新鮮事了?”濯焰烈抿了口酒,好整以暇地問,漫不經心的眼光似不經意般瞟掃過夕顏。
夕顏見他意味深長的眼神,不覺心尖一跳,直覺那事與自己有關。
果不其然,只見棒槌摩拳擦掌地說道:“也不知是哪位仁士,前晚半夜在東城貧民窟給每家每戶門前留下銀兩。”
“這事,轉眼就轟動了全城!大夥兒感激的同時,都想知道那好心人是何方神聖。”
“可惜,人海茫茫,哪兒找去啊!所以,紛紛猜測是不是幻世教所爲。”
聽到這裡,濯焰烈微微哂笑,不以爲然道:“劫富濟貧的就一定是幻世教?!”